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呢?”
释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空无一人。
突然间,眼前景象突变,一片粉红色的花瓣轻轻飘荡在释的面前……这是梅花树的花朵。
脚下的是一片洁白如雪的雪地,释轻轻一脚踏入雪地,留下了一个脚印。
再次往前走一步,阳光明媚,没有一丝丝要飘雪的迹象。
再次踏上脚步,雪地很夯实,没有一丝丝可以将脚脖子埋入。
渐渐地,释越走越远,来时的路途已经铺满一层层的脚印,但不过会儿,脚印消失了。
“喂!……小姨妈你们在哪啊?”
释试着对周围喊了一嗓子,然而并没有人回复他的呼喊。
又走了一会儿,释见到自己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
一大片的梅花树林,它们一排排整齐有序的绽放着花朵,忽然微风拂过,花瓣飘舞翻飞,一棵又一棵梅树扭动着腰肢,争奇斗艳,芳香扑鼻。
释看着场景忽有一种情绪涌然心头,他想起一首词,一首曾经自己念过的词。
只听他高声诵咛道:“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此情此景唯有一首陆游的词才能凸显这美好的景象。
不知何时释又想起梅妃宫外一棵梅树好像也是这般盛开的。
释忽然回过了神:不对……现在好像还没到十二月吧!怎么会有梅花盛开呢?
这不得不令人深思。
毕竟这梅花没到十二月就盛开了,这很不符合自然规律呀,而且这里还铺满了雪,这也就成了很大的一个疑点。
那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又穿越了?开玩笑,这怎么可能。那现在只有一个可能了,他是被人传送到此处的。
按照前世小说总结经验,这是不可能将自己无缘无故的传送这里,定然是有其他任务或者事要安排自己……
所以这是谁将我传送到这里的,小姨妈?芙蕾雅?这两人也不可能,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那就是我还没有见过面的外公!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要把我传送到这里,是为了干什么?单独见一面?还是说另有其他的含义……
嗯……脑瓜子想的可真够疼的,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释停止了思绪,又开始行走起来。
他走了很久很久,一路上的梅花也看了许久。
一棵又一棵梅树经过,它们各自姿态都有所不同。
一棵繁枝茂叶充满生机的巍峨庞大的大树赫然耸立在眼前,阻挡了释的去路。
他的树冠直立天穹,粗壮的根茎盘根错节凸显于地面,树身腰肢遮挡了释的全部视野,看不见它的身后。
大树的前面有着一座阶梯,阶梯之上通往了一个树洞。
树洞处有一个大门,大门开始缓缓打开。
“这是叫我进去的意思吗?”释思考着。
他没有犹豫一步一阶梯走了上去,来到树洞门口,他顿时站立门口,不敢上前一步,更不敢进入大门。
释看见了里面景象,那是另一处世界,就藏在这棵巨树的身体里。
这很难以释前世的科学的价值观来评价,因为这里面没有一丝丝含有树木元素存在,更准确的说,这个里面根本就没有以巨树树木树心界壁存在,更像是一个小世界,一个与外界不同的小世界。
突然他脚下的阶梯开始脱落了,一点点从最下层瓦解崩塌,没有给他一点点思考的机会。
释只好走了进去。
寒风徐来,飞雪飘花,一朵又一朵的雪花落入地面之上,化为了冰晶。
释环抱着双手,冻得瑟瑟发抖,嘴角直打冷颤:
“卧艹……就不能让我先把衣服套上,再把后面楼梯塌下吗?”
“这么做很不人性化啊!”
突然释的身体蒸汽直冒,一朵又一朵的雪花在他周围化为了水蒸汽。眼神似有火光在跳动,双手之上丝丝赤金色得火焰在燃烧。
他一步踏出,脚印之下的冰晶化为了一丝蒸汽,很快又凝结成冰晶地面。
在这一刻释的周身不再被冰寒之气包围了,无数掉落下的雪花,都在接近他的身体的情况下,化为了薄雾。
释在冰晶地面上走着,行走着,不断的走着。
他再次被一座类似祭坛的建筑物挡住了脚步。
祭坛体积极其类似于棱台形状,四个方位都有着阶梯通往高处。
就在释的视野中一个木制告示牌出现在在面前,上面字迹刻满了历史沧桑的痕迹,但它又显得如此突兀。
因为在这个冰雪世界里,只有它没有结上冰霜冰晶,这让释有些意外。
告示牌之上字迹显示:“有缘者,吾之继承者,我将哀伤之剑留于此地,如果你有能力,就上去取吧!让我能看看你的哀伤之意吧!”
“这上面的剑是哀伤之剑,霜之哀伤?”释嘴中念叨着,“后面会不有火之高兴呢?”
释的嘴中上扬起一道弧度:“这就是把我传送到此处的原因吗?”
“就是叫我来拔四圣剑之一的哀伤之剑。”
释拥有着前世的记忆,自然也在原书中知道对于四圣剑的描写,无非就是四位神灵以自身能力创造的四把圣剑。
但释好像记得这把剑在原书中是被一位圣女拔走了,名字好像是叫爱尔尼亚?血。
听听这多么威风霸气的名字,一听名字就是一位冷冰冰且不可轻视的美人。
就是爱尔尼亚中有叫血的人物吗?要不回头找姨妈问问。
但是这可是个大机缘呀!万一我拔走了,又会引发一连串的蝴蝶效应,结果导致了战国时期提前爆发怎么办呢?现在的西雍能不能抗击两国的进攻,这都是未知数啊!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好像能拔……要不试一试,试完真的成功了,大不了再插回去,不就行了……释如此想着。
想罢,释直接一个跃步冲了上去,找到插剑中心,手握剑柄,拔了起来。
然而剑身直立原地,一动未动。
“嗯?拔不动?”释心中疑惑着。
“可能是拔剑的姿势不对,我换另一个方向拔。”
说到做到,释随即便换了一个方向开始拔,依旧纹丝未动。
“看我的!”
释眸中火焰攀升,一股庞大的赤金色的火焰在释的手中升腾而起,火光中闪烁无数耀眼的光芒,释的右手直直拽住哀伤之剑的剑柄,庞大的火焰顺流而下,渐渐包围起了哀伤之剑的剑身。
哀伤之剑似有所感受,庞大浩瀚的冰霜气息升腾而起与之光辉炎进行对冲轰击对撞。
两股力量势如水火,不肯相让,顿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么犟吗?我不信了!”
“最大功率,解放!”
双手握剑,再次比之之前更加庞大的耀炎冲击着哀伤之剑,哀伤之剑同样回以冰霜之力,进行对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释的气息也越来虚弱,体力有些支撑不住了,光辉耀炎的力量也在层层减弱,但冰霜之力未曾减弱半毫。
渐渐的,光辉耀炎的力量退回到了释的身体之中,眼眸中火焰也消失了。
果然,错误直觉终究会害了自己,我也不该有那么一丝妄想……释暗想着。
寒风徐徐,一次比一次更加强大,但释的双手并未离开过剑柄。
风雪寒霜,刺激着释的双眼,长长睫毛已是被附满了冰霜,刺痛着释的眼睛,脸庞,身体。
但内心火焰还在燃烧着,释还是能够感受温暖,但是随着哀伤之剑的冰霜之力一次次的反击,进攻,这次内心的火焰越来越弱了。
渐渐消弭殆尽……
“你难道真的就这么完了吗?”
释内心中一道声音回荡心中。
“你真的只是想要试着拔一下吗?那样是不是太可笑了!”
再次内心中回荡。
“你的内心就没有悲伤过?哀伤过吗?”
它再次开口问道。
“哀伤?悲伤?呵呵……就凭你这把破剑还想探查我的内心,痴人说梦,武器就要有一把武器的样子,你还想通过侵蚀来探知我内心。”
“我想想,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通过内心来拷问我,或者说来操控我,哪怕我拔不出你,你别想探知我的内心。”
“……”内心中声音渐渐没了。
同时释的内心深处火焰再次燃烧,而这次的火焰不再是光耀无比的赤金之色,而是一抹银白之色,渐渐的银白之色火焰又恢复成了赤金之色。
释回过神来,也将双手撤了回来,全身冰霜也褪去,化为了蒸汽。
他又再次栽倒了下去。
突然一道光芒射来,形成一道风床将释稳稳接住。
他看了看释,又叹了一口气,望向了哀伤之剑:“看来,他,你也不满意,是吧?”
老者将释用风床接住后,带着人远离此地。
然而哀伤之剑的位置处,却有了轻微的空隙。
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