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学雅看到这金老头的表情,联想到之前丁兆兴临走时放出的狠话,心中了然。
她没多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跟在金老头后面。
只见这金老头出了古玩玉器街后,就沿着马路一路向北走,约摸走了二十分钟后就见他转进一道巷子,她远远的见他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门,人影这才消失不见。
她心中暗道,看来这里就是那金老头的家了。
站在拐角处她略微想了想,这才缓步走上前来到刚刚金老头进去的门前。
深吸了口气,这才抬起手来轻敲了敲门。
不多会只听院子中传来金老头的声音,:
“谁呀?”
片刻后大门从里面打开,金老头此时看着门外站着的一个年轻姑娘,心中有些疑惑,开口询问:
“姑娘你找谁?”
她连忙露出一个单纯无害的微笑,上前一步:
“大爷,我就一人,你看我有件事情,想和您咨询一下,门口不方便,能不能让我进去再说?”
金老头看了眼曹学雅,略略思索,点头同意,同时身子往里让了让。
快速走进院子中,随后就见金老头立刻将门关上,也没说废话,只见开门见山:
“姑娘,你有什么事儿就在这里说吧,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我可没见过你。”
听大爷如此说,微微一笑,她这才淡定开口:
“可大爷,半个小时前,我可是见过你的。”
说完手指指向古玩玉器街方向。
听到她如此说,金老头面色微微一变,知道这姑娘可能是看到他刚刚在玉器街与丁兆兴的争执后一路跟踪尾随而来。
不过片刻后想到这姑娘可能也是对他的鼻烟壶感兴趣,这才缓声开口:
“姑娘,我这鼻烟壶是个好东西,但现在那姓丁的看上了,你要买,这麻烦可不小。”
金老头虽现在急用钱,但并不想害了这姑娘。
刚想继续开口:
“这丁...”
金老头刚想开口,就见曹学雅抢先一步:
“大爷,我对鼻烟壶很感兴趣,不知你能不能先让我看看,我只看一眼就行。”
她满脸渴望的表情触动了金老头,仅仅考虑了两秒,金老头就点头同意了。
他进屋后就将刚刚在玉器街时紧紧抱着的布包拿出来,没做任何犹豫的就递给了曹学雅。
刚拿到手上,她就感到脑海中的空间剧烈的跳动起来,比之前还要剧烈,心中一喜,看来她猜测的不错,让空间异常的确实就是金大爷的鼻烟壶。
但此时空间不知是过于激动,还是其他,无论她如何安抚,空间都无回应,无法,只能心中暗道:你要再不停止,我可就无法买下来了,听到她如此说空间竟然瞬间安静下来。
曹学雅此时也是有些无奈。
看这样子不买都不行了,就是以后如果遇到买不起的可怎么办,她心中腹诽着。
刚刚曹学雅提前截住金老头的话,也是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但她并不畏惧。
她上手摸了摸后,没两分钟就将东西还给了金大爷。
此时金老太抱着鼻烟壶,到底还是说出了刚刚被曹学雅截住的话:
“姑娘,这鼻烟壶虽还不错,你还是别掺和进来为好,不值得你因为这个去得罪你得罪不起的人,你不知道这丁兆兴...
说完摇了摇头后也没再说下去,但那意思很明显,丁兆兴是他们目前得罪不起的人,也希望姑娘能够认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此时她心中庆幸,今日过来时因担心意外出门没多久就将玉面戴着。
所以对金老头所说,她并不甚畏惧。
故而她脸色严肃而是郑重的对金老头道:
“谢谢大爷的好意,只是我却实在喜欢这鼻烟壶,还望大爷割爱。
至于其他的,我倒不怕。
如果大爷愿意出售,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此后并不与大爷有什么相干。
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接着就见曹学雅自行在院子中找了两把椅子,一把让金老头坐,另一把她自己施施然的坐下,仿佛在她自家院子似的。
坐下后这才看向金老头:
“大爷,不瞒你说,这东西我很喜欢。
之前在街上我听丁兆兴给你的价格是两百块。
这东西刚刚我也看了,是个好东西,我现在愿出两千块,如果你能接受,我们现在就成交。”
虽然知道,现在如果她给大爷叫价八百或一千,这金老头大概也会同意。
但她知道这金老头出售鼻烟壶也是为了救他儿子。
她虽需要这鼻烟壶,但希望在她力所及的范围内给予金老头多一些帮助。
自从重生后,特别在得了空间后,冥冥中相信一些因果,所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莫不如是。
金老头听到这姑娘竟愿意出价两千块钱,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微微颤抖,在他心里那丁兆兴出两百块,他只觉得太少,但他如果再加两百,他也会勉强出售。
毕竟他现在是着急用钱之时,而且他听到这姑娘知道丁兆兴仅出两百,但仍然愿意出两千块钱买他的鼻烟壶。
他大概也猜到这姑娘知道他出售鼻烟壶的目的,心中感动,感叹这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一时激动的有些结结巴巴:
“这这这这是不是太多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突然从屋里走出个五十余岁的老太太,只见她手里拿了两个物件,一串手串,还有一个类似笔洗的东西。
这老太太也是干净利落,直接将这两样东西还有金老头手中拿着的那鼻烟壶直接都塞到了曹学雅手中:
“这老头子一向都这么黏黏糊糊、磨磨唧唧,一点都不痛快,姑娘这三样东西都给你,两千块钱,我们也没占你便宜。”
被这大娘的一通操作弄的一愣一愣,缓过神来后,她也是微笑的点了点头,同时将背包放下,从里面数出了两千块钱,直接就递给了这老太太。
这老太也没客气,接过来数都没数,转身就回屋了。
全程多余的话一句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