他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明知道有些承诺不该给，他们原本就不该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但，他的话，却偏偏还是出了口：“从今以后，我护你。”
这话，让楚倾歌有片刻的失神。
一会儿后，她忽然睁开眼眸，抬头，静静看着他。
风漓夜其实还是看不透她的心思，不管是她主动示好，还是她主动示弱。
他都看不懂。
但他知道，没有人想死，她有求生欲，这点求生欲，让他莫名内疚。
楚倾歌忽然抬起手，长指落在自己的衣襟上，轻轻一挑。
衣服的领口被她解开。
她低垂眼帘，只是迟疑了下，便一把拉下自己的衣领。
大片雪白的肤色，出现在风漓夜的视线里。
她还要继续拉自己的衣服，肚兜若隐若现，再拉，她的身子就要暴露了。
风漓夜一把握住她的手，呼吸重了又重，但，他眼底有几分不悦：“你做什么？”
“没有任何人会平白无故对另一个人好，世子爷，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她轻轻一挣，竟挣脱了他的大掌。
上衣被她拉了下来，薄薄的肚兜，完全挡不住她一身饱满的风景。
风漓夜的呼吸又重了几分，心跳也在一瞬间加速，耳根火辣辣的。
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竟也有如此好色的时候。
视线很艰难地从她的身上移开，在她抬起手去解自己肚兜后领带子的时候，他再次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拉了下来。
声音，已经成了一片沙哑：“你以为，我答应保护你，就是为了你的身子？”
“我原本也以为，你和以前一样讨厌我，但，那夜我发现，你喜欢我的身体。”
楚倾歌面无表情，尽管自己已经暴露到这地步，但，看他的眼神，并没有太多的情愫。
“不过是一场交易，只要你答应不让他们伤我性命，我的身子，你随意。”
风漓夜别过脸，呼吸沉重，握着她小手的大掌，不断在收紧。
最后，还是楚倾歌轻轻叫了声：“我手指骨头快被你捏碎了。”
他一愣，忙松开。
再看她的手，原本苍白无血色的手，如今被他抓得红肿了一片。
她现在真的很脆弱，丝毫没有往日的蓬勃朝气。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风漓夜用力闭了闭眼，视线终于敢重新落在她的身上。
目光依旧有几分滚烫，但，冲动被他控制住的。
这次，他主动拉着她的衣裳，给她将衣裳完完整整，穿回到身上。
楚倾歌仿佛很讶异，看着他的眼神，写着不解。
最后，在他给自己将领口木纹扣子扣上的时候，她忽然脸色一沉，激动了起来：“风漓夜，你说话不算话！”
“不是。”他知道她在气什么。
此时此刻，除了心酸，便只剩下心疼。
“你是我的娘子，我定会护你，无须你如此委屈自己。”
第218章 0218 今夜，陪我好吗？
这还是风漓夜第一次，在楚倾歌的面前，承认她是自己的娘子。
她看着这个自称自己夫君的男人，有半秒的时间，神色有些黯然。
半秒之后，她垂下眼帘，掩去自己所有的心思。
“真能保证？”
“能。”
于是她好像安心了，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之后，整个人无力地倒了下去。
连手臂都是一阵绵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风漓夜却在扶着她躺下那一刻，看到了她不小心露出来的手臂。
想要将她袖子拉起来，再看一眼。
只听到她哑声道：“别看，有点……丑。”
他不听，执意将她的袖子挽了起来。
原本就纤细到仿佛随时都能被掰断的藕臂，此时看着更加弱不禁风。
手臂上两个明显的伤口，是知命蛙咬下去的。
伤口附近的血脉呈现着隐隐的青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别看了，你好不容易看我顺眼。”她浅笑。
风漓夜的心脏，却因为她的笑，猛地被撞击了一把。
“还有力气说这种话，看来，死不了。”
“嗯，死不了。”楚倾歌闭上眼，吐了一口气。
声音不算温柔，只是很轻：“今夜……陪我好吗？”
“你怕？”
“我怕，他们随时会来将我带走，你说过保护我，我也想试着相信你。”
风漓夜没有再说什么，脱下外袍，在她身旁躺了下去。
随手一趟，床上的纱幔落下，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与外头彻底隔绝。
楚倾歌睁开眼，看着他。
他也在看她。
似乎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也似乎，都有很多话想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浅浅笑了笑：“有点……不习惯。”
“我也是。”他从不喜欢说假话，他确实也不习惯。
“不跟我吵架的你，有些陌生。”他无声叹息。
“我没力气吵架了。”没看到她现在说话，都有种气若浮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