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金路上遇到堵车，到客栈的时候，白夭和蒋元笙已经到了很久了。
“这个是祁爷给的？”白夭顿时猜出其中关键，不等武金回答，她已经看向祁璟韬的房间。
现在祁璟韬并不在客栈，也是，依照他的能力，蒙骗客栈内所有人都是很合理的。
倒是他们三个聚集在大门口，引起了盯梢的人的注意。
“去地下室。”白夭说完，率先往下走去。
武金和蒋元笙紧随其后，盯梢的人见他们往地下室去了，便不再盯着。
白夭径直走到存放小鬼的那个房间内，在众鬼的哀嚎声中拿出一个秘色的罐子，随后才走到房间外。
另外二人受不了里面的鬼哭狼嚎便都在外面小厅的桌边坐着等她，她将罐子放在桌上。
“这个是祁爷之前带回来的？”武金记得这个，之前祁璟韬说这里面存放的不是阴气，而是一种叫秽气的东西，比阴气更阴，也更险恶。正常人如果沾染，对于身体的腐蚀只会比阴气更重。
白夭点点头：“这几天我将秽气研究了一下，发现，里面除了阴气惯有的怨念，鬼气等，还有一些很强的辐射。”
二人皆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白夭接着道：“这个罐子可以隔绝一切，不用担心。”
“这只是理论上的，我不放心。”蒋元笙说道，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会一点儿异能，还不是很强。
白夭无奈地摇摇头：“当时祁爷带回来的时候，就让我去想办法整理一下这几年世界各地鬼怪出现的频率以及鬼怪出现的等级。”
蒋元笙看向武金：“根据数据显示，羽哥负责的区域的鬼怪等级近十年来最高的是地下级，只有一只，是九年前出现在喜马拉雅山脉附近的。甲级小鬼没有，乙级极少，绝大多数分是布在丙丁级别的小鬼。而瑞莱斯、凯文.金负责的两个地区，光是山级的鬼怪这十年内就各自出现了五次，鬼怪等级在甲级最多，其次在地、乙两级分布极多。”
武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小羽的鬼瞳压制之下，他的辖区内没有能构成威胁的鬼怪，其实也不奇怪吧？”
白夭叹了口气：“看这张图。”
她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投影，投放在边上的墙壁上。内容是一个世界地图，上面有很多红点，红点颜色越深，代表该处出现的鬼怪等级越高。
“这能说明什么？”武金对于图像分析实在是不擅长。
小厅内一片沉默，仿佛是在为他堪忧的智商默哀。
蒋元笙开口道：“金哥，看红点颜色最深的几处，那些地方都是各国重工业发展地，污染很重。这几处是核工厂的旧址，还有沿海的这几处，具夭姐的人实地考察，这些地方都有巨大的排污口。”
重工业，排污口……武金摸着下巴，疑惑地看着面前二人，眉毛都要拧成麻花了。
“先看小羽辖区内的分布，沿海的鬼怪等级普遍高于内陆等级，而重工业发展地，又普遍高于非重工业发展地。”白夭温声细语地说道，“这一规律，在另外两个辖区内同样适用。我抽样调查了一下各个辖区在这些地方发现的鬼怪，其体内都有一股不是很强的类似于阴气的力量的存在，之前我们不能确定那是什么，不过现在可以肯定了，那是秽气。”
“我明白了！”武金一拍脑袋，“所以，秽气里面之所以有那些辐射，是因为它们其实是工业污染的集合体？”
“至于那些怨气，则是因为工业污染遭受无妄之灾的人类和其他动物的怨气的集合体。”蒋元笙补充。
……
“但是我还是很好奇，这么多的秽气，是怎么到洛克古堡去的。”
茫茫大海上，商羽和祁璟韬也在就此进行讨论。
商羽手里拿着一团秽气揉来揉去，他和祁璟韬的身体都已经变异到了不会被辐射伤害的程度。
“或许，和归墟有关。”祁璟韬看着那团又黑又黏糊糊的东西，有些看不下去了，“你要么把这个扔了，要么就收起来。”
商羽知道祁璟韬这是强迫症犯了，便将秽气收起来：“我可不想扔，我还准备解析一下变成自己的呢！”
“里面全是工业废料，还有各种污染物，怨气和鬼气你可以变成自己的，这些东西呢？”
“那我总不可能把他们又扔回大海吧？”商羽嘟囔着，趴在桌子上，“我用我的权限进去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祁璟韬等他说话。
“瑞莱斯，凯文.金这些年捉的鬼怪，体内基本上都有秽气，而我的辖区内的几乎没有。”商羽说着，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瑞莱斯还好，那是人自己捉的。凯文.金那边，那些鬼怪一个个的，要么不战而退，要么直接投降。而且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这些年鬼怪的种类上涨了十多个百分点，都是瑞莱斯和凯文.金上报的。”
他之前只是觉得每年都会有新增的鬼怪，但自己这儿没有，就会翻内网看看。结果这次将数据一调才发现情况是多么的严重！
“这事儿赖我，没有仔细看过。”商羽说道，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武金发来的验尸报告。
他扫了一眼，就将其递给祁璟韬：“报告出来了。”
祁璟韬快速查阅完：“和我们探查到的差不多，但是，却无法解释为什么那些摹影灵害怕两具尸体的事情。你能不能联系他们给尸体做一个基因检测，看看里面有没有不属于人类的基因。”
商羽摇摇头：“不能，我要是回消息了，咱们的位置就会暴露。传讯也不可能的，这些年科技发展很快，已经到了可以拦截传讯的程度。并且，这个项目是我投资的。”
“无碍，回去再看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