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茴 作品

第49章 你跟宋南乔领证那天,是我生日

骆京雪往门外走,门外站着四个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

傅庭时已经被张钦和另外一个保镖扶着站起来了。

只是,那张衿贵的脸上满是疲惫和脆弱。

他一只手捂着胸口的位置,目光沉沉的看着骆京雪。

“你不能走,跟我回帝都,和苏淮年离婚。”

骆京雪好笑的看着傅庭时。

“你是不是有病?你跟宋南乔都离不了,你管我?反正我不离。”

傅庭时深吸一口气,平稳自己的情绪,他虚弱又缓慢的开口:“你跟苏淮年必须离,他会求着你离的。至于我和宋南乔,你放心,我们也会离。”

“跟宋南乔领证,是我思虑不周,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骆京雪真的觉得傅庭时在发疯。

看着门外的四个保镖,还有傅庭时那沉稳的眼眸,她还是从里面看出了偏激和疯狂。

傅庭时这人,生来就是金字塔顶端的人,他的思想和行为没人能改变。

就像这段时间,她一直说分手,傅庭时就当做什么都听不见一样。

他不让她走,她根本走不掉。

于是,她戏谑又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你会跟宋南乔离婚?行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离得掉,我就当一切没发生过。你要是离不掉,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行吗?”

傅庭时颔首:“好。”

他对骆京雪说:“先回帝都。”

骆京雪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是她的心里有自己的成算。

现在的傅庭时就是一个偏激的疯子。

不能招惹他。

先让他放松警惕。

她寻找合适的机会跑路。

说给傅庭时一个月的时间让他离婚,一方面,是她觉得他离不掉。

另外一方面,她想看看宋南乔的真本事。

也想看到傅庭时被女人玩弄于股掌的可笑。

张钦扶着傅庭时,担忧的说:“总裁,要不要先去医院?”

傅庭时整个人都苍白的要碎掉了。

张钦真的很害怕。

傅庭时要是有什么事,他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傅庭时摇摇头:“我不碍事。”

他的身体情况他了解,只要骆京雪不气他,他就不会有事。

至少现在,骆京雪整个人都很乖顺。

他曾经觉得,骆京雪是世界上最听话,也最乖顺的人。

其实也想过,把她娶回家,他真的能少很多的心思。

因为她自己就能哄好自己,情绪不好的时候也会自己调节。

他觉得这样很好。

却从来没想过,她真的闹起来,他招架不住。

张钦是真心担心傅庭时的身体的,他只能看向骆京雪。

“骆小姐,你劝劝总裁吧!医生说他要静养……”

骆京雪面无表情的掏出手机,“我给他老婆宋南乔打电话,她是他老婆,照顾和劝他是宋南乔分内的事。”

一只大手摁住了她的手机屏幕。

“不用了。”

傅庭时凉凉的扫了一眼张钦:“做好你分内的事!”

张钦:……

有种大王和女大王打架,他这个小鬼遭殃的感觉。

去帝都是乘坐傅庭时的私人飞机。

飞机上就有医护人员,给傅庭时的身体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

骆京雪就安静的坐在一边画画。

傅庭时什么情况,她也不闻不问。

等傅庭时的情况检查清楚,确定没什么大碍,他吃了药,就对医生们摆摆手,让他们去了飞机的外面的座位。

头等舱这边只有骆京雪和他。

傅庭时静静地看着骆京雪,她沉静在画画的世界里的样子,有种岁月静好。

其实骆京雪的世界真的很简单。

画画,傅庭时,傅岁欢。

以前她也经常在屋子里画画,很入神,但是只要他一回来,她就会立刻放下手里的画笔,飞奔到他的身边。

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对着他唧唧咋咋的说个不停。

以前他还觉得骆京雪聒噪。

现在……却很怀念。

他有种,那样的美好再也找不到的感觉。

傅庭时起身,迈着步子,来到了她的对面坐下,许久,才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我跟南乔领证的事,应该告知你一声。”

毕竟,当时骆京雪是他的女朋友。

骆京雪画画的手没有停下来,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真难得,高高在上的傅庭时竟然低下了高贵的头颅道歉。

但是,傅庭时说的是告诉她一声。

并没有说不跟宋南乔领证。

意思就是,告诉她,然后继续跟宋南乔领证。

其实事情的本质并没有区别。

骆京雪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都是浅淡的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你知道你跟宋南乔领证那天是什么日子吗?”

傅庭时的眼底一片平静。

但是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骆京雪也没指望他记得。

骆京雪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那天,是我生日。我做了一大桌子菜,买了蛋糕,在别墅里等你回来。”

傅庭时的呼吸一窒,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愧疚。

“对不起,我不知道。”

骆京雪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记得,也没指望你记得,所以我很直白的跟你挑明了,我给你发过信息,我说那天是我生日,希望你陪我过生日。可是,你连信息都不看。”

傅庭时:……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凝滞。

傅庭时觉得自己的喉咙万分艰涩,“我真的不知道……”

骆京雪歪着头,“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你最多就是那天不领证,过两天还是领证呗。”

“傅庭时……”

骆京雪从包里掏出了她的结婚证。

傅庭时在看到那张鲜红的结婚证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幽暗的戾气。

骆京雪只是笑了笑,指了指他的胸口。

“今天你吐血了,是因为看到我和苏淮年领证吗?”

她自问自答:“其实你也知道,我跟苏淮年领证最多就是这一个证件而已,什么都代表不了。”

她眼神带着快意的落在他的身上。

“可是为什么你就破防了呢?果然,刀子不扎在自己的身上,不疼。”

她轻浮的拍了拍傅庭时的脸。

“傅庭时,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