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三哥的询问，秦凝月笑容僵在脸上。
她恨不得让秦湘原地消失！
秦凝月故作疑惑，轻轻摇头：“三哥...我不觉得她眼熟呀，可能是你看错了。”
秦南摸摸下巴，眸光微转，陷入沉思。
毕业典礼即将开始，白校长和一帮校领导露面。白校长瞥见秦南和陆驰野那几人。
这些年，南城首富秦家捐赠给学校不少钱款，出于礼貌，白校长主动上前和秦南握手，表示欢迎他来参加毕业典礼。
和秦南寒暄一番后，白校长又欣慰地拍拍陆驰野的肩膀：“你小子考得不错，省理科第五名！稳上清大！”
陆驰野心不在焉点头。
秦凝月笑盈盈地询问白校长：“校长，驰野他几乎一直是全校第一，高考成绩也不错。毕业典礼的优秀毕业生代表是驰野吗？”
秦凝月希望是陆驰野。
但白校长只是摇摇头：“我让秦湘去致辞，她是省状元嘛。”
秦凝月心里泛酸。
秦湘今天打扮得太漂亮，秦凝月不希望她走上讲台，在万众瞩目中发表致辞。
于是，秦凝月故作无知，一副天真的语气说道：“前几天我翻校园论坛，看到不少学生质疑秦湘同学的成绩呢，哎，真是流言似虎。”
白校长一头雾水：“什么质疑？”
秦凝月正要解释，拿着相机拍摄的张小强闻风而动，一溜烟飞奔过来。
张小强捏着相机，阴阳怪气开口：“校长，这事儿我知道。有个智障在学校论坛发帖，说秦湘是通过作弊考上省状元！”
白校长目瞪口呆。
秦南不禁笑了：“真低智的言论。”
陆驰野撇嘴：“怕是哪个学生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胡言乱语。”
白校长推推眼镜，纳闷道：“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招了这种低智的学生？”
张小强一脸赞同：“是啊！校长您明年招生可得注意点，不要招脑残学生！入学前最好做个智商测试。”
秦凝月面颊泛红，又气又怒。
好在校园论坛是匿名的，没有人知道是她匿名发帖。
秦南和陆驰野都支持秦湘，但沈景川却暗暗不认可秦湘。
沈景川认识秦湘多年，他印象里的秦湘沉闷无趣、胆怯卑微。此次忽然考了省状元，实在匪夷所思。
没准真是作弊呢。
沈景川淡淡开口：“校长，秦湘往年成绩平平，忽然突飞猛进，确实奇怪——”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秦南忽然发出惊呼。秦南望向前方：“那是李青荨教授？”
众人纷纷望去。
那穿白色实验服的李教授露面，她手里抱着一束明艳的向日葵，健步如飞走进操场。
白校长忙前去打招呼。
秦南也紧随其后。
秦凝月知道那是清大物理系的负责人，她低声问陆驰野：“驰野，你的成绩能上清大物理系吗？”
陆驰野沉下脸，摇头：“几率很低。”
清大物理系门槛高。
就算考进清大物理系，也不一定能当李教授的学生。
李青荨是出了名的挑剔。哪怕是考出优异成绩的秦湘，也不太可能入李教授的眼。
那边，李教授和白校长握了握手。李教授笑盈盈道：“我找秦湘呢，特意给她带了一束花。”
白校长指指不远处正在接受记者采访的秦湘：“她在那里，南城电视台采访她。”
李教授面露欣喜，抱着鲜花去找秦湘。
秦南暗暗皱眉，他问白校长：“校长，李教授认识秦湘同学？”
白校长推推眼镜，语气得意：“那当然，秦湘同学其实早就保送清大物理系。但她还是坚持参加高考，用成绩证明自己。”
秦南错愕。
什么？
保...保送？
秦南想到几个月前的清大物理系招生考试。当时白校长明明说，没有人被录取。
可秦湘居然被暗中录取了？
白校长语气充满自豪：“哎呀，主要是李教授不许宣扬，估计是怕给秦湘同学压力嘛。我当了几十年校长，秦湘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学生。”
这话，被拿着相机拍照的张小强听见，张小强拔高声音嚷嚷：“我滴个祖宗！我们班的秦湘居然早就保送清大物理系了！啊啊啊！哪个智障还敢怀疑她作弊？”
他嗓门儿巨大。
半个操场都听得见。
自然清清楚楚地落入陆驰野和秦凝月的耳朵里。
秦凝月俏脸刷白——保送？
秦湘她居然早就被保送清大物理系了！
嫉妒如潮水席卷心原，秦凝月唇齿间泛着酸。
她感到巨大的危机！
如此优秀的秦湘，肯定会得到秦家的看重。秦家是商贾之家，最看重利益，优秀的秦湘能带给秦家无数利益...
秦凝月咬着后槽牙，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清大物理系...”沈景川颇感意外。
他知道这个王牌专业。
秦湘竟能保送王牌专业！还有业界赫赫有名的李教授亲自送花！
沈景川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秦湘应该有真才实学，她并没有弄虚作假。
沈景川望向不远处正在接受采访的秦湘，心里不由得浮起几分兴致。
...
众人心思各异，毕业典礼如期开展。秦湘作为优秀毕业生，走上台发表简短的演讲。
操场上全是人。
白校长坐在前排的位置，激动地鼓掌。他肩膀忽然被戳了戳，白校长一扭头，瞥见张小强同学的大脸。
白校长：“啥事？”
张小强笑嘻嘻：“校长，我想向您申请学校论坛的管理权限。之前有匿名贴发表对秦湘同学不好的言论，我要去后台看看，到底是哪个智障发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