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时的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张飞墨与简秀的关系。
在他们看来,张飞墨说的认识可能也就是见过安宁县主。
几人也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但是张飞墨这一番话,确实是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安宁县主一名女子,她尚且敢爱敢恨,难道你一个男子还不敢吗?”
趁着他们犹豫,张飞墨再次说道。
不得不说,张飞墨很会拿捏人心。
“大人,你确定你能扳倒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几人都很清楚。
“我不确定,我只能保证,在我掌握到他确凿的证据之后,本官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而今日来找你们,就是想要找证据,本官会按照证据走,证据证明他有罪,本官绝不轻饶。”
“本官还可以向你保证,这个合山县,无论是谁只要犯了我大顺朝律例,本官都不会放过。”
这一番话,张飞墨说得极为笃定。
“大人你说的是这些,包括杀人偿命吗?”
“自然包括,如果他真的杀了你爹,而且是因为一已私欲,那本官绝对让他偿命,还有,如果他真的搜刮了这合山县百姓的名脂名膏,本官同样让他吐出来。”
随后又看向一旁的谢母林娇娘继续道:
“所以,你若一直保持沉默,那么你害的不只是你的女儿,还有这合山县的所有百姓,你这叫助纣为虐,你可明白?”
话音落下,林娇娘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了。
“我比谁都恨他,没有人比我更恨他了,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我要他拿命抵命。”
林娇娘咬牙切齿地说道。
回去的路上,马车特别的安静。
张飞墨虽然在闭目养神,却明显感觉到两人停在自已身上的视线。
“有话就说,大老爷们别跟个婆娘似的。”闭上双眼的张飞墨开口了。
“大人既然这么问了,那属下就真问了?”季相峰小声道。
张飞黑没有开口,但却点了点头。
“大人,你刚才那番话是真的?”
张飞墨睁开眼,装傻,“什么话?”
两人:“......”
“就是关于安宁县主的话。”这一次,季相峰没有拐弯抹角了。
“你们觉得呢?”张飞墨又将皮球踢了回来。
季相峰:“......”
他算是明白了,别看他家这位县令大人年轻,想要从他嘴里套到话,比登天还难。
再次回到县城,张飞墨心里就比较有底了。
因为林娇娘已经答应会替他们作证。
一回到县衙,张飞墨便命人暗中保护林娇娘一家三口。
王昊天这些年在合山县敢如此为非作歹,想必也是有一定的势力。
他若是知道林娇娘愿意举证他的话,必定会对他们痛下杀手。
谢大金他都敢光明正大地杀了,再另外杀几人又有何惧。
杀这些人对于他来讲,怕是如同踩死几只蚂蚁这般简单了。
“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办。”胡宇浩连忙说道。
随后便朝着前衙走去了。
其实就算张飞墨不吩咐,胡宇浩也会这么做。
毕竟他在这合山县做县丞也有好些年头了,对于王昊天他太了解不过了。
真要说起来,他比谁都想要除掉这个祸害。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张飞墨唤来了张一。
再来这里的时候,张飞墨便已经发现了张一与张二的身影。
他知道这是四婶在保护他。
原本他以为自已会用不上他们两人,不曾想,这么快便用上了。
想想还真的觉得自已很幸运,自已虽然也是一路跌跌撞撞过来。
但他的身后却一直都有他们的陪伴。
不止爹娘和四叔四婶他们,更有飞玄与飞奕他们。
这么一想,张飞墨又怀念在京城的那些日子了。
几人一同上学,一同科考,一同吃饭......
“飞墨少爷,你是想我去保护那一家子?”张一直接开口的。
“我担心小文他们会不敌王中昊他们的人。”收回思绪,张飞墨将自已的担心说了出来。
“少爷放心,张三与张四已经过去了。”
“张三张四?他们也来了?”这一次张飞墨是真的惊讶了。
这两日他一直忙,还真没怎么注意过这些。
这般想着,张飞墨又轻好笑的一声。
这不就是四婶的性子吗?依着她的性子,又怎么可能真的对自已完全放下心来呢?
摇了摇头,这才再次开口道:
“跟他们两人说,务必要保住他们一家子的性命,不够人的话,与我说就行了。”
“放心吧,飞墨少爷,他们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张一如实说道。
这些年跟在简秀与张子轩身边,他们的身手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样了。
说是突飞猛进也不为过。
“还有一事,想必飞墨少爷还不知道。”
“何事?”
“夫人说了,过一段时间,会派米一到飞墨少爷身边,这还是前两日说的,想来此时米一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这是张三与张四来这里时给他带的原话。
原本他与张二两人是一起来的,但是夫人不放心,便又命了张三、张四也来了。
“米一过来?”张飞墨显然很惊讶。
“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日他应该就会到合山县了。”
想到米一,张飞墨就很激动。
这些年米一都是作为他们的书童,跟在他们三人身边。
他们兄弟三人也早就拿米一当成是自家人一样。
想到米一能来,张飞墨别提有多激动了。
他这些年虽为他与池飞玄他们的书童,但这些年他的武功从来就没有落下过。
再加上他平日里本来就好习武,有四婶给他接上的假肢,看上去跟正常人无异。
比起张一与张二,米一的武功要高许多。
转而想想也是,米一以前是作为大将军出战之人,武功又怎么会差呢?
两人正商讨得认真,季相峰便冲了进来。
看到张一时还愣了一下,因为明显是一张生面孔。
而且看张一这副样子,明显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呀。
侧拿大刀,腰身挺直,在自家大人面前却又卑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