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就在李无忧和白莲珏风花雪月,共赴巫山之时,婠婠却深陷噩梦。
“胡彪,你敢……”
啊——
婠婠从睡梦中猛然惊坐起。
只见她满头青丝缭乱,全身冷汗直流,眼神心有余悸。
蒙古包中的灯火突然点亮,一位风姿绰约的美艳妇人一脸担忧的出现在床边。
“婠儿,你怎么了?”
祝玉妍摸着她的额头,担忧的问道:“有哪里不舒服?”
婠婠摇了摇头,咬着嘴唇道:“师父,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做噩梦?”
祝玉妍抓起她的手腕,仔细感受婠婠脉搏的跳动,不知不觉她眉头逐渐紧皱。
擦觉到婠婠体内的气机非常紊乱,祝玉妍二话不说,抓起婠婠双臂,与她双掌相对,开始运功为了平复体内混乱的气机。
半个时辰后,婠婠终于恢复正常。
祝玉妍神色凝重问道:“你心神不宁,思绪混乱,怕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这段时间切不可再运功。”
婠婠俏脸煞白,吃惊道:“师父,有如此严重吗?”
祝玉妍道:“魔门中人讲究随心所欲,率性而为,所练功法亦是如此。”
“若是思绪不通,受心念所扰,练功只会适得其反,严重的话甚至会遭遇反噬,走火入魔。”
婠婠点点头道:“婠儿知道了。”
祝玉妍一脸担忧,又有些不解地问道:“婠儿,你是阴癸派有史以来最优秀的传人,无论武功天赋还是心智都胜过为师。”
“以前你最多是贪玩了些,从不会想今日这般心神不宁。”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
婠婠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今日如实相告。
祝玉妍闻言,大惊失色道:“竟有此事?”
婠婠道:“是啊,那个独眼龙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我当时感觉自已已经死了,好害怕,好不甘心。”
“后来不知怎的,我又活过来了,但是之后一整天脑子里全是这件事,越是不去想,就越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来。”
“那种死亡时的感觉,以及笼罩在心里的恐惧和不甘,太真实了,就像是真的死过一次一样。”
“就连刚刚做噩梦,也是因为这件事。”
祝玉妍神色紧张,甚至有些慌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婠婠诧异道:“师父,你怎么了?”
“婠儿,师父不想瞒你,瞒着你对你也没有好处。”
祝玉妍神色凝重道:“婠儿,你可能已经产生了心魔。”
“心魔?”
婠婠俏脸再次煞白,作为阴癸派有史以来最强传人,她自然知道心魔对于习武之人意味着什么。
心魔就是一道枷锁,如果不打破这道枷锁,修为将再难有所提升。
“那个独眼龙居然让我产生了心魔?”
婠婠不可置信,又疑惑又愤怒道:“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杀了他,绝不能让他乱我心神。”
“先冷静点。”
祝玉妍抓紧她的手,说道:“刚刚听你说了事情的经过,此人的武功只怕是深不可测。”
“别说是你,只怕是师父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师父……”
“你先静下心来,师父这几天会陪着你,以你的心智相信很快就能勘破心魔。”
“嗯,谢谢师父。”
婠婠嘴上答应得痛快,心里却很明白,心魔哪有那么容易勘破。
师父也有心魔,就是那个号称邪王的男人,几十年来都不曾勘破,以至于修为一直停滞不前。
“对了师父,那个独眼龙这么厉害,你有没有听说过他?”
“威虎山胡彪?”祝玉妍仔细想了想,摇头道:“不曾有所耳闻。”
“不过他好像听说过师父,还说……”婠婠欲言又止。
“还说什么?”
“我说了师父不许生气,那个独眼龙说很倾慕师父,很想认识师父。”
祝玉妍不以为意,反而笑道:“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认识一下他。”
翌日。
白塔村,一座大型蒙古包中。
李无忧和白莲珏完成最后一次深入交流,果断起身穿好衣服。
一双洁白无瑕的藕臂环绕着李无忧的脖子,背后传来白莲珏魅惑的声音。
“公子别急着走啊,再陪奴家一会儿嘛。”
李无忧一把将她推开,笑道:“菩萨如此太贪心,小心着相。”
“奴家哪有贪心,昨晚奴家都舍不得采补公子,反而是公子一直在向奴家灌输真气和精华,差点撑死奴家。”
白莲珏又好气又好笑,被李无忧强迫了一晚上不说,反而还主动给她灌输真气,效果比她的姹女大法还好。
比起增加了数倍的功力,她反更加迷恋昨夜的风花雪月。
他不仅长得俊俏,而且很厉害,真是让人食髓知味啊。
李无忧也很满意这一夜的露水情缘,不然也不会折腾一整晚。
他穿好衣服,摸了摸白莲珏那张魅魔般的脸颊,笑道:“我走了,有缘再会。”
白莲珏万般不舍,娇滴滴地喊道:“相公,奴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一个成熟的男人,应该分得清什么是一夜情,什么是爱情。
“别留恋,岁月中,我无意的风情万种……有缘自会再见。”
话音未落,李无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蒙古包内。
白莲珏勾人的双眸有些黯淡,喃喃自语道:“你要是开口,我或许会跟你走吧。”
“唉,这菩萨不当也罢。”
李无忧回到汝阳王府,重新变成威虎山胡彪,偷偷溜进客房呼呼大睡。
晌午时分,房门砰砰砰被敲响。
李无忧不用刻意感知,就知道是赵敏来了,这些鬼子进村般的动静也就她干的出来。
李无忧打开房门,赵敏二话不说,急匆匆闯了进来。
赵敏神色凝重道:“你昨晚干嘛去了?”
李无忧下意识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确定白莲珏身上的香味已经被抹掉了,赵敏应该闻不出来。
“去白塔救人,然后回来睡觉啊。”
“你救洪七公和老顽童我不管,那个雷损是不是你放走的?还有白塔中关押的犯人是不是你杀的?”
“雷损给了我120万两,让我救他一命,这种钱不赚白不赚。”
“至于那些犯人,全都是雷损杀的,说是拿他们的人头回去有个交代。”
“又是为了钱…你知不知道那些犯人是什么人?”
“思汉飞手下的将领嘛。”
“知道你还让雷损杀了他们。”
赵敏气愤道:“皇爷思汉飞和大汗本来就有矛盾,大汗关于他手下将领就是想敲打一下他,让他不要在华筝姑姑婚礼时闹出什么事来。”
“现在他手下的将领全都死了,皇爷肯定会大发雷霆,与大汗的矛盾也会进一步激化,局面可能会一发不可收。”
李无忧不以为意,笑道:“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挺好。”
“你是汉人,当然觉得好了。”
赵敏眼神一变,质问道:“说,你是不是故意让雷损杀了那些人的?”
李无忧淡淡道:“我觉得你是看不起我,我要搞乱你们蒙古,直接杀忽必烈就行了,杀几个不知名的将领多跌份了。”
“我也是在雷损杀完人后,才知道那些犯人是思汉飞的手下。”
“当然,为了雷损回去能有个交代,以便早日筹够120万两,我就算早知道也会允许他动手。”
“你……”赵敏气急败坏道:“唉,这下我们汝阳王府真是被你害惨了。”
“思汉飞就算震怒也会去找忽必烈,关你们家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