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商小羽，你现在虽然才二十三，不着急结婚，但也不至于连个对象也没有吧？还有你，葛小蓟。”
两个人都被问住了，商羽取向的事情，他只和武金说过。不过在他眼中，肖楠和赵成钰早就不是外人了，至于葛蓟，再给他一点儿震撼也不是不可以。
“楠楠姐，我结不了婚的……”商羽故意露出纠结的神情，因为太过于投入，而丝毫没有注意到肖楠神色的变化，“我……我喜欢男的。”
“我就知道！”肖楠一拍桌，看向赵成钰，“小钰子，以后家务是你的了！”
赵成钰败就败在，即便他平时注意到了商羽很善于打扮，尤其是衣品极好，但都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正常的二十三岁小青年该有的表现。
葛蓟佯装淡定地喝了口小酒，不动声色地离商羽远了五厘米。
“你们还赌了什么？”商羽对他俩的性格已经摸透了。
肖楠是明着疯，赵成钰是肖楠怎么疯他就怎么疯。
“管钱的事儿，问题是，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
“不好意思啊小钰子，钱也是我的了。”
商羽看着赵成钰，越看越有种良家少男被强抢的感觉，他笑了笑：“还有吗？”
“暂时没有了。”肖楠心满意足地捏捏赵成钰的脸，让商羽那种感觉更为浓烈了，“行了，说正事。”
赵成钰在肖楠严肃的神情下，打开手机发送几张照片在狗狗群里。
“我和成钰这几天查了，这几家店里都有小羽儿家里那些东西的气息。有几家我们这几天蹲点了几次，发现每到晚上，那些东西的气息会格外浓烈。”
赵成钰点点头，补充道：“但是都在地下，昨天晚上我们悄悄跟了一次，推测葛家镇地下应该有个通道。不过因为对方实力未知，我们就没再深入调查。”
说着，几人都看向葛蓟。
“赵哥说的，应该是很久以前留下的地道，每家每户都有，通向地底下的避难所。”
“那咱们今晚……”商羽又想到了肖楠的孩子，“楠楠姐要不你还是回去歇着吧，孩子要紧，我和老蓟……对，就我和老蓟我们去看看。你和赵哥这几天辛苦了，多休息休息。”
商羽这么说，肖楠欣然答应，带着赵成钰就回去了。
葛蓟思量一二，还是道：“今天太爷还说要给你介绍苏家家主的女儿认识，结果你不是个直男！”
苏家和葛家的避世不一样，他们在外面做生意，生意很大，如果商羽能搭上这根线，对于他自己未来的发展倒是十分有益的。
“不瞒你说，我高考那会儿，特别想挣大钱。”商羽喝了口酒，这时候他才发现，肖楠喝的一直都是果汁，“怎么不问为什么？”
葛蓟很配合地说道：“为什么？”
“当时特别喜欢班上一个男生，可惜人不喜欢我，他还有女朋友。我就这么被人吊着，吊了好久。当时我都保送了，被吊着毫无影响。后来我想通了，等我有了钱，我要什么没有啊！”
“舔狗。”葛蓟精辟地评价，“那你刚才和楠姐说的，该不会是这个人吧？”
“肯定不是。”
祁璟韬……那是再多钱都得不到的人。所以，只能攻心。而且，商羽现在除了能攻心，哪儿来的其他手段。
“对了老蓟，你有没有听说过有关时间的一些法术……比如，让时间静止？”
“有是有，不过一般只是让一个人定住，让他体内的时间短暂地凝固一会儿。如果要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时间静止，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是祁爷，都做不到。”葛蓟回忆着自己的所见所闻，“能做到那种程度，至少得是神明了。”
神明？商羽不自觉地想到了那座破败的城隍庙，问出了一个荒谬的问题：“你说这世上，真的有神吗？”
“不知道。”葛蓟摇摇头，推了商羽一把，“我只知道你要是再喝，今晚咱们也不用干正事了。”
其实这事和钱一样，钱多得不得了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是轻而易举地就能拿到。祁璟韬体内的时间开始流动了又能怎么样？
商羽想，他有万象瞳，这个世界这么大，总能找到办法。实在不行，等他把长生不老学会了，就把眼珠子挖一颗给祁璟韬，到时候，祁璟韬还是能活很久……
啊呸，这都哪儿跟哪儿了！
果然不能喝了。
葛蓟却意识到了什么，环顾四周一圈，低声道：“你突然问这个……是和祁爷的白发有关？”
不会吧？他不会看出来什么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连楠楠姐和赵哥的事情都没看出来。
于是，商羽点点头：“祁爷的白发越来越多了，看着人心里怪难受的。”
“说不定是祁爷放出来的障眼法。”葛蓟居然和其他所有人一样相信祁璟韬不会有事。
商羽没有戳破：“走吧，去楠楠姐说的那几个地方看看。”
他先买了单，走在前头，但是他不认识路，所以就站在路边等了葛蓟一下。
就这么一下，他看到了几个人，有些面熟。
白天去祠堂的时候，商羽在祠堂门口晃眼似乎见过这几位。
难道说，葛老爷子在派人跟着他们？
但如果真的要派人跟踪，不至于派来这几个见过的面孔。
那几个人的目光和他对上，一个子很高的人站起来挡在了他们之中，那个人走后，那几个人也就不见了。
“怎么了？”葛蓟见他的神情有些奇怪，就顺着目光看过去，见到了——
“祁爷！您怎么来了？”
祁爷？商羽猛然看过去，原来刚才挡住那几个人的高个，是祁璟韬？祁璟韬一直都在酒馆里？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祁璟韬朝他们点点头，示意二人跟他走。
他们就这么跟着祁璟韬东绕西绕的到了另外一家小酒馆，再次找了个卡座坐下。
祁璟韬怎么会在这儿？他今天结束的时候，不是被葛老爷子拉走了吗？商羽看向祁璟韬的眼神有些不对，但眼前这个祁璟韬，光从外表上来看，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祁璟韬怎么会来小酒馆呢？
葛蓟丝毫没有往商羽那角度去想，只是道：“祁爷，您怎么来了？”
“地道里面有点不对劲，我才去看了。”
狗狗群里是没有祁璟韬的，祁璟韬也不会有开个小号进去窥屏的兴趣。
而且今天时间那么赶，肖楠是不会有机会单独和祁璟韬汇报的。
但面前这人，周身气场几乎和祁璟韬没有区别。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商羽只能想到一个人——
他将面前心上的酒往对面一推：“二表姐，您就别开玩笑了！您的易容术很高明，但抵不过我和祁爷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