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快一点就好了!如果我能准时到达就好了!我就能更快的告诉大家,叫大家先离开了。那样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的伤亡,村子也就不用……”
少年于熊熊火海之中悲泣,其心有不甘,泪珠接连不断地,一滴又一滴的坠入地面。
他再次陷入了自责的情绪之中,家人、朋友、乡亲们一个个都葬身在了火海中。他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突然一位持刀的土匪发现了火海一旁遗落的的小孩,他舔了舔弯刀上的鲜血,一个猛冲跳了过去。
视线就在一瞬间变得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姬时准满头大汗的惊醒,他的呼吸已经紊乱,心神都还在梦中尚未归神。
“小准,你醒了!”
一声低哑沧桑的嗓音在姬时准的耳边回响。
姬时准回过神来,看见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火海了,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又做噩梦了。
“延哥,你不是应该在另一个房间吗,怎么跑到这里了。”
姬延笑了笑用着满是伤疤手对着姬时准内心一指。
“你的心又乱了,做噩梦了?”
姬时准没有回答,点了点头,承认了。
他自己手推着木轮椅到达了房间门口,叹息一声:“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要介怀了,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难道仇就这样不用报了吗?延哥,那可是我们的仇人,那是屠村之仇。难道真的就这样了断了?”姬时准不甘心。
姬延拳头攥的紧紧的紧紧的,捶打着双腿。
“这些我当然知道,那可是灭族之仇啊!我怎么可能忘记,可是我不希望你背负上这个仇恨。那些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你只需要抓紧时间修炼就行了,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的任务可不是这个……”
姬时准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段时间后。
“这个我知道了……”
房间门关上了,两兄弟就这样陷入长久的沉默中,无人在说话了。
姬延看了看自己的双腿,肌肉萎缩,每次捶击着大腿都没感觉,他很讨厌这样,讨厌这样的自己。
可这又能怎样,这些都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而造成的,这些都是自己应付出的代价。
姬延的内心曾一直告诉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自己重来,那就要学会割舍。既然已经做了承诺,那就没有必要介怀了。既然已经做了交易,那就要学会接受。
这些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
所以小准,希望你不要怪我,这么自私的选择。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活下来。一命换两命值得,这值得。
……
学院公告栏处。
只见学院公告栏处一章大标题写着:“惊!是什么样的新生让学院十席自动认输的!”
几位学生瞬间被标题吸引,都到达了公告栏处。
“哦,这一届的新生都这么勇的,竟然能在实践课上赢了十席。”
“这可是以前前所未闻的事。”
一位戴着眼镜的同学盯着公告栏处的上几幅图纸上人物场景图画,做出了自己独特的分析思考:
“依我看啊,这场实践课就是十席大意了,没有做好充足调查,而新生之中肯定有人对十席做了一番调查。”
“那你有什么见解呢,这位同学。”
戴眼镜的同学摸着下巴,娓娓道来:“据从中的报道的信息来看,我觉得昨天这批新生能赢下这场实践课绝对是有组织预谋。”
“你为何能够会这么认为?难道不是这批新生很强吗?”一同学有些不以为意,语气中满是嘲讽,因为他就是昨天的实践课上的亲身经历者,有没有计划他能不知道。
“此言差矣,你这么说,想必也是经历昨天实践课捉迷藏吧?”
他的笑了笑,一语道破发言人的身份。
“对,我就是昨天实践课中学生,我可以说,绝对不是十席大意了,而是我们人群产生了庞大的优势,压着十席打的。”
见对方有些不服,他扶正了眼镜缓缓开口:
“既然你都说了是在人群的庞大优势下,才能赢的,你难道就没想过是谁将这批本来分散人心的班级团结到一起的。”
这位一年级生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所以说,这其中有一位人,或者是三位人将整个事件给串连到一起的。”他按着眼镜非常自信道:
“就是这上面报道上表现突出的三人,他们分别是炸弹狂人,飞鸟战士,银剑侠士,这三人重要性可谓缺一不可,就是他们三人将整个事件串联到一起的。”
众人大眼瞪小眼,你这不是废话,上面就是这么报道的,你不过是重复上面话而已。
“no,no,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三人起到重要的因素。”
“第一便是炸弹狂人拼上自己的命,以一己之力压制着剩余八人走不出防护罩,最终与玥之公主同归于尽。”
“第二就是银剑侠士在前期击败了第八席的巨兵狂人,又在战场中调走了一位身为第一席的浪客剑士的叶林辰,并与其周旋数个回合,虽败犹荣。”
“第三也就是最为重要的人物,飞鸟战士一个突袭将第四席的龙拳师打得搓手不及,又在最后赶到战场给了剩余的十席最后一击。”
“由此可以看出是这三人背后计划谋略,没有这三人帮忙,这批一年级生很难胜利的。”
那位一年级生仍心存不甘,沉声道:“即便是那三人有所谋划,我们也是一同参与了抗敌。岂是你能妄加评论,我们都是为保期末考评而奋力拼搏。”
这位擅长分析的同学叹了口气:
“同学,这也只是一场实践课,你们通过与不通过都不会有太大影响的,别听着老师说的话多么得唬人,真就一场实践课就决定了你们期末考试的成绩。”
他揭示出了学院的真相,顿了顿,又道:
“学院方面都未下公告通知,就单凭老师手中权力可不会全班挂科的。”
一年级生有些不服,呵斥道:“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当时可是拼了命的为我们期末考评做努力,你就这么轻轻淡淡否定了我们的成功。”
眼镜学生笑了笑:“你说证据,证据就是今天早上一场的实践课,一年级的输了,但他们的期末考评还是加了分的。”
“你说什么?你绝对是在骗我!”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你自己去公告栏右下角看看是不是有这一事。”
这位一年级生顺着目光看去,果然在右下角看见了一则学院日报,上面标题写着:“什么!一年级生大败,学院十席获胜!”
在下面又看见了说明:
在老师与学院的共同努力下,只要参加了实践课的学生,自动获得一分到期末考评成绩中,抓到十席其中一位的袍子,对应班级集体加五分。
“那我们昨天做的努力是为了什么?”
眼镜学生拍了拍一年级生的肩膀:“学弟,你还是太年轻了,还是没有懂这学院的规则。”
言毕,他扶正眼镜,理了理衣衫,迎着一缕清风,发丝轻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远方,而他那清瘦的面庞上,隐隐有一抹难以自抑的笑容。
“喂喂……你这么捉弄学弟不害臊吗?布朗克!”一位男子从他身旁经过。
“原来是利德啊!我不过是阐明事实而已。”眼镜男子布朗克笑了笑,“对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会长有事寻你,稍后过去一趟。”利德语气平淡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