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回到了学院,正好也赶上了下午第一门魔法理论课,要不补一下午觉。
“各位同学们,今天我们的魔法理论课就上……”
玛丽挥动着魔杖在黑板上写着今天的教课内容。
释也便开始安心的睁眼补上了十分钟的午觉,再次梦见了周公。
红袍老者微眯一笑,缓缓开口道:“小友,可与老夫下一盘棋如何?”
释看也没看直接坐在对面。
周公道:“小友到你了!”
定眼一看,棋盘之上已是落满了黑白棋子,释有些无从下手,他惊醒而起。
一根粉笔头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央,直直冲向了他的面前,释没有躲,对他没有躲,直中一弹。
“哎呦……”释连头带脖子一起扭出了一个新的角度,多少度,两百二十度。
“释,你给我站着上课!”
玛丽怒不可遏喊道。
突然她眉眼一撇,又是一道白银光束射出,直冲另一人的额头冲去。
“你也给我站着上课!”
在课堂度过了漫长的三小时后,终于下课,可以回家了。
但是回家之前,得去一趟地方,斗气科的演武场。
毕竟得去看看凯恩老爷子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都好几天了,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这其中绝对有奸情。
到底是什么才能阻止一位转修于剑道的剑士,古往今来除了好剑,就只剩下红颜了可博剑士一丝情思了。
演武场中一处隐秘的角落中,一男一女站在夕阳之下。
夕阳的红晕打在了女主角的身上。
“你又要走了吗?”脸色尽显年轻态的女子说道。
“艳,我说过了,不要来找我!”
白发苍苍的凯恩眼神尽显温柔姿态。
“不,我就不,我就要来找你……”
名叫艳的女子冲向了凯恩紧紧将双手抱住了他。
凯恩一脸无奈,但也没有扒去她的双手。
然而就在演武场一角另一处隐蔽不可察觉的地方,一人鼓动着双耳接听着隐隐从空气中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话语。
“接听到了吗?”
杆下一群学生对着杆爬立的人道。
“嘘嘘……小声点,要听不见了。”
一群演武场中本该放学回家的学生,却一个个聚众集合在这里偷听导师间的密情。
杆上之人也是偷听到了一点,便在杆上犹如角色扮演一般绘声绘色的讲着。
这是斗气师使用小技巧,名叫捕音入耳,通过对于周围空气的流动,运用呼吸法,将藏以空气为媒介的声音传入耳中,等阶越高所能捕捉接受声音范围越广。
男声:“艳,不要……放手吧!”
娘一点男声:“不要,我就要,我就要……”
场下学生那是听一个抖擞精神。
心中想法都非常统一一致:原来筱艳教练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怪不得最近自从凯恩助教来了后,就变得非常温柔了,衣服还换成了平时不怎么穿红色的旗袍了。
“嘿嘿……你说说这次筱艳教练会抱凯恩助教多久?”
一位学生开口道。
“我赌一枚金币,十分钟,不能再多了。”说罢,将一枚金币丢在了地上。
“我赌八枚金币,十八分分钟。”说罢,便将八枚金币同样丢在了地上。
“梭哈!一百枚金币,三十分钟。”一位同学自信的将自己的商卡摆在了地上。
“兄弟,你不要命了,这可是学院发的一学期的赈济粮啊!你这学期不过了?”
“有啥不可梭的,男子汗当如是也,人生就是一场豪赌,比的就是豪情壮志,比的就是心比天高。哈哈哈……”滕子健哈哈笑道。
其余人:不亏是你飞鸟战士!到时候你真成了飞鸟战士,可不能怪兄弟没和你讲吧!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足足过了三十一分钟,凯恩便将筱艳的手扒开。
“三十一分钟,啧,没赢……”腾子咋舌道。
其余人;兄弟,你梭哈,你还差一点就赢了,你是这个……
默默比出了大拇指。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在这一刻停留多一点?”筱艳的表情中充满了痛苦。
凯恩叹道:“艳,我对你的只有兄妹之情……”
突然在另一处不远处楼杆之上,释便将自己吃下去解闷的苹果,吐了出来。
“噗噗噗……”
“啥?兄妹之情?”
演武场栏杆处,底下学生也是震惊的一批。
“啥?筱艳教练是凯恩助教的妹妹?”
有人便对着杆上之人喊道:“林繁,你确定你没听错?”
林繁道:“我没听错,原话就是那么说的。”
场下一群学生开始疯狂了!这是何等的恋情呀!
夕阳下,筱艳道:“那又如何?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凯哥哥。”
“而且我早就从父母那知道了,我不过是你们收养的孩子。”
凯恩没有感到意外,又道:“哪怕我的妻子走了,可我也是有过家室的人。”
“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相信嫂子会赞成我们的!”筱艳丝毫不介意。
杆处,远处释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这是何等逆天发言!释心中震惊道。
另一杆处,偷听之人一个不稳,从铁杆处滑落下来。
林繁真的也是见到了此生最为震撼的发言:“筱艳教练这么勇的……”
周围之人围上前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繁便将之前自己听到的讲给了众人。
众人为之一震,一人率先开口:“这是何等精彩绝伦的发言呀!”
众人听了不由得赞叹:仁兄你用的词语真好!
“我必须走了……”凯恩道。
筱艳这才罢手,挥动着右手,有些抽噎:“那么明天见面吗?”
“艳,你还是忘了我吧!我的挚爱只有她……”凯恩叹息道。
艳:“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我就是忘不了你。我也知道这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可我还是忘不了你,忘不了你的每一丝每一线,忘不了你曾经陪伴我的每一刻每一点。我会等的,等到你能接受我。”
凯恩摇摇头一叹,他的内心有了一丝动摇,却没有再次说话,缓缓踏上了脚步。
夕阳西下,二人彼此间离开了。
释啃着苹果,咀嚼着:“凯恩啊!凯恩。我这个做少爷也替你感到着急,真是一个榆木脑袋……”
下了杆子后,一位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少爷!”
释打了一身冷颤,回过头讪笑道:“啊,凯恩,你来了。”
只见凯恩鞠躬一礼道:“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这倒是不至于。”释想了想,又问道:“凯恩,我竟然还不知道你还有一位义妹,好像我还不了解你的过去呀,作为少爷的我有些失职了。”
凯恩依旧用着冷冰冰语气道:“不,少爷没有失职,其实这些天是老夫作为管家失职了,没有尽好仆人职责。”
“这都是没什么事,而且这些天基本上我是在二姐那解决的。”释摆摆手不以为意道。
凯恩再次鞠躬:“不,少爷,老夫作为管家,理应管好少爷的衣食住行为首一责任,而且这些天老夫都没有做好管家的职责,所以还请少爷责罚我。”
看着凯恩如此认真的态度,释也没办法了。释知道凯恩脾气的,毕竟主仆这么多年了,能不知道吗。
释便顺着说了下去:“嗯……要不凯恩你给我讲讲你和你义妹的故事吧。”
“……”凯恩低头沉思,久久没有回答。
见凯恩没有回答,释便笑道:“其实你不讲,也没关系,今天的事就这样就到这里,惩罚与不惩罚都……”
话未说完,凯恩开口:“少爷,其实也不怕你笑话,老夫出生在中州一所小村子里,我的父母都是农民,我是农民的孩子,筱艳是我在七岁时无意间捡到的孩子,那时她还只是在襁褓年间,我拼命的说服父母才好不容易将她留下。”
“说起来,筱艳这个名字也不是我取的,是我们村里一位教书先生取的。我觉得蛮好听的就用上了,她从小就比较调皮捣蛋,谁也不服谁,但每次都打不过人,便到我这来诉苦,我也会带着她去教训欺负她的小孩……”
说到此处,他的语气像极了宠爱妹妹的哥哥。
释就这样与凯恩一起,边走边听着凯恩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