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纠结,有不甘,有艳羡,有愤恨。
他们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躯,像干了一天的重活,累的精疲力尽。
不过一会儿,冶夫屋里飘出的鼾声震耳欲聋。
次日清晨,天刚微微亮,板房外杂乱的脚步声传进房间。
冶夫翻身下了床,几下穿好衣服。
看着熟睡中的花一梦,轻声叫醒,帮其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花一梦跟着冶夫走出屋子,她紧抿着唇低着头,密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迷人的桃花眼低垂,心中满是屈辱与怨恨。
山里的早上没有那么闷热,外面的空气异常的新鲜,让她的头脑稍微清醒些。
花一梦咬着唇瓣环视四周,暗暗发誓一定要逃离这个魔窟。
这时,冶枣顶着淤青的眼窝走了过来,眼神在花一梦身上扫视一遍。
昨晚欣赏的画面在冶枣的脑海浮现。
那种一览无余,让他整晚无法入睡,内心异常煎熬。
眼睛却非常享受,可以说心潮澎湃。
花一梦见冶枣死死凝视着自己,脸上羞红一片。
她连忙低垂着桃花眼,轻咬着唇瓣,站在冶夫身后一动不动。
冶枣收回目光,走到冶夫身边,拍着他结实的肩膀,轻声说:
“小夫,快开饭了,吃完我们就得上山了。”
冶夫点头应了一声,花一梦眼睛里亮晶晶一片。
她心想,他们上山,应该不会带自己,那么她就有机会寻找逃跑的路线。
其他房门逐渐打开,几张陌生的面孔涌入花一梦的眼底。
在她偷偷打量那些男人的同时,她也变成那些男人们眼中的尤物。
花一梦看着男人眼中各异的惊诧,她心头微动,她决定要闹出一场风波来。
让狼咬狼,狗咬狗,思虑至此,她抬起头眼波流转,逐个男人凝视几眼。
当花一梦迎视上大山热切的目光,她有了主意,对着大山浅浅一笑。
那笑意千娇百媚,柔情万种。
大山脑海浮现出,冶夫昨晚酣畅淋漓,肆意横行的举动,让他咻地异常亢奋。
现在想起,他内心一阵悸动面红耳赤,好像此时的他已直穿云霄。
当花一梦再看向冶枣的眼神,她明白,冶枣始终是拿捏冶夫最佳的人选。
冶枣眼神的贪欲,以及阴鸷狠辣,让她逃脱的成功率加分很多。
不远处的凉军正紧盯着花一梦,满眼饶有兴趣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厨房老头走到门口,对着众人开口喊:
“马上开饭喽。”
众人回过神来收起目光,开始洗漱。
花一梦洗漱之后,进入屋里,她要看冶夫上山之前会怎么安排她。
吃早饭时,花一梦拒绝冶夫拉她去房间,而是留在厨房跟老头闲聊。
她感觉老头很和善,从他嘴里可以聊出有用的信息。
但现在冶夫在厨房门口紧盯着她,花一梦只能说些老头做饭好吃之类的恭维话。
饭后,厨房老头打开一间房,男人们都进屋拿起工具。
三三两两沿着小路向山上走去。
冶夫没有把花一梦留在屋内,因为他还没有时间,把那把锁安上锁扣。
今天只能带着花一梦一起上山。
花一梦明白冶夫的心思,不言语,看了一眼厨师老头,被冶夫拉着向山上走去。
她边走边四处张望,查看地形,到处都是浓密灌丛林,枝叶交错,崎岖难行。
步行四十分钟,才走到半山腰,俯瞰下面,早已没有那排板房的踪影。
冶夫一路拉着花一梦的手,不敢松开,又过了四十分钟,才攀到山顶。
几个工人已拿着工具在安装螺丝,以及组合型钢散件。
还有几个工人在浇灌水泥柱子。
冶夫松开花一梦的手,戴上安全帽,指向一颗大树下的石头说:
“坐在那里别乱跑。”
花一梦很乖的点点头,转身走向树,并未坐下,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发现东边有个林子,远远望去像一条路,隐隐像车运输器材走过。
她想或许那里是个逃跑的好去处。
而大树后面,有一处茂密草丛,像一条人工踩踏过的小路。
既是人工踩踏,说不定就是通往外界的方向,也许在不远处,或山脚下会有人家居住。
花一梦决定尝试一下,万一被冶夫逮住,她已找好了说词。
她扫视过去,冶夫跟大山正抬着钢架,她慢慢没入草丛,拔腿就往小路跑去。
冶夫把钢架抬到水泥坑旁边,扭回头看向大树,已没了花一梦的身影。
他浑身一颤,丢下手里的工具,几步跨出,大喊着追过去。
工人们不知发生何事,抬起头,已不见冶夫的身影。
花一梦拼命跑着,树枝划破了她的皮肤也顾不上疼痛。
眼看就要跑出林子,前方却出现陡峭悬崖,无路可走。
她环视一圈,失望的咬着嘴唇,泪水悄然滑落。
她不敢耽误,她知道冶夫一定会追过来,与其这样冒险,不如主动返回,再寻求其他逃跑机会。
花一梦向来时路返回,没走多远,急促的脚步声已传入她耳中。
她不动声色,退下裤子,蹲在地上,等着冶夫的靠近。
果然,没一分钟,冶夫的身影已出现在她面前。
不论分说,像拎小鸡仔一样,把花一梦提溜起来,语气恶狠狠地说:
“你向哪里跑?告诉过你逃不掉的,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接着啪的一巴掌,狠狠甩在花一梦白皙的脸颊上。
一阵眩晕袭来,花一梦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眼中蓄着泪,密而翘的睫毛不停抖动,捂住发烫的脸颊。
鼻尖红红的,嘴角渗出血迹,哆嗦着嘴唇,柔柔怯怯盯着冶夫。
冶夫暴怒之后清醒过来,盯着地上的花一梦,眼中冒着火。
这时他才看清楚,花一梦半赤着臀部,没有穿裤子。
冶夫渐渐熄灭眼中的怒火,望着花一梦楚楚可怜,受惊而委屈的桃花眼,语气变得有些柔和问:
“你怎么没穿裤子?”
花一梦怯怯开口:“我想方便,那边人多,就来到这里幽静之处,刚蹲下你就...”
话未说完睫毛颤抖,泪水再次滴落下来,嘴角的血迹已流到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