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贾家。
贾东旭和秦淮茹睡得正香呢,就听见外边大呼小叫的声音,秦淮茹马上就侧起耳朵听了听,然后推了推身边的贾东旭:“东旭,院里好像进贼了,大伙儿都在抓贼呢。你也起去看看吧。”
贾东旭眼睛都没睁就摇摇头:“他们抓他们的,我才不去呢,这大半夜的外边多冷啊。我听见了,是隔壁那姓杨的王八蛋家进贼了,活该,我巴不得贼把他家偷干净呢。”
说着一翻身又继续睡了。
秦淮茹看他不起,自己自然也就没有起床,哄了哄被吓醒过来的小当,喂她吃了两口奶,就准备接着睡。
可是就这会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棒梗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平时他可是听见热闹就比谁跑的都快的。
于是扭身就在身边摸了一下,可是一摸就摸出了一身冷汗,身边棒梗的被窝竟然是空的。
秦淮茹惊得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连忙拉亮灯泡,还真是不见棒梗的人。
这下她就急了,赶紧去推贾东旭:“东旭,别睡了,棒梗不见了。”
贾东旭迷迷糊糊的:“不见什么不见,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不见,肯定是出去尿了。”
秦淮茹急得要哭了:“不是,我听见隔壁在说,小偷偷了杨深家的红烧肉,你忘了,棒梗晚上可是一直惦记红烧肉呢。”
贾东旭一想还真是,顿时就也睡不着了,赶紧起来穿衣服。
这时候,隔壁屋里的一大帮人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试着取下了套在小偷身上的口袋,棒梗就露了出来,顿时把大家伙惊得呆在了那儿。还没回过神来这到底怎么回事,棒梗怎么就成了贼了呢,贾东旭和秦淮茹就从外边挤了进来。
挤进来一看真的是棒梗,秦淮茹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贾东旭急得眼都红了:“你们,你们把我家棒梗打成什么样子了,我,我跟你们拼命!”
刘海忠和阎埠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倒是许大茂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什么叫我们把你家棒梗打成什么样子了,我们打的是贼,是偷院里东西的小偷,你家棒梗要是不当贼,不偷院里东西大家伙能打他吗?”
“就是,这黑灯瞎火的谁知道是他啊?再说了,谁让他大半夜的跑人家家里偷东西呢,打死也活该!”阎解成也说。
秦淮茹爬起来顾不上说什么,就赶紧把棒梗抱起来,忙着察看他身上被打成什么样了。就见棒梗鼻青脸肿,而且她刚一抱,棒梗就痛的叫唤:“别碰我,疼,疼啊!”
贾东旭看儿子被人打的遍体鳞伤,急得眼睛都红了:“你们,你们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我跟你们拼命!”
说着就从刘光天手里夺过一把铁锹,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大家伙吓得赶紧往后退,只有杨深站在那儿没动,冷冷的看着他:“你儿子当贼偷东西还有理了?还跟我们拼命?来,有本事把你的铁锹往我头上砍,来!”
张牙舞爪的贾东旭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手里拿着铁锹待在那里,他哪敢用铁锹砍人啊。
更何况,面前这家伙还不是一般人,那可是派出所长。这一锹要是砍下去,砍中砍不中自己这条小命都得完了。
手足无措的贾东旭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求助的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当然不能看着自己徒弟吃亏,于是就咳了一声走出来开了口:“那个……”
可他刚一张嘴,刘海忠就打断了他:“那个老易,你已经不是院里的大爷了,这事你就不要说话了。”
易中海一张老脸顿时憋的通红,恼怒的瞪了刘海忠一眼,但刘海忠选择了视而不见,咳了一声说:“这个,今晚上的事儿对咱们院子可是个大事。怎么处理非常重要,关系到咱们院的名声,我觉得有必要召开一个全院大会研究一下,老阎你说呢?”
贾东旭一听还挺高兴:“对,开全院大会,我家棒梗不能让人白打,必须得让他姓杨的赔!”
结果,阎埠贵点点头:“没错,咱们院可是连着拿了好几年的先进院子,在街道都是挂着名呢,这要是让人知道院里出了小偷那还得了,败坏了院里的名声,那以后院里的年轻人结婚都不容易。”
大家纷纷附和,都说隔壁几个院子就是例子,因为院里有人打架斗殴被判了刑,结果全院的年轻人找对象都不好找,一听说院里有劳改犯,都摇头不答应。
贾东旭这才意识到形势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似乎是另外一个方向,
这时候秦淮茹抱着棒梗说了句:“二大爷,你看棒梗伤得这么重,能不能先让我带他去医院看看伤,他可是我们贾家的独苗,万一要是有个好歹……”
刘海忠眉头皱了一下,是啊,这棒梗被打了这么半天,看来伤的不轻,又是个孩子,万一要是有个好歹还真是个麻烦。
可没等他说话呢,杨深就说了句:“没事,我刚才看过了,棒梗皮糙肉厚的,大家伙也都是隔着麻袋踢了几脚,就是一些皮外伤,伤不了筋骨的。”
贾东旭急了:“你放屁!你们这么多人打他一个人,他还是个孩子,能受得了吗?”
杨深慢悠悠的说:“你要是觉得伤重危险非要送医院的话也行,这样,我去街道打个电话,让我们派出所的民警也过来,陪着你去医院,等看完了没事就直接带派出所好了。”
贾东旭顿时傻了眼,秦淮茹连忙说:“别,杨深,棒梗伤的不重,我们不送医院,不送医院了。”
刘海忠点点头说:“既然这样,今晚上的事儿大家也都知道了,贾家管教孩子不严,棒梗半夜不睡觉起来偷杨……杨所长家的东西,然后……然后被杨所长和院里大伙儿抓了现行,这事怎么处理,大家一起研究一下,商讨一个不影响咱们院声誉的办法来。”
杨深说:“二大爷,其实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就是棒梗偷我家东西,这性质很严重。俗话说小时偷针大了偷金,我觉得必须给予严惩,要不然他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被偷的可就不止我一家,会是全院。甚至,他还会到社会上去偷,去危害社会,到那时候,就不是我们想放过就能放过他的了。”
刘海忠一愣:“那您的意思是……?”
“两个解决办法,一是公了,就是交给我们派出所处理,该拘留拘留,该送少管所的送少管所。二是私了,赔偿我的损失,另外要重罚,罚到他不敢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