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劫跟花一梦彼此都不说话,好像他们之间的鸿沟越来越深。
兀云风也没有在医院里出现过,好像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更好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那种诡异的宁静。
两天后医生传来了,让花劫跟花一梦欣喜不已的好消息,花母体征数据恢复了正常,已脱离了生命危险。
医生把花母从icu被推到了病房,等待着她醒过来的时刻。
花一梦泪眼婆娑望着花母,她很想扑进母亲的怀里撒撒娇。
可,花母面戴氧气罩,她身上插着好几条管子,花一梦只能拉着母亲的手,不停的抹眼泪。
花劫只是呆呆坐在病床前,他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的母亲,不言语不落泪。
好似病床上的人,跟他没有半点亲情。
次日下午,寺远凡缓缓推开门走进了病房,花劫斜睨他一眼,便悄悄走了出去。
花一梦也不想跟寺远凡,独自待在一个房间里,她决定回家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于是,她退出了病房,在走廊里对花劫一通交代。
花劫依旧面无表情,全当没听到那般。
花一梦摇了摇头走出了医院,她驱车回到了枫曼城。
她打开门,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内心的酸楚再次涌上心头。
她美美洗了个澡,换上单薄的衣服。
当她走到阳台,几盆花儿将近干枯,她对着花花草草一通浇灌。
她拿起拖把开始打扫卫生,她想母亲要是出院回来,看到脏兮兮的家,她会忍不住又自己动手劳累。
花一梦不忍让母亲再为这个家操劳。
直到她打扫完卫生,才提着几袋垃圾锁上门进入电梯。
她走到楼下,一阵暖风徐徐吹来,她抬起头望着已经昏暗的天空。
她在内心期待着,明天会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她丢掉垃圾袋,缓缓走进地下停车场,钻进车里驶离了小区。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医院的停车位上熄了火,她没有着急下车,而是靠在车背上望着住院部的高楼发呆。
就在此时,车后门被人猛然拉开。
花一梦下意识扭回头,一根绳索已套在她脖子上,接着熟悉的男音响起:
“花一梦,我等你很久了,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很深啊!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温存温存如何?”
花一梦听到兀云风这些话,她浑身颤抖,她刚要说话,脖子上的绳索猛然收紧,勒的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双手死死拉住套在脖子上的绳索,试图大喊,一把匕首已抵在了她腰间:
“别动,老实听话了,还有条活路,否则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花一梦脸颊苍白,那种窒息感让她松开了手,她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兀,兀云风,你,你想干嘛?”
兀云风手腕稍稍用力,花一梦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兀云风在她后脑勺低声呵斥:
“开车,按我说的路走,我可警告你千万别跟我耍花招,否则,绳子跟刀子可不长眼睛,你那么迷人的脸蛋被毁了,那就太可惜了!”
兀云风说完将刀子抵在花一梦耳垂下,脖子里的绳索松开了一些。
花一梦哆嗦着手启动了车子,如蜗牛那般离开了医院的停车场。
花一梦在兀云风的威胁下,经过漫长的行驶,车子开进了郊区。
就在此时,花一梦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兀云风不停的催促声。
花一梦浑身颤抖着,她脸色苍白如纸,耳垂下的血迹已染湿了衣领。
她艰难的瞥了一眼副驾驶室上的包。
却没有机会有任何的动作,她在内心祈祷着,希望那个打电话的人是伞君。
也许是老天怜悯,也许是她跟伞君有心灵感应。
在医院内,伞君手握电话焦躁不安的来回踱着步,他打了两遍电话,花一梦那边都没有被接听。
他不禁蹙起眉头,再次询问了花劫花一梦离开的时间点。
当他听到同样的答案,他内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急匆匆走出了医院,钻进车里启动车子,没开走却又熄了火。
伞君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一阵翻腾,调出了一个手机号,顺手拨了出去。
“老秦,帮个忙,调一下医院与枫曼城小区附近的道路监控,要快,我把车牌号发给你,有消息立马告诉我。”
伞君听到对方的回应,还没等对方调侃,就结束了通话。
他迅速把花一梦的车牌号编辑完,顺便打出几个字一起发了过去:
“老秦,要快,十万火急...”
伞君做完这些,他启动车子向枫曼城疾驰而去。
当路虎刚开进枫曼城,他手机跳出一条消息,他打开看了一眼,内心紧张到了极致。
他未敢停留一脚油门猛踩,路虎发出沉闷的声响,冲出了停车位。
伞君边开车边发过去一条语音:
“老秦,时刻注意这辆车的行驶路线,有变动告诉我,改天向你道谢!”
伞君说完丢下手机,方向盘在他手中,犹如绕指柔那般转着圈。
花一梦虽开的极慢,车子还是脱离了热闹的街道。
开进了一片偏僻的废弃等待拆迁区域。
一路上,花一梦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逃脱,无奈要命的刀子随着车子的颠簸,还是在她耳垂下方留下了好几条的口子。
当鲜血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她的头脑愈发的昏沉,眼前的车灯渐渐昏暗。
那种晕厥感慢慢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直到兀云风发出停车的命令,她使劲猛踩刹车,由于车子的惯性。
不止是花一梦的身子猛然向前倾,包括兀云风的身躯也剧烈摇晃几下。
花一梦脖子上的绳索猛然被松开,刀子在离开她脖子的同时,划开一条长口子。
她借助这个机会,拉开车门跌落在地上。
她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脚步向前跑。
可不过两分钟,她的脚步越来越慢,身后的脚步声则越来越快。
她咬着牙继续向前跑,嘴里喊出的声音声若蚊蝇那般,毫无力气: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花一梦只喊出一声,她的脖子上再次被绳索紧紧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