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听傻柱这么一说,心里马上就快要气炸了。
原本以为每个月只要给阎埠贵十块钱就行了,可现在才知道,她要是和阎解成结了婚,一个月一共要交给阎埠贵三十块钱!
而他们两口子的工资加起来才剩十几块钱!
而自己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到最后落到手就可怜巴巴的几块钱!
其他的全都被阎解成他爸给剥削走了!
自己简直比杨白劳还杨白劳!
阎解成简直比黄世仁还黄世仁!
那自己想尽了办法要这个工作有什么用,忙到头还不是给阎解成他爸卖命!
自己找的这个婆家又有什么好,简直就是找了个剥削自己的狗资本家!
于莉越想越气,想自己怎么瞎了眼,找了这么一户人家当婆家!
傻柱见好就收,一看于莉这脸色,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马上就收兵回营,回了自己家。
而于莉气的当时就想到于家质问阎解成。
可是想想这么做那不就让院里这么多人都看了笑话。
自己来了这四合院三次,前两次都让人看了笑话。
第一次是和傻柱相亲,秦淮茹弄了那么一出。
第二次是和阎解成相亲,傻柱闹了那么一出。
现在要是自己再一闹,那自己可就真成了这四合院的笑话了。
而且如果这么一闹的话,婚事吹了就吹了,可自己折腾这么一圈不是白折腾了吗?
想来想去,于莉一时举棋不定。
就在这会儿,阎解成在屋里半天不见她回来,出来找她来了。
看见她在院门口发愣,连忙过来:“于莉,你在这儿干什么?大家都在屋里等你呢。”
于莉看了他一眼,突然问了一句:“解成,你说咱们结婚了以后,是和你爸妈一起吃饭呢,还是我们自己吃饭呢?”
阎解成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就说:“当然是给爸妈一块儿吃饭了,咱们俩都要上班了,哪有时间做饭?”
于莉哦了一声,又问:“那咱们俩到时候是不是还要给家里交点生活费呢?”
阎解成随口就出:“那当然了,要不然咱爸那铁算盘……”说了半截突然意识到这话似乎不该这么早给于莉说,赶紧咽了回去。
可已经迟了,于莉马上追问了一句:“那一个月该交多少合适?”
于莉的脸色很平静,阎解成还以为她善解人意体贴懂事呢,就松了一口气说:“五块钱就行了。”
可于莉继续追问:“是咱们俩五块呢,还是一个人五块?”
阎解成挠挠头,不敢说话了,但于莉已经全都明白了。
她刚才还心存一丝侥幸,希望傻柱说的只不过是挑拨离间。可是现在,一切都得到了证实,傻柱没有骗她,骗她的是阎解成。
但于莉还是表情平静,看起来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说了句:“咱们回去吧。”
于莉回到屋里也没有说什么,也约定了下周三就和阎解成去街道登记结婚,不过她要求阎家一定要办酒席请客,不但要请男方这边的亲戚,还要请院里的邻居。
阎埠贵有点犹豫,因为他知道院里人肯定都不会上太多的礼金,而且肯定是全家人都来吃席,到时候自己一定要亏本。
还不如只请自家亲戚和学校的老师,还有阎解成在厂里的同事。亲戚们住得远,来不了几个人,而且礼金也不能太低。老师和工人们都是挣工资的,礼金也不会少,到时候只赚不赔。
可于莉坚持要请院里的邻居们,说这是她认识院里邻居的好机会,这样的话她以后就好和邻居们相处了,是一举两得的事。
阎埠贵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双方还说定,等办好了婚礼就马上把工人指标给于莉,让于莉到轧钢厂上班去。
双方意愿达成,大家看起来都是其乐融融,可是于莉的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反而是第二天杨深去上班的时候,骑着摩托车刚出胡同就被于莉拦住了。
于莉突然从旁边出来拦在了摩托车跟前,把杨深吓了一跳,连忙一脚刹车踩死,摩托车堪堪在于莉跟前停住,吓得她小脸都白了。
杨深也火了,冲着对面就吼了一声:“你找死啊!会不会走路?!”
于莉惊魂未定,她自己也吓得要死,小脸没有一点血色,半晌才抬起头怯生生的叫了一声:“你就是和阎解成住一个院儿的杨局长吧?”
杨深这才注意到居然是于莉,他皱了一下眉头,吃惊的问:“你是阎解成对象于莉?”
于莉一听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顿时心里莫名的有点喜悦,连忙使劲点头:“对,我是于莉,杨局长你也认识我?”
杨深嘲讽的说了句:“当然,能不认识吗?你都到我们院相了两次亲了。”
于莉顿时脸一红,连忙为自己辩解道:“杨局长,这事真不怪我,是秦淮茹要坑傻柱,我一个外人哪知道什么啊,看见那样子当然不可能和傻柱好了。”
杨深也知道,那件事怪不得于莉,换了谁谁看见也生气,怎么可能再和傻柱成一门亲事。
于是就没有再往下说,而是问道:“那你今天拦我的车干什么?”
于莉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鼓起勇气说:“杨局长,听傻柱说,阎解成在轧钢厂的工作是你帮忙买的,有这事吗?”
怎么是听傻柱说,不是听阎解成说?
这个傻柱,怎么给于莉说这些,他又怎么和于莉走到一块儿了?
杨深微微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是有这事,阎解成没告诉你吗?”
于莉摇摇头。
“那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吗?”杨深又问。
于莉再摇摇头:“不是,杨局长,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心一横说:“杨局长,我今天是想让你帮我也安排个工作。”
杨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于莉,阎解成他爸没跟你说过吗?我只能帮他安排一个人的工作,其他人我安排不了。”
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好像听院里人说,阎解成他爸不是给你买好了工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