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三转一响

直到吃完饭,何雨柱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李秀芝从小就帮家里下地干活,小手不大,但有些粗糙。

俩人又回到供销社,有从李怀德那搞到的工业票,再加上何雨柱也不缺钱。

蛤蜊油、雪花膏、毛巾、洗脸盆、暖壶、三转一响等,能想到的结婚物件都挑好的买。

“三转一响”也叫四大件。

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在六十年代可不是一般家庭能置办齐全的。

为了孩子结婚,往往是父母掏空家底,托人找关系,能买个一两件就非常不错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结婚的时候,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买了台缝纫机。

作为四合院里第一台缝纫机,也是着实的让秦淮茹风光了好久。

没啥狗眼看人低,逆袭打脸的恶俗桥段。

但何雨柱一次性置办这么多东西,还是引起了供销社不小的轰动。

两个小年轻上午来买了几套衣服,下午又来买这么多,一看就是结婚用的东西。

让围观的人群里,大姑娘小媳妇好一阵眼热。

恨不得此刻站在何雨柱身边的就是自己。

最终,自行车买了永久牌的,166元。

手表买了上海牌的,135元。

缝纫机买了蝴蝶牌的,212元。

收音机买了美多牌的,113元。

花钱的感觉就是爽,哪怕李秀芝不清楚现在四九城结婚的风俗。

但看着何雨柱花钱如流水,恨不得把供销社搬回家的架势。

李秀芝也不得不拉住何雨柱,好言相劝了半天。

才打消了何雨柱继续购买的欲望。

付了钱和票,又开好发票,和售货员说好,先把缝纫机和收音机等东西暂存柜台一会儿。

何雨柱就骑上新买的自行车,后座带着李秀芝。

美滋滋的骑到派出所,上牌、砸钢印、办自行车证,全都齐活后。

又在供销社附近,找了个窝脖。

说好要运的东西和地址,谈好了价格。

就一起把缝纫机和收音机小心的抬出来,放到铺着棉布垫子车上。

盖了条旧床单,又用软线绳子包着破布片,仔细的捆扎结实后。

何雨柱就推着自行车,和李秀芝有说有笑的跟在车后面。

饶是一下午没闲着,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也已经差不多五点多了。

而早就回到家,搬了个小板凳在垂花门,拿着大蒲扇在呼扇的闫埠贵。

就瞧见一个窝脖拉着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后面何雨柱推着一辆新自行车,车把上挂着满满的东西。

赶忙凑了过去。

“哎哟喂,柱子,买新自行车了啊?还是永久牌的,可花不少钱吧。”

人逢喜事,何雨柱也打趣到。

“三大爷,这个点儿学校还没放学吧?你又早退了?”

闻言,闫埠贵神情有点不自在,大蒲扇朝何雨柱挥了一下。

“柱子你又开玩笑了,我是下午没课,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来歇着。可不是早退啊。”

停好自行车,说着话,何雨柱就和窝脖一起解开绳子,把东西抬了下来。

“是是是,三大爷可是咱们院儿里文化最高的,为人师表,绝对不会做出迟到早退的事儿。”

闫埠贵看着抬下的缝纫机和收音机,惊讶的大呼道。

“大家伙儿快来瞧瞧,柱子买了老些东西了,这是发财了啊。”

“啧啧,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三转一响都齐活儿了。”

随着闫埠贵的大呼小叫,在家做饭和下班回家的人,也都凑了过来。

“柱子你可是出息了,是咱们院儿里第一个把三转一响买齐的。”

“哎呦喂,这不得花五百多啊。”

“小气了不是,这些东西我在供销社看到过,加起来没七百也得八百块,还得有票才行。”

“柱子,你啥时候结婚啊?有了媳妇儿就不过日子了?”

“你说柱子哪来的钱买这老些东西啊?他不会...”

“...”

闫埠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边伸手一边说道。

“柱子,我和你一起抬回去,这些东西可精贵着呢,可别不小心磕了碰了。”

“谢谢三大爷,就不劳你大驾了,刚才你还说不舒服,可别累着你,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制止了闫埠贵的帮忙,要是让他一沾手,那可就不是仨瓜俩枣能打发走的了。

何雨柱和窝脖抬着缝纫机就准备往里走。

但众人围了一圈,羡慕的、打趣的、胡乱揣测的,七嘴八舌的议论有点刹不住了。

何雨柱也就先停下,从兜里掏出结婚证。

“各位叔叔、婶子、哥哥、嫂子们,今天我和秀芝去登记领证了。”

“我工作了这么多年,下班后出去做点席面,也攒了点钱,一直没舍得花。”

“又找别人借了些钱和票,拉了老些饥荒,才好不容易买了这些东西,可都是正儿八经从供销社买的。”

“麻烦让一让,我先把东西抬回家,咱们一会儿再聊。”

众人让出了一条道,看着何雨柱和窝脖把东西抬回了家。

这大包小包的东西和三转一响,哪怕有了何雨柱解释的话。

可实打实的东西摆在眼前,依然让众人眼热不已。

于莉夹在人群中,看着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的李秀芝。

前两天还是个逃荒来的农村丫头,怎么就这么好命。

人靠衣裳马靠鞍,李秀芝打扮后竟比自己还好看。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何雨柱这个厨子这么有钱,还舍得给媳妇花钱啊。

想想自己当年相亲时,也是看闫解成人不错,公公闫埠贵又是教师,结婚后日子应该差不了。

谁曾想,结婚前答应给买的自行车,到头来成了闫埠贵上下班专用的,想骑还要花钱。

闫解成也是个窝囊性子,没个主见,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

嫁到闫家这几年,可以说是事事都算账,每个月还要交伙食费,但每顿除了窝头就是咸菜。

逢年过节才能见点荤腥,过年的饺子和花生瓜子都得按人头分。

于莉又不经意地摸了摸肚子,结婚快三年了,还是没要上孩子。

不光公公婆婆和娘家人催,自己和闫解成也着急。

按理儿说,那事儿也没少来,也试过一些偏方,闫解成和自己的身体也没毛病。

虽然有些痛苦,没有院儿里那些妇女说的过瘾,可为啥就是一直要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