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香里醉 作品

【2】万人迷穿进贵族学院,被F4疯狂争夺(34)

“真的吗?”

席褚眠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还没彻底扬起,就被人泼了一桶冷水。

“是真的。”芸司遥声音随意又轻佻,“不过……”

“你在想什么啊学长。”

他看到芸司遥那张脸在眼前放大,无声对视一秒,她慢慢开口:“你以为没有会长,我就会看上你?”

席褚眠身体僵住。

在她漆黑的瞳仁中,席褚眠看到了自己微张的唇。

“我……”

就像第一次见到芸司遥时一样,他又被这骤然放大的脸晃得失了神。

“我不行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席褚眠抓住芸司遥的手,“他可以做的,我也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芸司遥没有挣开手。

楚鹤川远远站在那里,额前的碎发略显凌乱,遮挡住了他低垂的眼眸。

高挺的鼻梁旁,一块乌青的瘀伤显得格外刺眼。

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塑,静默着,等着失主将他拾回。

“芸司遥,我也可以。”

席褚眠将她的手更用力的抓紧。

芸司遥凑近他的脸,好整以暇的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可以什么?”

席褚眠呆住了,她长得很漂亮,漂亮到带有一定攻击性,冷冷地,让人心尖一颤。

“你是比他听话,还是比他会装……”

“或是比他能忍了?”芸司遥微微笑,视线越向身后,嗓音冷淡,看向那道身影。

“你还要在那站多久?”

“什么?”席褚眠后知后觉的顺着她视线向后看去,瞳孔微缩。

“楚哥?”

楚鹤川抬起眼,从他的距离可以极为清晰的看到两人交叠相握的手。

芸司遥没有甩开他。

席褚眠脸上表情掩饰不住的错愕。

“行了,学长,”芸司遥:“我今天先不陪你玩爱来爱去的游戏了。”

她完全一副逗弄小孩的语气。

玩?

他刚说的那些话在芸司遥耳朵里就是玩?

“我不是玩,芸司遥……”

芸司遥另一只手还抱着紫色郁金香,将手抽回,“你还留在这里吗?”

席褚眠才刚感受到那只手从掌心溜出,就见她冲身后的人招招手。

“过来。”

楚鹤川抬脚朝她走过去。

席褚眠脸色一沉,变得难看极了。

他并不想和楚鹤川直接对上。

席褚眠转过身,视线落在楚鹤川脸颊伤口的位置。

颧骨红了一大块,还高高肿起来。

……明显是被人打的。

他们四人心里别管怎么想,表面关系维持的都还不错,能有胆子和他动手的人有几个?

楚鹤川站定,视线古井无波的扫向席褚眠。

席褚眠头皮一紧。

芸司遥将怀里的花束给出去,“帮我拿着吧。”

楚鹤川接过花,外包装上还残留着她温热的体温。

席褚眠拧了下眉,还有些不甘心。

“芸司遥……”

刚念出一个名字,不远处冲过来一只大狗,是楚鹤川养的那条藏獒。

席褚眠脸色唰地一下就黑了。

他猛地看向楚鹤川,身体形成肌肉记忆要躲。

简直卑鄙!

eric冲了过来,肌肉粗壮而厚实,宛如磐石,在奔跑时有节奏地鼓动着。

“汪!”

席褚眠对这狗印象很深,脾气极大,又暴躁,只听楚鹤川一个人的命令,凶得很。

“……那我下次再来找你。”

他飞速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藏獒正要继续追过去,楚鹤川叫了一声,将牵引绳拉在了手里。

“原本拴在了柱子上,被它挣断了。”他解释了一句。

eric兴奋的蹲下身子,尾巴一晃一晃。

这是等着芸司遥来摸。

芸司遥没摸,冷冷地站着。

楚鹤川一手抱着花,一手拉着绳子。

就连eric也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嗷呜看了两眼,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

楚鹤川:“你的演出很精彩。”

芸司遥:“谢谢。”

楚鹤川低垂的眼睫颤了颤。

“你生气了吗?”

eric趴在主人脚边,“嗷呜嗷呜”地冲芸司遥叫。

尾巴都不晃了,蔫哒哒的。

楚鹤川半垂着眼,又说了一遍。

“抱歉,我不该擅作主张激怒季叙言,给你惹麻烦。”

“嗯。”

芸司遥看着脚边的藏獒。

它趴下来也有一米高,尾巴轻轻扫着她的手背,像是在奇怪她今天为什么不理狗了。

“……我听到了,”楚鹤川看着她,陈述道:“在化妆室里,你和季叙言说的话。”

芸司遥撩起眼皮。

楚鹤川问她:“只剩我一个了,对吗?”

“……”

芸司遥皱眉看他。

“所以你想好了吗?”楚鹤川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却平稳。

“用什么方式,让我也受到同等惩罚。”

芸司遥眼皮一跳。

顾昀和沈焯都是他的人。

他们的父亲也都是楚家的下属,及合作伙伴,二人的所作所为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楚鹤川的态度。

楚鹤川确实不在意一个特招生的死活。

也在收到“她”情书和骚扰短信的时候,对“她”产生过厌恶的情绪。

跟踪、偷窥、短信,哪一件都触犯了他的雷区。

所以他默许了表白视频在论坛上传播,默许了顾昀和沈焯来给他解决掉这些麻烦。

楚鹤川:“下跪?还是别的什么?”

他用着近乎毫无波动的声音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

楚鹤川:“我都随你。”

拇指轻轻一推,刀刃弹出,发出清脆的声响。

芸司遥:“你干什么?”

他表情平静得可怕,没有丝毫犹豫,反手用刀将自己手掌划破——!

伤口极深,霎时血流如注。

“滴答、滴答”

eric闻到血腥味,茫然的抬起头。

那只手是当时擦去她脖颈遮瑕的那只。

楚鹤川用刀划着,静静地看着她,仿佛感受不到疼。

“这样可以消气一点吗?”

皮肤被划开,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沿着伤口,汩汩流淌在地上。

eric感觉到主人受伤,急躁的跳起来想顶开他手中的折叠刀。

“汪!”

芸司遥抓住他的手腕,“你疯了吗?!”

楚鹤川将整只手都划得鲜血淋漓,微笑道:“对不起,我错了,司遥。”

他在学季叙言的语气,语调怪异的违和。

“你可以原谅我吗?”楚鹤川往前了几步,微微弯下腰,视线和她齐平。

“这不是命令,是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