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骑驴看唱本

棒梗红肿的屁股蛋子上,上面的巴掌印儿格外的清晰。

伴随着棒梗的哭闹声,贾张氏把下午何雨柱领着一群人揍了棒梗。

又讹了她八块钱的事儿,颠倒黑白的告诉了秦淮茹。

“淮茹啊,棒梗他还只是个孩子,又没刨他家祖坟,傻柱就下狠手往死里打啊!”

“易中海这个老绝户,我早就看出来了,不就是想让傻柱给他养老吗?亏他还是你和东旭的师傅,也不向着咱家说话。”

“闫老抠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鸟儿,傻柱给点儿骨头,就和狗一样摇尾巴,跟着乱叫。”

“...”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秦淮茹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着棒梗一时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这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被打成这样儿,当妈的看了谁不难受。

平时都拿棒梗是心头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哪怕棒梗有千错万错,可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再坏能坏到哪去?

亏你傻柱还是个大人,棒梗闯祸了,说几句也就得了,还用得着打吗?

“秦淮茹,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群人来欺负咱们家?”

“老贾啊,东旭啊,这个家过不下去了,现在他们都骑在我们孤儿寡母脖子上拉屎了,你们快来把这些畜生都带走吧。”

贾张氏下午受了气,最主要的是掏了八块钱出去,可把她心疼坏了,这能买多少肉吃啊。

“妈,你别急,这事儿肯定不能算完。但现在傻柱和一大爷、三大爷他们是一条心,就算我去了也讨不了好。”

“咱们家又没有男人,我也刚进厂没几天,得罪了他们,以后在院里和厂里就真的混不下去了。”

秦淮茹现在还没失去理智,哪怕心疼棒梗,也不想明面上把脸皮撕破。

“棒梗啊,都怪你妈没本事,看着你被打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啊,咱们被人欺负死都没人管了。”

“我可怜的宝贝孙子哟,以后奶奶就指望你了,你长大了替奶奶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贾张氏手拍着大腿,扯着公鸭嗓子在那干嚎,指桑骂槐道。

“妈,你别当着棒梗说这些话,这件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认识了个厂领导,等关系处好了,就让他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计划还想再抻几天的秦淮茹,就想着等上班了就立马去找李怀德。

她只恨现在家里没有个男人给撑腰,打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嗯?这个厂领导是多大的官?他是男的女的?多大了?”

但贾张氏人老成精,一下就抓住了关键问题点。

“妈,你别想多了,那个领导是个副厂长,四十来岁吧,是个热心肠。

“知道了我们家挺难的,今天就找我谈了话,还说以后有困难可以找他。”

“车间里活也累,我也想换个轻快点工资高的岗位,过几天去找他再说说。”

一听是个男领导,贾张氏就瞪起了眼,守寡多年,男女方面的事儿她可太敏感了。

对儿媳妇这招蜂引蝶的长相,真发生点儿什么事儿,跟别的男人跑了就什么都晚了。

“我不信他会这么好心,你说他无缘无故的,凭什么帮你不帮别人?”

“棒梗和小当还小,你可不能抛下他俩不管了。等过几年,棒梗大了你就能享福了。”

“秦淮茹,我可警告你,你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你要是敢做对不起东旭的事儿,东旭不会放过你的。”

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差点儿被贾张氏看穿的秦淮茹,强装镇静,一脸委屈的说。

“妈,我还不是为了咱这个家吗?你要是老这么想,那我干脆班也别上了,在家伺候你和孩子,一家人喝西北风饿死得了。”

秦淮茹要是真撂挑子不干了,一家老小的吃喝,就全指望自己的那点儿养老钱,贾张氏可舍不得拿出来。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贾张氏的气势弱了下来,秦淮茹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当着棒梗和小当的面多说。

拿出饭盒热了热,又煮了点儿棒子面粥,伺候着棒梗和小当吃完晚饭。

这才端着积攒的脏衣服,拿到水槽洗了起来。

哪怕今天收工后清理了,但中院还是有些凌乱。

砖头瓦块、木头沙子一堆堆的摆放着。

耳边还不时传来,东厢房何雨柱和易中海、闫埠贵几人推杯换盏,聊天说笑的声音。

秦淮茹就把盆里的衣服当成何雨柱,狠狠的揉搓着。

傻柱,你还看不上我,我秦淮茹是什么毒蛇猛兽吗?就那么让你害怕?

我还以为眼光有多么高呢,最后你不还是娶了个逃荒来的农村丫头吗?她哪点比我好了?

不就年轻了几岁,但论样貌、身材、持家过日子,哪怕是生孩子,自己都甩那个叫李秀芝的几条胡同去。

你现在不光瞧不上我,还欺负我们家,我都记住了。

等我日子过好了,你就算跪下求我,我都不会饶了你,早晚有你傻柱后悔的那一天。

哼,以后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

何雨柱的屋晚上都能看星星了,他就炒了几个家常菜,又拿了两瓶二锅头。

招呼着闫埠贵一起在易中海家喝点儿,不管咋说,今天闫家老小确实都出了力。

又和李秀芝把聋老太请了过来,正好人多一起热闹热闹。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大家对李秀芝熟悉了起来,也都喜欢这个心地善良,干活勤快的姑娘。

下午的时候,眼里有活儿的李秀芝,一刻也没闲着。

烧水沏茶、搬砖和泥,不怕脏不怕累,比男人都能干。

让一帮泥瓦匠都羡慕死了,自己怎么就娶不到这么好的媳妇呢?

酒桌上,易中海和何雨柱商量着结婚的环节和办酒席的事儿。

闫埠贵则是揽下了写“喜”字和对联,当账房先生的活儿。

看三个男人喝的高兴,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

聋老太和一大妈,知道李秀芝年龄小,和何雨柱一样,又没家里大人给操持,都没有经验。

四个女人吃完了饭就离了桌,凑在床边说着一些结婚要注意的事儿,和那些方面事儿的经验。

虽然聋老太和一大妈都没生过孩子,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俩人拿李秀芝当儿媳妇儿和孙媳妇儿,就和当父母的一样。

催着俩人结婚后,趁着年轻早点要孩子,最好啊能多生几个...

上了年纪的妇女,可没什么顾虑,什么生猛话都敢往外说。

把李秀芝和何雨水听的脸红红的,头顶上都快要开锅冒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