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后,曹学雅也没再犹豫,骑着自行车,就往南漳坝的方向而去。
此时已是凌晨,与白日的暑气相比,此时的夜风中有了一丝丝的凉意。
曹学雅骑车的速度极快。
南漳坝与余家桥的位置略有些远,此时街道上空无一人。
她视力极好,哪怕是身处夜间,加上今日晚间的月亮光,极亮。
这马路对她来说,如白日那般并没有任何区别。
因此,这么一路紧赶慢赶的,约摸四十多分钟后,就来到了南漳坝街道。
南漳坝街道与省城市中心位置,比余家桥要遥远些。
不管是街道的建设、路面的设置等方面,都是比余家桥要差上不少。
进入南漳坝街道后,曹学雅很快就将自行车收入空间。
接着是沿着街道,步行慢慢的往前走。
因她只记得这宣峰家的门牌号是12号,但对于南漳坝具体的街道规划、房屋建设等情况,并不是很清楚。
今日晚上过来,也只是想先了解情况。
若是能够一举打听到宣家宣峰的情况,那是再好不过。
若是今日没有收获,那她明日白日会再来南漳坝街道,将情况了解清楚后,明日晚间再过来查探一番。
她清楚,既然这宣峰的情况已有所了解。
目前自然希望多了解些宣家,接着将宣峰现在的落脚地,给调查清楚。
不然,若是这宣峰继续在外,躲藏个三五个月,甚至半年之久。
她家的店铺,可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损失。
而且不仅是经济上的损失,她爸妈以及舅舅舅妈等人,因为店铺的突然被关闭,心中已积压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对她来说,自然不希望父母因为店铺,长期心情压抑。
她当时想开设这家店铺,除了利用空间提高家庭的经济及生活水平,也希望她妈能够提高眼界,见识到这个时代的发展红利。
不要仅仅局限于原来在凤口县工厂那一亩三分地的想法中不可自拔。
可不希望因为这店铺的一时打击,让家人接受这样的遭遇。
这与她的当初设想,可是背道而驰。
曹学雅来到街道店铺前,就着月光,很快就发现了街道的每家店铺的右上角位置,悬挂着的门牌号。
顿时,她心中一喜。
没想到竟是如此简单就得到了宣峰家的具体住址。
这南漳坝的街道房屋门牌号的规划,竟是十分清晰明了。
如此,倒也省了她明日白天的再次探访。
今日夜间就能将宣家的位置,寻摸清楚。
她顺着门牌号,很快就在南漳坝街道的第一个巷子里,找到了南漳坝12号,她之前在派出所民警所得到的具体位置。
此时虽已是凌晨,但曹学雅仍是在这条寂静的小巷中,偶尔听到巷子周边不时发出来的各种不知名的声响。
她在12号的院子外面站定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接近院子。
而是略走远几步,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了这处房子。
可以看得出来,这12号的宣峰家的房子,与周围邻居家房子的建设相比,还是极为不错的。
不管在房间的数量,及房屋外形的建造上,都可看得出来是花费了许多功夫与金钱。
由此可知,这宣家应该家境很是不错。
就是不知道这宣家的具体情况如何。
不过随即想到,这宣峰既然能干出这种栽赃陷害的事,想来这家中的房屋建造等,可少不了这宣峰从做这些违法所得中,所获得的钱财。
现在90年代, 哪怕去工厂上班,工资并不十分高。
若是想建造这么一处看起来极为不错的房屋,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承受的起的。
所耗费的钱财,可是不菲。
这12号的宣家小院,看起来规模也不小,楼上楼下两层房子,约摸有七八间房间中。
这样的住处,想来在这南漳坝,也不算寒颤了。
曹学雅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后,大致在心中估摸了番,这院子主要居住人的卧室。
这才慢慢靠近楼下左边的一间。
这间房地处一楼,在她看来,很有可能是宣峰父母或长辈所居住之地。
倒是让她听起来十分方便。
她此时就蹲在这院子左边房子的后窗户口处,静静的等候着。
虽说此时已经是凌晨,但因为天气炎热,她刚靠近窗口。
她心中一喜,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这宣家人,竟然还没有入睡。
她心中思忖着,就是不知今日能不能得到一些她想要的信息。
谁知接下来的时间,令她极为失望的是,房间里并没有任何的说话声传出。
而是只有不间断的啪嗒啪嗒的扇子发出的声音。
间或有人在床上,不停翻滚的声音。
她明白,这屋内至少一人,因为天气炎热而无法入睡。
她从房间的呼吸声中,已判断出来此时她倾听的这间屋子中,住着两人。
就是不知道,这俩人是不是那宣峰的父母。
等了许久,就在她伸直腰板,望了望四周,准备收工回去。
日晚上早些时候再过来南漳坝的时候。
突然,屋内传出了一道极为不耐烦的女声:
“这什么鬼天气,实在太热了。
我去院子里打点井水洗把脸,凉快凉快。”
说完后,曹学雅就听到屋中有人起床穿鞋,走出房门的声音。
接着没过多久,那人可能是去外面洗漱好后,又回到房间。
身体凉爽了许多,心情可能也似不错了些。
躺下后,很快就与旁边之人, 说起话来。
曹学雅从这人说话的声调、语气,判断这人应该是宣锋的长辈。
听声音应是五十来岁,更大可能是那宣峰的妈妈。
她从这人开口自言自语中,也可看得出来这女人应该是性格极为泼辣之人。
“哎,你说,咱晓峰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鬼天气,咱小峰就这么在外面飘着,可是得受不少罪啊。”
女人是宣峰的妈,名叫张兰花。
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是心疼无比。
时刻将儿子放在心上,这不自己夜里热的实在睡不着觉,又想起了她那此时仍躲藏在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