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雪块垒起了一个小灶台上,灶台火在燃烧,透露着星星火光。
一把柴火放入,火焰得到了柴火的滋养,变得更加耀眼,架起锅炉,煮上热汤,品尝一口。
“嗯~”
可谓是鲜滑入口,美妙美仑,美不胜收。
此等美味佳肴,也唯有我释才能烹饪出来。
“凯恩,再加一点柴火,这肉汤还有些涩。”
柴火再次加入,小灶台上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肉汤在锅炉中翻滚,香味开始飘溢出来,弥漫在整个雪屋中。
香气灌入鼻孔,以及火光的温暖刺眼,让一旁躺着的李铁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眼前的世界一片白色,揉了揉还有些模糊的双眼,他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还是一片白色,白得耀眼。
“我这是在哪里?”李铁生声音沙哑响起,“难道这就是死亡的世界吗?”
他转头看向身穿一黑袍一白袍的两人,两人盯着锅炉正在煮肉汤,身穿白袍之人还用漏勺搅拌了一下,品尝着鲜嫩可口的汤汁,连连称赞汤汁的美味。
两人看见李铁生醒了,转头回以自以为非常“和蔼”的微笑:“老伯,要不你也尝尝。”
李铁生看见那两人很是和蔼可亲的微笑,咽了口口水,想动都不敢动,连连拒绝:“不用!不用!”
“可惜了,要不,你……”青年再次笑道。
李铁生看见此情此景,心中满是悲意:这是要让我成为食材吗?想老夫我一世英名,英名一世,就这样死亡,连灵魂也不得安息呀!
还未等李铁生开口,青年一碗将汤汁送入其嘴中,汤汁浓香可口,入口即化。
这种入味的爽感,这样感觉真是好美妙啊!仿佛我生长在辽阔的草原,我与狼儿奔跑,一起玩耍,一起……
啊?不对,我怎会有这种感觉呢?难道我还活着。
旋即,用手抽了一把自己的粗脸,能感觉到疼痛,这不是做梦,自己也没有死!没死!
李铁生试图站起来,但一阵剧痛迅速击倒了他,他站立不起来。
释见状,立刻出声提醒:“诶!老伯,你的伤口还在,最好不要有大动作。”
李铁生听到释的话,看向自己的左臂,那里空无一物,只有绷带紧紧缠住的伤口。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回忆涌上心头。
“我那一条手臂……”李铁生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转头对着二人感激道:
“如果我料想不错,二位就是救下我的恩公吧!小老儿无以为报,还请二位接下我这一跪。”
说罢,立即转化姿势,忍着疼痛,跪下磕头。
“老伯,言重了,我们只是途经此地,正好见到你勇战狼群,举手之劳而已。”释挠头笑道。
李铁生有些固执,回道:“但也是救命之恩,二位恩公受的下我这一拜。”
“那老伯,你看此时也是清晨了,我们这肉汤做的比较多,要不,你也喝些。”
释端起一碗送到李铁生的面前。
李铁生郑重一谢:“谢恩公款待。”
旋即,三人交谈起来,互相之间,便介绍了姓名来历,以及释和凯恩的作为冒险者的身份。
虽然交谈期间,基本上以释与李铁生谈话为主,同时为了避免暴露身份,释便化名为雷震子,也为凯恩化名为白凯。
李铁生听闻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去游龙谷,也是颇为震惊,连忙劝说莫要拿生命开玩笑。
释听了,便解释道:“老伯,我等只是前去探测地势情况,好回去报给雇主,又不是去屠龙。”
“而且你有见过只有两位冒险者组队就敢这样去屠龙的?事成之后,酬劳也是丰富。如若不是家中妻儿生活贫苦到饭都掀不开锅了,不然我们也不愿冒险。”
李铁生在连番确认过后,得到肯定答案后,也是一丝心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同情和理解。
他明白释和凯恩是为了家庭生计而冒险的滋味,如果不是为了家庭谁愿意去冒险,去狩猎。
他回忆起过去,意味深长道:
“我祖祖辈辈都是猎户,都以打猎为生。曾经我与我的父亲,就到达过游龙谷,远远看过那片风景……”
释有些欣喜若狂,立即拱手道:“老伯,如若你还记得路线,可否带我们一程,或者你是否有路线图。事成,我等必有重金答谢。”
释内心狂喜,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果然能在突然出现人物必有不可知之处,诚不欺我。
如果有更准确的路线指导,那无异于能更好的缩短时间,不用一路摸石过河了。
“不必这般,恩公言重了。两位恩公已是救了我的性命,我答谢还来不及。”李铁生回想一番记忆后,又道:
“我记得,我父亲曾收录过自己的以前走过的路线图,我回去找找。”
回过头来,又望向二人:“不如二位恩公,随我到家中坐坐,家中设宴可好款待二人。”
“那自然可以,”释嘴角微微撬动幅度,露出微笑:“那是好极了!”
就这样两人跟随着李铁生,一路沿途到达银霜镇。
当看见银霜镇外一片狼藉,李铁生心中难免有些痛心。
有人看见李铁生回来,都有些激动,失神的双眼又恢复了光明。
受伤的大山看见李铁生回来,有些欣喜,立马杵着拐棍走了过来。
含泪道:“铁生叔,太好了,你活着回来了。”
“小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不活着回来,难道要死着回来。”当看见大山惨状,本来生硬的话语又软了下来:
“小子说说吧!我走后,这里发生了什么?”
听到此处,大山的大脸上含着的泪又流了下来:
“铁生叔,你是不知道啊。在你走的时候我们与狼群战斗还处于上风。”
大山擦了擦眼泪,又怒道:“可是天杀的,不知道哪里传的狼啸声,又来了一批狼群。那时候乡亲们已经体力不支了,很快就有一部分乡亲们被绞杀了,死的死,伤的伤,简直惨不忍睹。”
“幸亏,我们这儿来了两位法师大人,也多亏了他们,我们才能扭转败局,以败取胜。”
李铁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子,你好歹也跟过我打猎,怎会这点就流泪。说说,你们口中法师大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