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亲笔 作品

第211章 城府险象,破局端倪

城主府险象,破局端倪

我捏紧系统仓库里不断震颤的青铜锦囊,上面斑驳的绿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

昨日庆功宴上城主亲手斟的梅子酒还萦绕在舌尖,此刻喉间却泛起铜腥味——这个在三年前废弃道观签到时获得的锦囊,偏偏在庆功钟声里苏醒。

青石板缝隙渗出冰凉的晨雾,我贴着城主府西侧暗巷的墙根移动。

守门侍卫腰间的玄铁令牌闪过微光,那是凌霄卫独有的噬灵阵波动,能令闯入者灵力滞涩三息。

三息足够他们用淬毒的袖箭扎穿我的琵琶骨。

";阎阁主留步。";红漆大门突然洞开,穿云纹软甲的女统领横戟拦住去路,";城主有令,今日府内要修缮护城大阵。";她身后十二名弓弩手正在调整望山上的刻度盘,精钢箭簇齐刷刷对准我左胸的天池穴。

我晃了晃装着梅子酒的琉璃瓶:";昨日城主说想尝尝东海冰酿。";瓶底暗格里的窥天镜碎片硌得掌心发烫,这玩意是今早在客房窗台上发现的,镜面残留着凌风惯用的龙涎香。

女统领的戟尖突然爆开六棱冰花,这是凌霄卫动手的前兆。

我侧身避让时故意撞翻琉璃瓶,琥珀色酒液泼在汉白玉台阶上,腾起的白烟瞬间腐蚀出蜂窝状孔洞——果然有人换了我的醒酒药。

十二道破空声撕裂晨雾的刹那,我蹬着门柱浮雕的睚眦首腾空。

箭矢在檐角铜铃上撞出摄魂音,这分明是锁灵阵的变阵。

袖中秤砣砸向庭院中央的日晷,晷针偏移三寸的瞬间,整座府邸的灵力流向都出现刹那凝滞。

【检测到城主府书房符合签到条件】

系统的机械音混着箭矢钉入梁柱的闷响。

我借着翻身跃过照壁的惯性,指尖在系统界面狠狠按下签到键。

怀里的青铜锦囊突然发烫,烫得我差点撞倒那尊两丈高的青铜饕餮像。

";贼人往藏书楼去了!";追兵的吼叫震得瓦当簌簌落灰。

我攥着新到手的隐匿符贴在心口,符纸上的朱砂纹路竟与紫灵锁骨下的星图胎记一模一样。

追至回廊拐角的凌霄卫们突然像被掐住喉咙的鹌鹑,他们佩刀上镶嵌的显形石正对着我藏身的方位疯狂闪烁,却始终照不出半片衣角。

符纸边缘开始卷曲焦黑时,假山石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三个披着凌霄卫斗篷的人影正在检查日晷上的裂痕,中间那人弯腰时露出后颈——本该属于凌风心腹的黑蝎刺青上,赫然覆盖着鲛人皮制成的易容面具。

隐匿符焦黑处崩裂的星火灼烧着指腹,我屏息数着七步外三人的呼吸频率。

中间那人用指甲刮擦假山石的声响刺得耳膜发痛,他袖口滑落的银丝手套在晨光里泛着尸斑般的青灰——三年前东海拍卖会上失踪的千机傀儡手,竟出现在此处。

";子时三刻,西市粮仓。";左侧的疤脸侍卫突然用剑柄敲击青砖,暗合着地脉震颤的节奏,";血傀都埋进承重柱了?";

右首的驼背老者掀开斗篷,露出腰间悬挂的青铜罗盘。

指针正死死钉在";巽";位,盘面浮刻的二十八宿中,危月燕的瞳孔渗出暗红血珠:";三十六个活祭品已经喂饱阵眼,就等那老东西的元婴入瓮。";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后腰,我搭在石笋上的手指骤然收紧。

昨夜城主赐酒时脖颈浮现的暗金色道纹,分明是元婴期修士独有的护体罡气。

他们竟想用血傀大阵生生炼化一城之主——

";咔嗒。";

怀里的窥天镜碎片突然发出机簧弹动声,我条件反射后撤半步,靴底碾碎的枯叶声在寂静中炸开。

驼背老者猛地转身,罗盘激射出的血线如同嗅到腥味的毒蛇,眨眼间缠上我的脚踝。

";宵小之辈!";疤脸侍卫的刀锋劈开假山石,碎石飞溅间我旋身甩出青铜锦囊。

锦囊在半空炸开成青雾,雾中浮现的饕餮虚影一口咬断血线。

系统仓库里今早签到的玄冰符冻住脚下三寸土地,我借力滑向回廊立柱时,背后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两具通体赤红的血傀撞碎照壁,关节处探出的骨刺刮擦着汉白玉地砖。

它们空洞的眼眶里跃动着幽蓝磷火,每一步都在地面烙下焦黑脚印。

左侧血傀突然张开下颌,喷出的毒雾瞬间腐蚀掉我半截衣袖。

";阎风!";

熟悉的剑鸣破空而至,莫尘的湛青剑光如流星坠地,生生截断血傀探向我的利爪。

他反手甩出腰间酒葫芦,琥珀色液体在空中凝成八卦阵图:";坎位三丈!";

我蹬着廊柱跃至阵眼位置,袖中秤砣精准砸在血傀后颈的控魂钉上。

莫尘的剑气顺着秤砣砸出的裂缝灌入,血傀胸腔里顿时传出万千冤魂的尖啸。

另一具血傀突然膨胀成肉球,表皮裂开的缝隙里伸出无数婴孩手臂。

";接着!";莫尘抛来的青铜罗盘还在滴血,我咬破指尖在盘面画出危月燕星图。

当第二具血傀扑来的瞬间,罗盘爆发的血光竟将它周身缠绕的怨气尽数吸回。

失控的血傀在原地扭曲成麻花状,莫尘的剑锋趁机挑出它心口暗藏的鲛珠。

失去能量核心的怪物轰然倒地,化作一滩腥臭血水。

";你怎么找到......";

";你客房窗台的龙涎香里混了追魂散。";莫尘用剑尖挑起半截银丝手套,上面残留的傀儡线泛着熟悉的紫芒,";三天前我们在城南剿灭的傀儡师,指甲缝里也有这种西域紫晶砂。";

假山石后突然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驼背老者消失处的地砖正缓缓下沉,露出黑洞洞的密道入口。

阴风裹挟着硫磺味涌出,隐约能听见地下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

莫尘的剑穗无风自动,他蹲身抚摸密道边缘的抓痕:";新鲜的,半刻钟前还有活物被拖进去。";

我捡起地上半张烧焦的符纸,朱砂纹路与城主书房镇纸上的守宫图腾完全吻合。

昨夜庆功宴散场时,分明看见凌风端着醒酒汤进了书房。

";要通知城主......";

";来不及了。";莫尘突然按住我捏传讯符的手,他指尖凝聚的水珠正倒映出密道深处某物——半截嵌在岩壁里的青铜鼎足,鼎身饕餮纹与我今晨在藏书楼签到时见过的拓本分毫不差。

当我们踏进密道的刹那,头顶地砖轰然闭合。

石阶缝隙渗出的粘液在靴底拉出银丝,莫尘的剑气照亮前方三丈,岩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里还嵌着半片带血的指甲盖。

转过第三个弯道时,怀里的窥天镜碎片突然剧烈发烫。

镜面浮现的幻象中,无数被锁链贯穿琵琶骨的身影正在黑暗深处蠕动,他们头顶悬浮的青铜鼎内,暗红液体已然漫过饕餮浮雕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