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绘 作品

第90章

初一初二的时候,江时予在家写了挺多套卷子。

年味儿散得不干不净,街上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摔炮的声音,偶尔太响了,会打断江时予的思绪,不过他很快就能将自己的思绪衔接上来。

写题。

卷子。

听力。

学习好像就是这样,不断地写,不断地听,不断地去思索,种种程序间,丢了任意一环都不太行。

不过江时予还得抽出一点儿时间来,回一下晏安的消息。

走亲戚上坟永远是最折磨人的环节,晏安家爷爷奶奶的坟都在乡下,埋在深山的泥土里,初二那天正巧下雨,泥路更难走,晏安回来的时候裤腿和鞋上早已沾满了泥。

他把一路上拍到的风景都发给江时予看——大年三十仿佛一个开春的信号,只要过了这一天,南方就像被人按下启动键一样,处处都是躁动的春。

路边的野花已经开了,油菜花也结出了花骨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年过年晚,天气回暖早的缘故,晏安回来时还看见了一大片花田。

柳树上发出嫩芽,用不了多久就会长出翠绿的叶,在这个逐渐温暖的季节,所有的一切都在蓬发。

江时予有时候写题写累了,会拿出手机,除了回复晏安的消息之外……还会搜索一点儿见不得人的东西。

没办法,毕竟他也没做过。

准确点儿来说,是在和晏安重逢之前,江时予都没有考虑过自己会谈恋爱这件事情。

否定了自己的恋爱,某些真枪实弹的事儿也会下意识地忽略过去。

虽然不至于不知道从哪儿进,怎么弄,要做哪些准备,但……更具体的,江时予不太清楚。

他后仰着倒在椅子上,将手机举到上空,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开始百度。

得提前做做准备。

江时予想。

谢兰兰初三快到下午那会儿才回来,整个人脸上都写着劳累,但有一种玩得尽兴的兴奋。

“你刚回来不去找孙刻,来找我们俩,”晏安一边往火锅里下虾滑,边说,“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谢兰兰咂么了下,突然笑着说,“主要是孙刻还没回来。”

“哦,懂了,”江时予对晏安说,“我俩就是备胎。”

“是的,”晏安吸了吸鼻子,在清汤那边下了点儿虾滑,“太悲伤了,我哭了你呢?”

“还行,”江时予说,“主要是馋了,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

三个人顿时乐成一团。

好几天不见,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谢兰兰谈起她这次回老家的事,说着说着又说起明天,要不要一块儿出去玩儿。

晏安和江时予十分默契地顿了下,同时擡头看了对方一眼,又同时挪开视线,非常做作地清了清嗓子。

“干嘛,”谢兰兰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俩明天出去……吗?”

这会儿火锅店的人太少,他们大声说两句就能听被听见什么,所以谢兰兰选择了含糊的词将自己的话带过去,江时予和晏安当然听懂了。

她问,你俩明天出去约会吗?

当然不是啦。

我们已经脱离约会这样低级的交流了。

我们明天要去开房!

要在一起很不纯洁地睡觉!

甚至约了一个非常确切的时间!

没想到吧!

江时予吃着火锅。

我他妈也没想到。

他原本以为晏安约个日期就已经是极限了,然而在今天一大早,晏安居然发来了一个准确时间。

瞬间就有种他俩脱光了站在起跑线上,裁判一声枪响,他俩就抱着开始干,围观群众加油呐喊……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时予深吸了口气,夹虾滑的手微微颤抖,晏安也抿着唇,没有再回答谢兰兰的问题。

“那后天呢?”谢兰兰说,“这几天大鱼大肉给我吃伤了,我看了家粥铺还不错,我们……”

“可能,”江时予打断了她,自己都愣了下,“可能,后天也不太行。”

“你们……两天啊?”谢兰兰又一次把约会这俩字儿含糊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刚好有一个服务员从身边走过。

谢兰兰不想晏安产生什么不适。

但……这话轮到晏安耳朵里,就非常奇怪了。

你们……两天?

两天怕是不行。

就算再年轻,身体也经受不住两天的摧残。

一天就行。

另外一天……按江时予的意思,可能是得注意休息。

毕竟小予哥哥挺柔弱的,操劳完了,是得好好儿休息。

不知道谢兰兰是看出了点儿什么,还是基于她天生懂得止步,反正她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找了别的话题来聊。

聊完了,火锅也吃完了,三个人得回家,今天份的卷子还没写完。

谢兰兰接到孙刻的电话,走在最后面,晏安把江时予送回家,看了他好几眼。

“干什么?”江时予没忍住问了句。

“那什么,”晏安说,“你今晚……早点睡。”

“啊。”江时予愣了下。

“就,”晏安抿抿唇,“加油……?”

江时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乐了,擡手在晏安胳膊上搓了搓,说:“没事的,不用紧张。”

要是这次不行我们就下次。

每次都不行的话,这辈子就用手和嘴也是可以的。

江时予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后,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震惊自己的臭不要脸,这么早就已经把“动嘴”这个概念融入潜意识了。

而是在想,他突然想到的“一辈子”这个词。

江时予是不相信什么一辈子的。

那么多情,那么多爱,他相信,他认为世界上真的会有不顾一切的爱,俗套且轰轰烈烈。

但他不认为这份爱不会被消磨,到最后,越轰轰烈烈越滑稽可笑。

江时予讨厌这样会被消磨的东西——这大概是江时予最明确讨厌的东西,他不提起,但心里总是有一道坎儿拦着,让他不敢去相信。

一句我喜欢你就敢畅想一生,恋爱几个月就敢构思以后,江时予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但他想起晏安时,居然用了“一辈子”这个词。

江时予愣愣地看着晏安,勾了下唇:“我知道了。”

晏安笑得很开心。

这份开心直到夜晚,晏安看完了又一部片后,情绪才缓缓褪去,替换成一种紧张,不知所措的迷茫。

酒店已经订好了,第二天去办理入住就行,明天晚上应该是不回家,然后……

晏安做了个深呼吸,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闭上眼就是江时予,江时予亲他,江时予喜欢把他压得动弹不得,是一种极具胁迫的姿势和力度,江时予……很白。

江时予给他弄的时候,经常会弄得他很舒服。

然后……

晏安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

他点开手机备忘录,里面写着一些明天必须去买的东西,润滑一类的,酒店可能没有……那么多润滑。

还有一些注意事项,都是百度来的,不知道靠不靠谱。

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晏安紧张得睡不着,也不敢联系江时予,他们仿佛还升着青烟的蜡烛和火柴,是秋末季节里不敢随便扯动的毛衣。

当晚直到四五点晏安才睡着,梦里恍恍惚惚的,想不起什么,但手机响起的时候晏安一下就睁开了眼睛——这是江时予的专属铃声。

“起了没?”江时予问。

“刚醒,”晏安把手机拿远了,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二点,距离他们约好的时间还差三小时,“怎么了?”

“一块儿吃个饭吧,”江时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尴尬,“总不能直奔酒店吧?”

总觉得有点儿不文明。

晏安回过神,连忙答应下来,冲进厕所洗脸洗澡,牙都刷了好久,牙龈出了点儿血的时候才停下。

他们约在一家常去的馄饨店,晏安从公交上下来的时候江时予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他穿着一件牛仔外套,里面套了件卫衣,穿得很休闲,非常十分特别地帅。

江时予站在那儿,离公交车站有点儿距离,没有看见晏安从车上下来,晏安慢慢走过去,步伐逐渐加快,变成小跑,最后干脆冲刺到了江时予身后。

手擡起来还没拍下去,江时予突然回过头,看着晏安,一乐:“我就知道你来了。”

“怎么知道的啊?”晏安把手收回去,揣进兜里,笑了会儿。

“感觉,”江时予笑着说,“一般人不会向要刺杀似的冲着我跑来的。”

“啪,”晏安对着江时予比划了一下,“你死了。”

“啊我死了,”江时予拽着晏安进了店,“吃什么?”

晏安这会儿挺饿的,和江时予一人一碗大馄饨之后还补了俩大馒头。

冬天吃热腾腾的食物会让人有一种幸福感。

这种幸福感让人非常满足,非常想笑。

感觉就像要飞起来了。

身体暖洋洋的,肚子是饱的,旁边……是非常帅气的男朋友。

爽。

晏安乐了半天。

不过这种幸福感持续到酒店门口就完全消散了。

前台登记的小姐姐对于俩男的睡一间大床房没有任何意见或者惊讶什么,甚至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们,这让晏安松了口气。

进了房间,晏安这口气又提了起来。

怎么做?

谁先脱衣服?

要是我脱太快了,会不会显得我非常饥渴?

晏安长着嘴半天没动,江时予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突然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晏安震惊地看着他。

紧接着,江时予脱了自己的卫裤。

晏安继续震惊地看着他。

然后,江时予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睡个午觉吧,”江时予说,“有点儿困。”

“啊?哦,”晏安也脱了外套躺过来,“我们睡醒了做吗?”

“不做也行,”江时予继续说,“这种事儿不是非得跟写作业似的按部就班,什么时候情绪到了再做就行……”

“我现在情绪就挺到位的,”晏安立刻坐起来,“来吧。”

“来什么,”江时予乐了,“我他妈的是不是还得喊个预备齐啊?”

“操,”晏安也乐,“那怎么办啊,我已经不满足于用手弄弄了,明白吗?我是一个有远大理想的人!”

“把你的理想放更远大一点行不行。”江时予乐了半天。

他看了晏安一眼,确定晏安没有太紧张以后抿抿唇,说:“那,用嘴试试?”

晏安愣了会儿,脱口而出一句:“操,你好流氓啊。”

“……你天天喊着要做就不流氓了么?”江时予无语地看着他。

“行,”晏安从床上跳起来,钻进了厕所里,嚷嚷道,“我先洗个澡!”

江时予回答了句什么,他没听清。

晏安背靠在厕所门上,擡手搓了搓脸,总感觉心跳得有点儿快了,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在厕所里待了很久,期间江时予好像开门出去干了点儿什么,等他出去的时候江时予还躺在床上,玩儿着手机。

“我去洗个澡,”江时予说,“你躺会儿。”

“……哦。”晏安点点头。

江时予进了浴室之后,晏安忽然看见那边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小袋子,是他去洗澡之前没有的。

刚送过来的?

晏安凑过去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些必备用品。

他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记在备忘录里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买,而江时予却把这些买齐了。

晏安抿着唇想了很久,后面厕所的门打开,江时予擦着头发走出来。

“不是,”江时予愣了下,“那是我到酒店之前下的单,我以为要……所以就提前买了,不用也没事,我待会儿带回去。”

“试试吧,”晏安很用力地搓了把脸,转过身,“东西都买来了,我们就……试试。”

江时予看着晏安通红的脸和起伏剧烈的胸膛,眼神突然一暗,想开口,喉咙却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痒。

他坐到床边,冲晏安招招手,空气里有什么东西缓慢地流动起来,晏安走过去,弯下腰和他接了个吻。

这个吻很缓慢。

舌尖沿着唇缝舔进去,顶开江时予的齿缝的瞬间,江时予的舌尖也迎了上来。

他们接了太多次吻,实在太清楚应该怎样亲吻对方,江时予吻得逐渐专注,唇没有一刻是离开晏安的,变换着角度亲吻他,水声啧啧,舌头互相舔舐。

晏安很快硬了,他太兴奋,变得好奇怪,接个吻都能硬起来,喉结不安地滚动,这一切明明是他安排的,他要求的,他却在那一瞬间产生了一丝慌乱。

江时予察觉到他的慌乱,刚要停下来,晏安就直接坐在了他腿上,两腿敞着,性器隔着内裤顶到江时予的。

“别让我反悔,”他说,“不然就真的没下次了。”

“……好。”江时予开口,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想过的沙哑。

不等晏安反应过来,江时予突然一翻身,将晏安压住,吻突然变得激烈,舌头在晏安嘴里搅动,暗哑的呻吟被堵在喉咙又从唇缝漏出几分,江时予的手在晏安身上游离。

他们之前做过这样的事情,以给对方撸出来为结局,这次却更深入,江时予也没有急着碰他的性器。

他抓着晏安的臀肉,用力到晏安喊痛他才回过神,仰头亲亲晏安,说:“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晏安半睁着眼睛问。

“刚才那话的意思,”江时予说,“让我上?”

“啊,废话,”晏安瞪着他,“我要说我来你会反驳吗?你他妈肯定就趴好一动不动等着我来了,说不定还在心里吐槽我活儿不好。”

江时予闷声笑了会儿。

“我告诉你江时予,”晏安说,“就这一次。”

“好。”江时予说。

晏安倒抽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自己这种订好时间,订好酒店,送上门上让人操的行为,不过……如果这个人是江时予,他就真的挺无所谓。

江时予还在吻他,依旧是那种熟悉的身体压制,晏安的手往下,握住两根阴茎动作,喘息声落在耳侧,江时予每喘一声晏安就想哆嗦一次。

吻逐渐偏移,到了胸口,晏安觉得好奇怪,江时予的脸对着他的胸口,鼻子喷出的热气扫在乳头上,江时予变得像个孩子,含住他的乳头,不知力度地吮,吮得周遭一片发红。

吮吸舔舐过的地方都留下水光,吻逐渐来到小腹,晏安还是止不住地哆嗦,手碰到江时予的头,不知道是推搡还是收紧,暗示他继续下去。

江时予握住晏安的阴茎,顿了顿,试探着在龟头上亲了一口,晏安喉咙里突然发出一种奇怪而甜腻的声音,小腿都抽了抽。

“操,”晏安抓着床单,挺起上半身瞪着他,“是不是……”

话没说完,江时予张开嘴将一整个龟头都含了进去,晏安的呻吟声压抑不住,带着喘息从胸腔里面爆发出来。

他小腹向上挺着,小腿却不知所措地抽搐,想把腿合拢,腰却十分诚实地扭动着。

江时予含不了太深,只能用舌头一遍一遍地舔,粗糙的舌面用力抚过马眼,又是一阵呻吟,晏安脸红得快炸了,心跳如擂,他都没法儿分清自己到底说出话没。

“别弄了,”晏安哑声说,“要射了,我憋不住……”

江时予顿了顿,吐出他的,又在小腹上面和耻毛接吻,最后擡起头,重新压回晏安身上,把脸埋在晏安肩窝狠狠地吸了口气。

“我喜欢你,”江时予说,“你感觉得到吗?”

“嗯,”晏安说话时还带着未平静的喘息,“感觉得到。”

江时予想说那你也要让我感觉到,但他没说,没必要了,晏安时时刻刻都在让他感受到他的喜欢。

他凑过去和晏安接吻,手拧开润滑剂给他做扩张——具体怎么做两个人都不太清楚,晏安看片学习,学不了多少,江时予从来没想过要谈恋爱,会和别人做这种事情,所以没去了解太多,这次也只是补习。

江时予当然知道要扩张,扩张到三根手指进出自如最好,却不知道一根手指都进不去要怎么办。

润滑倒了小半瓶,晏安下半身变得粘粘乎乎,那种持续性冰冷的刺激让他下身硬得有点儿发疼,江时予也是如此。

他们硬得好厉害,却找不到要领,只能胡乱地试,又怕彼此受伤,晏安坐起来,自己试着弄,江时予的阴茎被他握在手里,不由自主地胡乱地顶。

情欲上头的下场就是不知道怎么喊停,扩张着也没软下来,晏安觉得自己简直天赋异禀,江时予的手指也挤过来,和他自己的手指一起进出。

这种感觉很奇怪,晏安想把手指抽出来,却不小心蹭到什么地方,低叫了一声,脸瞬间变得更红。

江时予的脸也是红的,像发烧了似的,专注地朝着晏安刚才蹭到的地方弄过去。

“别,你别,”晏安推了他两把,还没回过神,灭顶的快感顿时席卷了他,江时予顺势把他推在床上,握住自己的阴茎往穴口顶了顶,“可以?”

晏安咽了口口水,还没出升,就感觉江时予一点一点顶了进来。

那是毫无规则地顶弄,江时予大概是想学百度上描述的,一点一点进去,让受方适应,但晏安觉得还不如直接进来给个痛快。

“痛,”晏安倒抽一口气,说,“好痛,江时予。”

“对不起,嗯,”江时予的声音在发颤,“对不起……”

晏安还没研究明白江时予为什么又说对不起,直挺挺插在他穴里那根就顶弄了起来,毫无技巧地乱顶,晏安眼前的世界在发癫,在颤抖,他听见自己身体和江时予相连的声音。

润滑倒得太多,动起来时声音也大,那种黏腻得像撕开一瓶胶水盖一样的水线出线在晏安的臀尖,也出现在江时予的腿根,随着抽插,水线越来越细密。

晏安感觉疼痛逐渐远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尿失禁一般酸涩的快感,疯狂地潮他袭来,他喊了一声,或许没有喊出来,江时予不停地顶弄着,他没有机会喊出来。

他被撞到不停往前耸,下半身软烂成泥了,一摸一大片润滑,情不自禁地软了腰,嘴巴里空空的,于是他张开嘴朝江时予索吻。

江时予吻上去的那一瞬间只感觉晏安吸得更紧,肠道裹着他的性器,每一次抽出都在挽留,他顶弄得愈发用力,爽得倒抽气。

反正他看见晏安也爽到,小腿绷直了,眼神迷离,还挺可爱的,江时予松开他的嘴,吻在他带着汗或是泪的眼皮。

这场按时到来,十分刻意的做爱一点也不循规蹈矩。

江时予第一次没忍住,射在晏安的穴里,晏安没回过神,等江时予拉他去浴室清理时他才回过神。

江时予的手指又伸进那个带给他无限快乐的穴里,晏安敏感得抽了几下,一回头,江时予又硬了,龟头顶在他臀肉上,默不作声,晏安低声骂了句操,因为江时予摸到他前面,他也硬了。

第二次在浴室,江时予快射的时候,还在想,这次不能弄到里面,不好清理……还能不能有第三次?

一切结束以后,晏安躺在床上眼神呆滞,失去梦想一样,看了眼江时予:“你这个牲口。”

“没办法,”江时予凑过去亲了亲他,“我说过的,我自制力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