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恻隐之心？
但，她没机会在风漓夜跟前蹲下，更没有机会碰到他的衣袍。
在她腿要弯下去那一刻，风漓夜随意一拂衣袖，楚薇云立即被一股掌力托了一把，送了出去。
等她站稳之后，才发现，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为什么？”楚薇云有点失控，泪水吧嗒吧嗒落下。
“夜哥哥，至少，你给我一个原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从漠城一路回来，风漓夜对她一向是很好的。
虽然依旧不愿跟她亲近，可至少，他态度温和，甚至愿意每日陪她用膳。
“皇城内外都在盛传，我在漠城时，与你夜夜在一起。”
“夜哥哥，你……你这是在怀疑我？你觉得这些消息，是我散播出去的？”
楚薇云的情绪，一下子酝酿到位，整个人就像是枯萎了的花儿，瞬间毫无光彩。
“夜哥哥，我在你眼里，真的就……”
“郡主，我不派人去查，是不想伤了你的颜面。”
风漓夜修长的指，在椅子把手上轻微划过。
虽然很轻，可楚薇云却看得清楚，上等古木把手，硬生生被划出一道裂缝。
很深！
她吓得呼吸一滞，猛地后退了两步。
他认定的事情，谁也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
他说事情是她做的，就是她做的！
楚薇云有些站不住了，又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才撑着椅子，勉强站稳。
认识这么多年，她太了解眼前的男人。
自己再狡辩，都已经于事无补。
她紧紧揪住自己的手指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些。
却依旧，还是很慌。
“夜哥哥，我……我错了。”
风漓夜不说话，楚薇云忽然往前两步，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夜哥哥，我真的错了，可我……我是迫不得已！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呀！”
她哭得伤心欲绝：“这一路回来，你虽然对我很好，可你从不愿跟我亲近！”
“有时候我心里难受，想碰一下你的手，你也不允许！你完全不给我机会！”
“可是……可是你对那女人呢？那夜下大雨，你将她的身子裹在你的衣袍里！”
“我从未见你如此对一个姑娘，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夜哥哥，我呢？她这样对我，却为何不能对我一视同仁！我也是你的女人啊！”
第165章 0165 从未
“你是吗？”风漓夜这话，犹如一把冷剑，将楚薇云的心，一下子刺得血肉模糊！
你是吗？你真是我的女人吗？
楚薇云一愣过后，咚的一声，无力地坐在地上。
“我……真的不是吗？我跟了你这么多年。”
可他却说，你是吗？
呵，十几年如一日，如此崇拜着他，迷恋着他。
但他从来没有将她当成自己的人看待过。
“夜哥哥，难道，你真的从未想过娶我？”
“从未。”风漓夜的回应，果决坚定，没有半点含糊。
楚薇云整个人，彻底泄气了。
她低垂眼帘，看着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就算如今我们的事情弄得满城风雨，所有人都认定我是你的人，你也还是……不愿意娶我吗？”
“没有所谓的愿不愿意，而是，从未想过。”
楚薇云哭到绝望时，差点就想笑了。
她真蠢。
以为用整个皇城所有舆论的压力，就能逼得他娶自己进门。
原来，一切都是她以为。
“我已经这样了。”
她浑身无力，一张惨白的脸上，毫无生气。
“我已经被毁了，我不嫁给你，我还能如何？夜哥哥，你这是逼我去死。”
“你也和那些人一样，那么嫌弃我，觉得我已经脏了，是么？”
风漓夜的目光终于落在她的身上，虽然还是很冷，但这次，少了些针对和怒意。
但是他的话，却将楚薇云最后一点希望，也扑灭了：“从不在意，何来嫌弃？”
所谓的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楚薇云彻底颓废了，面目无光，就像是个活死人。
风漓夜站了起来，垂眸看着她。
“你该庆幸自己有一位伟大的娘亲，今日这事，我不会责备你。”
事实上，若是只针对他个人，就算她犯了弥天大错，他都会看在南星的份上，原谅她。
“但，我也有底线，请郡主，不要逼我。”
他转身，走了。
底线！他所谓的底线，究竟是什么？是谁？
是楚倾歌吗？
楚薇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是否受损，就算被天下人误会，受千夫所指，说他是负心汉，他也不在意。
所以，他不会因为舆论的压力，被逼娶她。
他连自己都不在乎，却说他有底线！
“郡主……”柔儿进来之后，看到楚薇云的第一眼，自己都吓坏了。
从未见过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