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师分三个等级，一级最高。三级捉鬼师，只要来上交小鬼就可以。二级捉鬼师，一次性交三个甲上或者通过理论考试，视为通过。一级捉鬼师，需要通过理论考试，并累计提交十个乙上及以上等级的小鬼，或累计提交一次地级小鬼，视为通过。”
商羽听肖楠念的东西听得头大：“楠楠姐，一级为什么一定要考理论啊？”
“不知道，祁爷定的，题目每年都是祁爷出。”肖楠把一本真题册放到商羽面前，“五险一金，加油哦！”
“其实当个临时工也挺好，工资不是一样的吗？”
“工资是一样的，但是吧，你每次交上去的小鬼都会给局里分成。正式工和临时工都是三七分，不过临时工是三，转正后是七。”
商羽神色有些微妙，说实话，这种制度，如果不是因为武金，他这辈子都不会想来这儿。
肖楠在书上的目录勾勾画画几下：“今天背这些内容，祁爷说了，背不完晚上你就去地下室背。”
地下室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恐怖的地方，但他损人都阳气啊！商羽抿着嘴，轻微地叹了口气。
“楠楠姐，我对面是谁啊？”
“你们恶性组的。”
话音才落，一人从外面走进来。
“好巧，人来了。”
依照房间数量，这儿还有好多人商羽没见过。他有些期待地看向门口——祁璟韬！
肖楠在他疑惑的眼神中给以肯定的答案：“就是祁爷！”
“祁爷不该是鬼管局局长吗？”商羽低声道。
“不是，局长另有其人，他的办公地点在异管局那边。”肖楠朝祁璟韬问好，又对商羽指了指桌上的入职手册，“这里面说得很清楚了，你有空看看。”
那边肖楠又和祁璟韬说了些什么，商羽没注意听，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这个办公室内只剩下他和祁璟韬了。
恶性组……这个名字还真是……
商羽心里吐槽着，拿起肖楠给他画了重点的资料。根据肖楠的说法，由于很多捉鬼师在考二级的时候会选择不考理论的那条路，所以一级考试的知识点和二级的很多都是重复的。
故而，无论商羽二级怎么选，这些都得背。
手机响了一下，是肖楠的消息：“刚刚忘记说了，咱们这儿明面上是一家客栈，所以金哥的客服工作你也得做了哦！”
武金？客服？
商羽很难想象武金那么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带着耳麦，十分客气地说：“亲你好，咱们这边——”
想着想着，他不由笑出了声。
祁璟韬还在对面！
这一下，他就对上祁璟韬探究的目光。
“这些知识点，挺有意思的。”
祁璟韬本来在思考，要不要和商羽说武金之前的工作是客服。现在听到商羽这么一笑，他居然觉得有些受用。
知识点有意思么……像商羽这种喜欢混日子的，能不做事笑得恐怕会更开心。祁璟韬发现，自己忽然想看商羽开开心心地再笑一次。
客服的座机和网络账号他昨天就挪到这边来了，此刻直接和商羽说，倒不是不行。
“这儿有本志怪集，记录了一些常见的鬼怪，有空可以看看。”祁璟韬把桌上一本泛黄的古籍递给商羽。
“谢谢祁爷！”
果然，除了课本外的所有书，商羽都会喜欢。
不过，这本时间似乎很久了，上面的字，像是人写上去的。
就在这时候，祁璟韬那边的座机响了。
“喂您好，齐佳客栈……”
商羽死死压着脖子看着书，心里已经闪过无数个想法——不是说武金是客服吗？那这个工作不是该他来吗？祁璟韬怎么上了？
老天，祁璟韬那种万年冰山脸，居然能说出“亲，您好”这种话，还是用的一种标准的男性播音腔，格外有磁性，包是那种少男少女都爱的声音！
这个声音有些好听得过分了！
不知道能够给客栈招来多少生意！
商羽并没有看到，祁璟韬接电话的时候，面色并没有和声音那样温和，而是带着十足的倦意，如果不听声音，没有人会把祁璟韬和这些话联系在一起。
毕竟，他看起来太清冷了。
怎么不抬头？祁璟韬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失望。
一通电话结束后，商羽才抬头看向祁璟韬：“祁爷，楠楠姐不是说……”
“我知道，不过你在备考，上午我来，下午你自己做。”祁璟韬用分外平和的语气说道，虽然不如他当客服故意展现出的，但胜在真实。
“谢谢祁爷！”商羽笑道。
看着这笑，祁璟韬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极小的一分，除了他自己，没人看得出他笑了。
这三天就这么过着，商羽在备考，祁璟韬在他对面坐着。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交接一下捉鬼师交上来的小鬼，日子平平淡淡，但却过得分外舒适。
很久之后，商羽才想明白，那段祁璟韬坐在对面陪他备考的日子，是多么的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