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他的厨艺也是最好的,被领导们很是看重,所以每次领导招待贵宾,都会指名点姓让他来主厨做菜,而傻柱也每次都能把做的多的菜用饭盒带回来,而这些菜当然也毫无例外都是好菜。
但这些菜这几年带回来以后,却并没有几次能吃到他和妹妹雨水的肚子里。
大多数是落到了棒梗和贾家人的肚子里。
傻柱这小子就跟花痴一样,每次见了秦淮茹就腿脚软的走不动路了。
有时候秦淮茹不出来要饭盒,他都能提着饭盒在贾家门口一圈一圈的晃悠,直到把饭盒送到秦淮茹的手里他这才罢休。
现在听到傻柱的声音贾东旭顿时就高兴了:“秦淮茹,快,快去把傻柱的饭盒拿回来给棒梗吃。”
秦淮茹有点不情愿,但还是站起来走了出去。
棒梗也算止住了声,眼巴巴的看着外边。虽然吃不到隔壁的红烧肉,但要是傻柱带回来的饭菜里有肉也行。
秦淮茹从屋里一出来,傻柱就连忙叫了一声秦姐凑了过来:“秦姐,我听见棒梗又在屋里闹呢,是不是这小子又嘴馋了?正好,我今天刚给领导做了小灶,带回来了饭盒,你拿回去给他吃。”
秦淮茹说了一声:“柱子,你有心了,谢谢你。”就接过饭盒扭头回了屋。
一声柱子你有心了,顿时让傻柱心里甜丝丝的,看着秦淮茹回了屋还是恋恋不舍。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外边回来,一看他这样子忍不住就说了句:“傻柱,别看了,人家媳妇都回屋了。”
傻柱恼羞成怒:“要你管!傻茂!欠揍不是?”
许大茂已经推着自行车快步进了后院。
秦淮茹把饭盒一拿回去,贾东旭和棒梗就赶紧围了上来,连忙打开饭盒。
可惜很快棒梗就失望了,傻柱带回来的饭盒虽然鼓鼓囊囊的填的挺满,可里边都是素菜,肉只有两片,根本不能和红烧肉相提并论。
棒梗的嘴又撅起来了:“傻柱真没用,带回来的饭盒就这两片肉,一点也不好吃。”
贾东旭可不嫌弃,两片肉也是肉,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强,拿着筷子就先夹了一片,一边吃一边说:“你吃不吃,你要不吃爸爸就全吃了。”
棒梗哼了一声:“就一片肉谁吃,我要吃就吃一碗肉。”
贾东旭摇摇头说了句:“傻孩子,一碗肉再好吃,吃不到嘴里那就是别人的,只有吃到自己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说着把另一片肉也吃进了自己肚子里。
棒梗气呼呼的说:“我就要吃隔壁的红烧肉,他说了,今天割了二斤猪肉呢,肯定吃不完。”
贾东旭和秦淮茹都在埋头大口吃着傻柱带回来的菜,根本没有心思理他。
尤其是秦淮茹,以前贾张氏在家的时候,这菜可轮不到她吃,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得多吃几口。毕竟小当要吃奶,光吃窝头可不行。
棒梗晚饭一口也没吃,脑子里只是想着红烧肉了。
杨深今晚上可是大显身手,做出来的红烧肉浓香扑鼻,不光是隔壁的棒梗,跟前的三小只更是馋的口水直流。
不等红烧肉炖熟就全都围在了厨房门口,眼巴巴的等着。
好不容易红烧肉出了锅,杨深先挖了一小碗大手一挥:“去,小林,先给你妈妈端送过去。”
小林高兴的端着就送过去了,另外两小只跑得更快,丫丫跑在最前边:“嬢嬢嬢嬢,我们给你送红烧肉来了。”
院里人都是羡慕的伸出头来看。
棒梗也是站在门帘子后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王婶连忙出来说:“我吃点萝卜菜就行了,小林快送回去,你们吃就好了,别管我。”
小林说:“妈,杨叔让你吃你就只管吃好了,杨叔炖了一大锅呢,我们都吃不完呢。”
丫丫说:“嬢嬢吃肉,嬢嬢要是不吃肉杨爸会生气的。”
棒梗听了更加生气:“这个姓杨的太坏了,别人不要他硬往手里塞,就是不给我吃!哼,他等着,我可不能便宜了他!”
心里则是记住了小林说的话,杨深炖了一大锅红烧肉,根本吃不完呢。
杨深今晚上不光炖了一大锅的红烧肉,还做了一个土豆炒鸡块,这次他往里边加入了一些辣椒,把三个孩子吃的鼻尖冒汗,一个劲的把舌头伸出来,可还是舍不得放下筷子。
这么多的肉他们四个人自然吃不完,吃的三个孩子肚子都是滚瓜圆,盆里盘里还是省了不少。
小哲临走的时候摸着小肚子,打着饱嗝儿说:“杨叔做的红烧肉太好吃了,要不是肚子装不下了我非吃个底朝天不可。”
就连平常不太爱说话的小林也说:“炒鸡块最好吃了,辣辣的,我都舍不得放下筷子呢。”
杨深和丫丫把他们送到门口说:“没事,没吃完的给你们留着,明天中午你们接着吃。”
这些话全都被贴在门后边的棒梗听的一清二楚。
于是两个小时后,当全院的人都已经睡着的时候,一直躺在炕上装睡的棒梗悄悄的溜下了炕,慢慢穿上鞋子和衣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月亮倒是很亮,把院子里照的如同白昼一样。棒梗顺着墙根的阴影小心的来到杨深的家门口,他先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边的动静。
里边也是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杨深的鼾声此起彼伏。
棒梗这才试着轻轻推了一下门,门纹丝不动,被杨深从里边用门闩插上了。不过这难不倒盗圣,之前去傻柱那里偷东西早就练成了一手绝技,他根本不把这个小小的门闩放在眼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条,顺着门缝悄悄的塞进去,挑住了里边的门闩小心的一点一点挪,很快就把门闩拨到了一边。
棒梗得意的一笑,把铁条收起来,然后小心的把门板推开一条缝隙。
推门的时候棒梗大气不敢出一声,动作很是缓慢小心,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里屋睡着的杨深。
还好,里屋的鼾声依然在有规律的响着,似乎对外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而月光从门缝里投射进来,棒梗清晰的看到外屋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盆,还有一个盘子。尽管看不清盆里的东西,但香味已经暴露了一切。
棒梗压制着心里的兴奋,斜着身子从门缝里钻进去,一直来到桌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