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刺滴刺猬 作品

第100章 有位故友拜托我照顾你

她咬了咬唇瓣,才缓缓抬起头望向寺远凡,柔声问:

“寺总找我什么事吗?”

寺远凡双眼眯成一条缝,似笑非笑的跟花一梦对视,一只手在眉心处按了按开口说:

“有位故友拜托我照顾你,既然答应了,就不能轻易食言...”

花一梦相扣的十指下意识紧握,手心开始冒汗,她在脑海搜索寺远凡说的故友是谁?

除了父亲跟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在寺远凡年青的时候,那个时候说不定花一梦还没有出生。

可除了父亲,在她知道的范围之内,只有贰泽炎。

花一梦想到贰泽炎,眼眶开始泛红,泪水不受控制的蓄满眼圈。

她没有想到,贰泽炎在临终之前还在为她考虑,那是怎样的情感羁绊啊?

寺远凡一直都紧紧盯着花一梦,看她泪珠儿悄然在脸颊滑落,他眼神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花一梦平复一下心情,强忍住想哭的冲动,她张张嘴,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寺总,您说的故人,可是贰泽炎?”

寺远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身子向沙发上靠了靠,语气平静如水的开口问: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花一梦没想到寺远凡这么直白的问,她一时有些语塞。

那对桃花眼望着对面深沉的男人,她猜不透男人此刻内心的想法。

她红唇微启却没有说出话,她不知该怎么开口,心里五味杂陈极其矛盾。

寺远凡不急不躁,就那样盯着她,他想知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会提出什么要求来。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

“寺总,我想重新开始工作,我家有些事现在急需钱,如果你能帮我解决眼前的困难,我一年之内不要工资,靠自己的能力还清欠您的债务...”

寺远凡听到花一梦这些话,他没有惊讶,他深沉的眸紧盯着女人因紧张,而通红窘迫的脸颊,挑了挑眉问:

“就这么简单?”

花一梦双手局促不安来回揉搓着,鼻尖上冒出层层汗珠,紧抿着嘴唇坚定地点了点头。

寺远凡揉了揉眉心,却只是淡然一笑,直截了当开口问:

“说吧,需要多少钱?”

花一梦在飞机上就想好了,要把家里的事跟寺远凡叙述一遍。

可她万万没想到,男人不关心她要钱的用处,直接问数目。

这下花一梦更猜不透,对面男人的心思,她没有过多犹豫,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万?”寺远凡问,声音波澜不惊。

花一梦下意识连忙摇了摇头。

“两千万?”

寺远凡依旧保持那个舒适的姿势,语调平静如水的问。

这次花一梦彻底惊呆了,寺远凡问出的数字对她来说,犹如天上的繁星,让她望尘莫及。

“两个亿?”

寺远凡这次问出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但坐姿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花一梦咻地从沙发上弹起,好像她坐的是通电的老虎凳,而不是舒适的沙发。

她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嘴里连忙解释:“寺总,不是的,需要二十万...”

寺远凡眉头皱了皱,不可思议的问:

“就这点钱,还要你用一年时间来还我?坐,坐下说话别站着。”

花一梦望着寺远凡看不清眼珠的眼睛,缓缓坐到沙发上,轻轻点了点头。

寺远凡慢慢站起身,脚步慢悠悠离开了沙发,四平八稳的走到酒柜前,拿起一瓶红酒,两个高脚玻璃杯。

他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打开红酒倒了两杯,推给花一梦一杯,另一杯他轻轻端起,来回微微摇着杯子,红酒在玻璃内转着圈。

“来,花小姐,喝一杯。”

花一梦下意识向前坐了坐,伸出的手有些颤抖,她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别说寺远凡让她喝杯酒了,只要能帮她,男人提出什么要求她都答应。

两人轻轻碰了一下,寺远凡一口喝掉杯中酒,拿起瓶子又倒了一杯。

花一梦只抿了一点点,那种又涩又苦的味道,让她实在难以下咽。

想到也许喝了这杯酒,寺远凡会帮她,就是多喝两杯她也能忍。

于是她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她轻轻放下杯子,忍不住捂上有些发烧的胃,那里一阵翻江倒海。

寺远凡见状,身子微微前倾又给她倒上一杯,开口说:

“你知道吗?你刚喝的这瓶酒,够解决你眼前的困难...”

花一梦下意识捂住嘴,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复杂的望着寺远凡。

如果她早知道这杯酒那么贵,她宁愿不喝,卖掉岂不是解决了自己的急需?

寺远凡可能看出她的心思,手指捏了捏眉心,淡淡开口问:

“花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活法?”

花一梦不解的眼神望着寺远凡,没有任何动作。

“比如,在景城,有车有房有生意?”

寺远凡把玩着酒杯,说出的话不惊死人誓不罢休。

花一梦望着如海底一样深沉的寺远凡,听着如天方夜谭的美梦故事。

她感觉自己喝了酒,耳膜出现了幻觉,她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慌乱的摇了摇头。

寺远凡微微一笑说:“来,干了这杯酒,我告诉你...”

花一梦眨巴眨巴眼,那对桃花眼紧盯着男人,手指摸索着端起了酒杯。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寺远凡犹如喝的是白开水,眼都没眨一下,喉结轻轻滚动一杯酒便下了肚。

花一梦端着酒杯举在半空,她好舍不得喝,如果可以卖,她想把这一口酒卖掉,来解决自己家的问题,可谁又会买一口酒呢?

她还是咬着牙,像品酒师一样,用牙缝把红酒挤进了胃里。

寺远凡望着花一梦面若桃花的脸颊,以及喝酒时浅浅的酒窝发呆。

他可能感觉时机已成熟,不再像挤牙膏一样说话,变成了竹筒倒豆子般开口:

“我刚说的话不是梦,更不是逗你玩,至于你家里的事,连个电话都不用打就解决了。”

“我说换一种活法,则更简单,但取决于你的选择,你的工作吗?你可以累死累活给我赚钱,也可以让别人累死累活为你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