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李怀德,杨深心里就活动开了。
李怀德可是个有本事的家伙,虽然只是个副厂长,但他可是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厂子里有本事的人都投靠到了他手下。以至于到风起的时候,他毫不费力的就成了轧钢厂的革会主任。而那个杨厂长,则是被一脚踩得没有翻身机会。
这家伙不管人品怎么样,首先能力是有的,如果他这次来没有恶意的话,倒是可以认识一下,然后加以利用,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
想到这里,杨深从墙角里走了出来,朝着轧钢厂的卡车走了过去。
那边,侯利贵看到杨深,对李怀德说了一声,也赶紧从汽车上下来。
“你总算过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半天了,还以为你不来了。”侯利贵笑着说。
杨深说:“刚才忙了一会儿,才抽出空过来。”说着朝侯利贵身后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老侯,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带别人过来,你怎么车上还有人?”
侯利贵连忙解释:“不是,兄弟,我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车上是我一领导,他非要跟我一起来,说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小小科长,得看人家脸色吃饭。你就赏脸和他说两句,要是不满意的话就找个借口推了就行,成吗?兄弟,帮忙了。”
杨深故意不满的哼了一声:“那好吧,就让他过来吧,不过老侯,我这可都是看你的面子,要不然管他是什么领导,我才懒得理他。”
“是,是,兄弟,哥哥记着呢,你放心,日后有什么事找哥哥,老哥我绝不说二话!”侯利贵连声表示感激,并作出承诺,然后跑回去对李怀德说了几句。
李怀德马上从车上下来,快步走过来,老远就伸出两只手:“小兄弟,事先没有跟你打招呼就贸然过来了,你可千万不要见怪,也不要埋怨老侯,都是我催着他带我过来的。”
杨深礼貌的伸出一只手和他握了一下说:“你好,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李怀德看了侯利贵一眼,侯利贵很聪明的说了句:“你们二位慢慢说,我先去那边看看。”然后就赶紧躲开了。
李怀德这才低声说:“兄弟,实话告诉你,我是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今天找你没有别的事,就是听老侯说,我们厂食堂最近一段时间吃的猪肉,都是您从山上打回来的野猪,是这样吗?”
杨深点点头:“对,都是我上山打的野猪,这应该不违反什么吧?”
李怀德连忙说:“不违反,不违反,兄弟,你误会我了,我可不是来找你追究什么的,而是想来找你帮忙的。是这样,你不是常上山打野猪吗?那除了野猪以外,能不能打到一些别的小一点的野味,譬如野鸡或者野兔来着?”
杨深盯着他:“当然有,那些小东西顺手捎带自然会打一些,不过一般都送给亲戚朋友了,李厂长是想要吗?”
李怀德连忙点头:“对,对,我就是想要几只野鸡和野兔,实不相瞒,我岳父喜欢吃野味,所以以前我隔三差五都要买几只野味送给他。可是今年物资紧缺,连山上的野味也都变得很少了,我去了几次鸽子市也没买到过。这眼看就要过年了,总得想办法孝敬孝敬他老人家不是?所以我听说你经常上山打猎以后,就想冒昧请你帮忙,给我打几只野味。”
杨深记得,李怀德的岳父好像是冶金部的什么大领导,这也是李怀德能在轧钢厂混的风生水起的根基,于是就点了点头说:“这好说,要是李厂长需要的话,明天上午我就再上山一趟,想办法给你打几只。”
李怀德一听,顿时喜形于色:“真的?那可是太好了,兄弟,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还有几张票:“兄弟,这是定金,你先拿着。还有这几张票,平时你应该能用得上,你能帮我这个忙真是太好了。”
杨深故意退让了一下:“这怎么好意思,东西还没打呢,要是万一打不回来……”
李怀德马上就说:“兄弟你连几百斤的野猪都能打得到,几只野鸡根本不在话下。再说了,就算是打不到也没关系,就当是交个朋友,等年后有时间了再去打也不迟。”
这家伙,果然会办事,而且会拉拢人心。
杨深在心里夸奖了一下李怀德,也就不再客气,把钱和票收了起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行,明天我去乡下跑一趟,明天下午四点,你还来这里等我,如果没什么意外,打几只野味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行,那我明天等你的好消息。”李怀德高兴的不得了。
其实,杨深现在空间里就有不少野鸡野兔,但他可不会现在就拿出来,一是怕引起对方怀疑。
第二则是为了让李怀德欠自己的人情,让他以为自己还要为他专门跑一趟乡下,知道这些野味来之不易。
这样以后让李怀德帮自己办事才更有把握。
第二天杨深按时出现在约定地点,而且如约把两只野鸡两只野兔用一只口袋装着,交给了早就在那里等了半天的李怀德。
李怀德这个高兴啊,直接搂住杨深就开始称兄道弟,不但把款项马上结清,还另外又给了他一把票证。他可是轧钢厂副厂长,票证这东西对别人来说难得,在他这里可是多的是。
杨深看了一下,里边有一张自行车票,想想过了年以后秀儿就要去供销社上班,到时候没辆自行车上下班也不方便。而自己虽然有摩托车,可天天接送也不方便,尤其是自己是做公安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案子。
现在好了,有这张自行车票,先去给秀儿买辆自行车,然后利用过年这段时间教会她骑车,以后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第二天中午推着崭新的自行车回到四合院,自然又引起院里不少人羡慕的眼神,要知道,现在自行车票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而且就算是有了自行车票,也还得快二百块钱才能买到,都抵得上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资了。所以这院子里到现在为止,也就阎埠贵有一辆自己攒的二手自行车。
许大茂也有一辆,不过那是轧钢厂给放映员配的。
院里人都围着这辆自行车问东问西,各种羡慕的时候,突然看到从后院走出来一行人。
其中有许大茂,还有许富贵夫妇,还有前边街道的六婶。
还有一个年轻俊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