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心里馋着花一梦的美貌,但在冶夫面前他还得继续装下去。
可能他想的太过出神,额头跟树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突如的刺痛,让他眼冒金星。
他小眼骨碌碌转动着,内心有了主意“噗通”一声佯装晕倒。
大山在前面走着,身后传来的声音。
让他咻地转回身,几步跨到冶枣身边,弯下腰搀扶着冶枣嘴里连忙问:
“枣叔,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冶夫在山路对面,听到大山的声音扭过头冲他喊道:
“大山哥,枣叔怎么了?”
大山没抬头看冶夫,声音带着丝丝慌着回了一句:
“冶夫,枣叔撞到树晕倒了。”
冶夫听到这句话,也没心情想那么多,冲着对面大喊:
“大山哥,你带枣叔回去吧!他年龄大了,也受不了,我一个人找就行。”
冶枣听到冶夫这句话,内心一阵窃喜。
大山搀扶着冶枣回到了板房,随便吃几口食物,冶枣就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凉军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他轻轻走下车,对着大山摆摆手进入屋里。
大山上了车坐在后排,身子靠在车背上,目视着熟睡中的花一梦。
那种无以言表的爱意,充满他的心房。
他知道,他已没有权利拥有这样的美人,如果有机会让他一亲芳泽,他死而无憾。
可这种想法,又让大山感觉自己很无耻,毕竟他有媳妇,而花一梦又是冶夫的女人。
他很想,很想跟花一梦有一夜激情,那样他此生就无憾了。
在美色面前他无法抗拒,他想所有的男人都无法抗拒。
他就那样呆呆看着花一梦,渐渐的一阵困意袭来。
几个小时过去了,冶夫还在林中寻找。
他的电灯早已没电,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头发乱糟糟的矗在头顶,他双腿有些发麻浑身汗流浃背。
他脸上胳膊上,到处都是树枝的划伤。
可他好像机器人般不知疼痛,仍深一脚浅一脚到处寻找。
一夜让他滋生了白发,他不知疲倦,胸腔的怒意让他不惧怕林间的各种鸣叫。
直到东方出现了鱼肚白,他才停下搜寻的脚步。
冶夫走在路上的脚步有些踉跄,脸上尽显不甘与疲惫,他要回去找凉军。
开车继续向更远的区域去寻找。
板房外一片寂静,除了各个房间传出的呼噜声,再无其它。
厨房老头已醒来,他打着哈欠径直进入厨房,开始忙活烧水做饭。
冶夫踉跄着脚步,走到自个房间外,透过窗户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嘴角连连抽搐。
他心中的怒意更浓了,紧咬着牙,手指骨节握的咯咯作响。
他虽很疲惫却无心睡意,扭回头看了一眼离他几米远的车,他缓缓走了过去。
随着他脚步的靠近,车上传来打呼噜的声音,让冶夫皱起了眉头。
当他走到车边,下意识向车内瞥了一眼,一下子惊呆了。
花一梦浑身脏兮兮的,躺在车最后排呼呼大睡。
而大山靠在中间车座上,打着震天响的呼噜声。
冶夫怒火中烧,猛然拉开车门大手一抓,把大山从车里提溜了出来。
“噗通”一声,被冶夫狠狠扔在地上。
大山正在熟睡,被凌空抓起又狠狠摔落,身上传来的疼痛犹如一场噩梦。
他惊恐的睁开眼睛,一只大脚接二连三向他身上踹来。
“哎吆。”
一声惨叫惊醒了所有的人,板房外的呼噜声顿时停止。
包括车厢内,正在熟睡中的花一梦。
厨房老头走到门口,冶夫正一脚脚向大山身上踢去。
不过一分钟,所有的房门都被打开,看到正在扭打的两个人,男人们都傻眼了。
凉军听到声音一骨碌爬了起来,几步窜到门口,当他看到那一幕,他在内心暗骂一句:
“冶夫,真该死。”
十几个男人,一股脑涌过来开始劝架。
车上的花一梦傻傻坐在车里,望着车外发生的一切,她有些没迷瞪过来。
当大山跟冶夫,被众一番费力才拉开。
冶夫眼睛一片血红,怒目而视盯着大山,而大山则鼻青脸肿,嘴角流着丝丝血迹。
厨房老头挤进人群,还未张嘴询问情况,当他看到冶夫疯魔的样子,吓的浑身一颤。
他刚要转身,手中的烧火铁杵被冶夫一把夺了过去。
冶夫红着眼睛,手中拿着粗实的铁杵,在地上转了一圈。
铁杵在地上哗啦啦响着,划出一道道痕迹。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如发疯般的冶夫,不言语不动作。
冶夫环视一圈,大踏步走到车边,一只脚踩在车板上。
一只大手伸向车里一抓,花一梦像一只小鸡仔般被提溜了下来。
冶夫狠狠把她丢在地上,抬起一只大脚猛踢了过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清晨,刚刚冒出头的太阳,瞬间没入阴云不再出来。
大山听到这声惨叫,内心一阵刺痛。
冶夫第二脚刚刚抬起,就被大山猛地一把推倒在地。
“噗通”
一声传来,冶夫闷哼一声,接着一骨碌爬了起来。
他提起铁杵向大山砸来,冶枣眼疾手快拉了大山一把。
铁杵狠狠砸在地上,激起小石子乱飞。
冶夫没打到大山,接着胳膊用力横扫过去,铁杵结结实实摔在大山腰间。
大山一个趔趄不稳,一跟头摔倒在地。
他挣扎几下却无力站起,冶夫又抬起铁杵却被凉军一把拉住。
几个男人顺势把大山抬到一边圈起来,都怒目瞪着发疯的冶夫。
冶夫扭回头看了凉军一眼,一推一送之间,凉军虎口发麻松了手。
冶夫没有再奔向大山,走到花一梦身边踢了一脚,又一巴掌甩了过去。
女人闷哼一声,身子摇晃着瘫倒在地,血迹顺着嘴角慢慢流了出来。
老头一步堵在冶夫面前,伸出手劝道:
“小伙子,媳妇找到就好,你这样暴力殴打,可是会出人命的。”
冶夫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老头,低吼:
“老子管自己的女人,干你们屁事,打死她我给她偿命。”
冶夫说完,把花一梦从地上提溜起来。
她脸上没有一丝丝血色,还未站稳就被冶夫一脚踢飞在地。
花一梦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来回打着滚,她一只手抚着腰。
她双眼黯淡无神,叫出来的声音孱弱如丝,带着极致的沙哑。
冶夫看着花一梦,眼中透着复杂的情绪,片刻之后又被愤怒充斥,他大声质问:
“为什么要逃?”
他一步跨到花一梦身旁,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冷冷的问:
“告诉我为什么非要逃?你的骨头真的那么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