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快到极致,诡异到极致!
林凡眼皮狠狠一跳。
“空间法则……”
赤魇的声音在心海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叹。
“这小东西,竟然真的从混沌石里,悟出了一丝空间法则的皮毛!”
“虽然它现在恐怕根本不明白自己掌握了什么,但这天赋……啧啧。”
赤魇的语气透着玩味:“小子,看来你这波……倒也不算血本无归。”
林凡盯着那吞下魔源石后,又心满意足地游弋到自己面前,甚至还用那小小的、冰凉的脑袋亲昵蹭了蹭他手背的贪吃蛇。
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空间法则!
这可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大道法则之一!还是极为特殊的那一类!
若是自己掌握……配合自身的身法那不是如虎添翼?
无论是偷袭、保命、还是跑路……哎。
不过虽然混沌石没了
可换来这么一个潜力无限,还自带空间神通的小跟班。
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林凡心思电转,已经开始盘算这小东西未来的用处。
等它再成长一些,体型变大,骑着它不断瞬移,人前显圣,那场面定然拉风至极!
上古异种,成年后应该不会太磕碜吧?
“咳,”林凡定了定神,在心底问道:“赤魇,这小东西要不要弄个灵宠契约什么的?免得以后养不熟,反噬主人。”
赤魇嗤笑一声,带着几分不屑:“多此一举。”
“它从蛋壳里出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身上沾染的也是你的气息。”
“只要你不作死主动伤害它,或者蠢到把它送给别人,它这辈子就只会认你一个主人。”
“这种与生俱来的羁绊,远比那些靠暴力或契约强行收服的灵宠牢固得多,忠诚度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赤魇的话语清晰地传入林凡心海。
无需契约?天生认主?
林凡垂眸,看着悬浮在眼前,正用那双乌溜溜、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好奇打量着自己的黑色小蛇。
还挺不错的,罢了。
既然已经跟了自己,总得有个称呼。
林凡看着它通体漆黑的身躯,连头顶那根小小的独角都是墨玉般的色泽,便随口说道:
“以后,你就叫小黑吧。”
简单,直接。
然而,他话音刚落。
那原本安静悬浮的小蛇,忽然停下了细微的游动。
它歪着小脑袋,黑亮的眼睛望着林凡,随即竟用力地摇了摇。
似乎在表达对这个名字的强烈不满。
甚至还发出了一丝极其微弱,带着抗议意味的“嘶嘶”声。
林凡眉梢轻轻一挑。
哟呵?这才刚破壳,就敢有意见了?胆子不小。
他直接无视了小东西那点可怜的抗议,眼神平静无波,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淡漠和威严。
“就这么定了。”
“叫小黑。”
一股无形的、强大的意志,透过眼神和话语,清晰地传递了过去。
小蛇似乎感受到了那股威压,仿佛是天敌般的压制,刚刚鼓起的那一点点勇气瞬间烟消云散。
它委屈巴巴地停止了摇头的动作,细长的身躯微微蜷缩了一下,显得有些可怜。
然后,它试探性地,用它那光滑冰凉的小脑袋,再次轻轻蹭了蹭林凡悬在空中的手指。
像是在讨好,又像是在确认自己往后的归属。
林凡心中因混沌石而起的那点郁结和不快,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消散了。
他缓缓抬起手臂。
名为小黑的玄阴魔蛇仿佛心有灵犀,极为顺从地游弋过去。
冰凉滑腻的触感传来,小小的身躯却带着与其体型完全不符的奇异分量感,一圈圈地缠绕上了他的手臂。
最终,它将小脑袋轻轻搭在林凡的手腕上,安静地蛰伏下来,只露出一双依旧充满灵性与好奇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林凡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丝丝凉意,以及那份奇特的生命连接感,深吸了一口气。
目光锐利地投向前方那不知通往何处的崭新通道入口,幽暗深邃。
接下来,该继续深入这座神秘的陵墓了。
只是……冷绯烟那个女人
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林凡眉头微微皱起。
根据先前在弱水河畔以及此地的经历判断,冷绯烟似乎并未经过他所走的这条路。
她难道走了其他的路径?
或者,她掌握着某种特殊的手段,能够避开这些凶险的关卡,直接前往了陵墓更核心的区域?
手臂上的小黑似乎感受到了他情绪的细微变化,也跟着警惕地抬了抬小脑袋,漆黑的眼珠转了转。
不管如何,都必须继续往前走。
他抬起脚步,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深邃幽暗的通道入口走去。
随着一片黑暗闪过,林凡走出了通道。
眼前豁然开朗,他发现自己,竟立于一处陡峭的山崖边缘。
脚下,是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
苍翠欲滴,绿浪翻滚,浓郁到近乎化为实质的灵气,如薄雾般在林间缓缓流淌,氤氲升腾。
生机勃勃,却又透着一股亘古的蛮荒气息。
林凡的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茂密树冠,投向视野的尽头。
森林极深之处。
一座……难以用任何言语去精确形容的参天巨树,如同一根连接了天与地的神圣支柱,巍然耸立在遥远的天际线上。
那巨树实在太过庞大,太过巍峨。
哪怕相隔如此遥远,仅仅是远远望去,林凡依旧能感受到一股古老、浩瀚的气息。
如同沉睡了亿万载的太古巨兽,无声地呼吸着,将那令人心悸的气息,缓缓向着四面八方弥漫、溢散。
仅仅是这气息的余波,就让林凡体内的魔气,都隐隐有些躁动。
就在他凝神感应那巨树带来的震撼之际。
一道带着几分张扬与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声,毫无征兆地,自身后响起。
“哈哈哈!本公子果然机缘深厚!此行,收获颇丰啊!”
笑声未落,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林凡身后不足十丈之处。
那是一个身着华美锦缎长袍的青年。
衣袂飘飘,纤尘不染,面容极其俊朗,眉宇间却天然带着一股久居上位者才有的雍容与难以磨灭的傲气。
他负手而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对这片天地的欣赏,更是一种上位者巡视领地般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