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宋志楠家人很少,一个继父宋尚儒,一个外公刘洁成。
这些年来,外公刘洁成已经不问世事,从未出现在公众视线之前,他在老家过着耕田放牧的田园生活;而家中的所有的大小事务都是女婿宋尚儒在打理,但是宋尚儒相比于他外公刘洁成更加的低调隐忍,他迎娶刘洁成的女儿之后,只做了一件事情,从刘洁成那里拿到一百万元,创建了一家名叫鼎榕资本的资产风投公司。
这个鼎榕资本就是后面名动世界的资本巨鳄——ci财团!
当时的鼎榕资本只是一家很小的资本公司,因为那个时候是改革开放之初,国内才刚刚兴起风投这类词汇,基本上没有专门营运资本的企业,而鼎榕资本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或者说宋尚儒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
宋尚儒什么兴趣爱好娱乐都没有,不抽烟不喝酒不玩女人不打高尔夫球,他只会经营着自己的c鼎榕资本,只会不断的汲取巨大的财富,先后投资过建铁重工,中通信息等等大名鼎鼎的企业,他用了二十年,让鼎榕资本成长为一家世界级的资本巨头ci财团,堪比美国的红杉资本,高盛基金集团。
近年来宋尚儒少有出手,但每次出手都惊天动地,这几年中,他投资的最经典的例子莫过于以两千五百万美元的代价注资华信信息集团,拿到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那时的华信信息只是一家入不敷出,举步艰难的互联网小公司,但是,现在的华信信息集团已经成了中国互联网界的市值几百亿的巨无霸。
宋尚儒的两千五百万美元,增值了多少倍
然而这样的例子在宋尚儒商业风投的光辉履历当中,只不过小小的一笔而已,谈不上浓墨重彩,这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极少有人知道宋尚儒在商业上的光辉履历,极少有人知道ci财团打造的过程,或者说极少有人知道ci财团里面的那个王者。
他实在是太低调了。
低调到这几十年间,从未出现过在任何的媒体报道当中;然而宋尚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永远低调而务实,像一个农夫一样,春分播种,秋收割麦,一步步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
商业帝国的名字永存,帝国的王者却飘然隐去!
商业上的成功,背后全部是宋尚儒背后的辛酸的家庭苦难。
当年,宋尚儒入赘迎娶刘晗之后,和刘晗并没有生下子女,她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也不为外人所知;不过刘晗在嫁给宋志楠之后,性情大变,这个性情大变是指她在情/欲/方面更为大胆放肆。
很多人本以为刘晗和长相英俊、又能力出众的宋尚儒结婚之后,会收起以前的心性,在家中相夫教子,好好的当一个贤惠的妻子,但情况恰恰相反,刘晗当着宋尚儒的面包养明星男模,和有妇之夫勾/搭成/奸,面首三千,门庭若市,有时带着男人回家过夜,极为放荡不羁!
这个女人在当年可谓是名动华北。
作为刘晗的丈夫宋尚儒和儿子宋志楠自然是成了最大的笑柄,听说当年她亲爹刘洁成活活给刘晗气出心脏病,而宋尚儒这个被带了无数顶绿帽子的丈夫,却像个瞎子聋子一样继续接过一顶又一顶绿帽子,并且毫无怨言,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性/无能。
在1997年,香港回归的那一夜,刘晗死了,赤/身/裸/体/死在情夫的床上。
很多人都以为这是宋尚儒所为,愤怒之下害死在外面和别人偷情的妻子;对此宋尚儒从未解释过,他也不可能向外界解释这种丑陋的事情,至于那个情夫是谁,也不足为外人所知,但是有不少的小道消息传出,直指那个情夫是沈如晦。
那年的沈如晦已经成家立业,性格儒雅大气,有威望有能力;按照道理来说,这样的一个前途无限光明的年轻人是不可能不自爱,和名声狼藉的刘晗勾搭在一起的。
尤其是刘晗的丈夫是宋尚儒,是他的仇人。
然而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个小道消息传出来,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当年刘晗的父亲向沈如晦的父亲沈达威提亲,想将自己名声狼藉的女儿刘晗嫁给沈如晦。
那时的沈如晦一表人才,前途一片大好的青年俊杰;而刘晗曾经疯狂的追求过沈如晦,在一个聚会上宣扬,她上过多少男人已经记不清了,不过他们全部是她的初恋情人沈如晦的备胎。
宋志楠不知道自己的继父宋尚儒和沈达威沈如晦父子之间的恩恩怨怨,因为宋尚儒不可能对一个继子说他曾经深爱着沈达威的女儿沈如韶,并且怀上孩子;但是他的母亲刘晗死的时候,宋志楠已经长大了,懂事了,他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死在一张奢华的大圆床上。
他的母亲用一种性感的姿态躺在床上,四肢横撑,不着一缕,胸/前处,涂抹了鲜艳口红微微隙开的嘴巴处,还有白色液体,浓稠得像白色浆糊。
宋志楠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
因为那年他十四岁,已经经历过一次人事。
他经历的那天晚上,宋尚儒和母亲刘晗都不在,家中年轻女保姆在厨房里做晚餐,宋志楠在房间里看从同学借来的岛国动作片,看完之后,憋不住了,脱下裤头/做每个小男生该做的事情,刚好那个年轻女保姆推开房间喊他吃晚饭。
那个年轻女保姆看到了那一幕,没有惊慌,在门口娇笑了一声,当时宋志楠不知道年轻女保姆为什么要娇笑,因为他还小,各个方面都小,直到很多年后,他才明白,那年轻小保姆不是因为他长得帅而娇笑,而是因为他家的钱和权而娇笑。
当时,惊慌失措的他急急忙忙想要关掉电脑,羞耻之心简直要让他无地自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那个年轻小保姆走了进来,说要帮他,然后拉开他捂着裤裆的手掌,做了一个动作。
那一瞬间的感觉,宋志楠此生难忘,浑身痉挛,在天上飞。
飞着飞着,然后他就飞到了天堂;然后看到那个年轻女保姆的嘴巴上有液体流出,慢慢的流下去,像小溪流一样流过光滑的脖颈;当时年轻小保姆的模样表情和他的母亲一样,不漂亮,但是妖艳性感,对他这种刚刚经历人事的小男孩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大到让他此生难忘。
此后的人生中,宋志楠对此类女人心生敬畏,奉若神明。
时间继续往前推,推到宋志楠亲眼目睹他母亲刘晗死亡的那一刻。
当时宋志楠只看了一眼。
因为他的继父宋尚儒不让他看;那天他听说妈妈死了,在父亲宋尚儒的带领下,满脸是泪的他来到妈妈死亡的现场,他是第一个冲进去的,否则他看不到那副香艳到让他此生难忘的场面。
他刚刚进门,只是扫了一眼,走在后面宋尚儒就让人把他给拽了出去。
所以他只看了一眼,但是他永远忘记不了母亲的那具身体。
从那以后,他恨上了沈如晦,因为很多人都在传他母亲死亡的那天晚上,睡他母亲的人是沈如晦,他恨他光鲜亮丽的外表和霸占他母亲身体。
宋志楠无法对付沈如晦,他将这种恨转移到沈如晦的儿子沈澈身上。
十四岁那年,他和沈澈在同一所中学,他读初二,而沈澈只是一个读小学五年级的小屁孩,课间操的时候,宋志楠带着一群人将沈澈堵在厕所门口,可是沈澈事先得知了消息,打了一个电话,七八名保镖冲来把他踹入粪坑里狠狠的羞辱了一顿。
沈澈可以打电话,宋志楠同样可以打电话,沈澈有一个很牛/逼的父亲,宋志楠同样有一个很牛/逼的父亲,所以宋志楠打了他的父亲宋尚儒的电话,在电话里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说自己如何如何被沈澈打的,但是他的那个在商业上捭阖,无敌于世的继父只说了一句话:
“不想被打,就要忍受!”
宋尚儒挂断了电话,也没有来。
对于一个只有十四岁大的男孩而言,自己的父亲就是自己的天!
现在天塌了。
那么十四岁的男孩就要学会重新撑起只属于自己的天空!
他哭过了;他绝望过了;他憎恨他的继父过了;他被无数人羞辱过了;然后他学会了成长,少年的时光就是晃,成长往往就是一眨眼间,虽然直到很多年后,他才明白他的继父那一句‘不想被打,就要忍受。’的深意。
但是,当时的他已经无须领悟父亲的深意,他不想被打,所以他忍受,他低调,他恬不知耻,他甚至是学会在沈澈面前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像一坨狗/屎/一样被人唾弃!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他只是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呀!
不想被打,就要忍受!
对,宋志楠忍着忍着就明白了,他的父亲比不上沈如晦,至少在表面上宋尚儒比不上沈如晦,所以他们父子只能忍,他只是忍耐别家的孩子的嘲讽,但是他的父亲忍受着一切苦难。
一个入赘的男人;一个被光明正大带了无数顶绿帽子却从未做过任何举动的男人;一个被视为耻辱和无能的男人;一个心怀仇恨和野望的男人。但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坚强如劲风刮过的厉草,沉稳如泰山般巍然不动。
一步一步,一个一个脚印,走向自己的巅峰,缔造属于自己的商业传奇!
从那以后,他再不恨他的继父。
因为这是一个强大的让人心颤的男人!
亦如现在,他的父亲给了他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切,从沈澈手中夺过来的,荣光,骄傲,和一群走狗,以及他一直想要表现出来,却一直不敢表现出来的嚣张跋扈。
对,就是嚣张跋扈!
以前他不敢,现在他敢了,他敢踩任何人,他敢打电话给他的那个ci财团的掌舵人的父亲宋尚儒,他的父亲宋尚儒一定不会说:“不想被打,就要忍受。”而是说:“打了,就要往死里打!”
所以宋志楠根本不把沈澈放在眼里,他已经在无数个场合上嘲讽羞辱过沈澈,沈澈根本不敢反抗,甚至是任他欺辱,这让他感觉很无趣,他希望沈澈坚挺一次,和他真正意义的较量一次,所以他并不满足,这样的游戏他乐此不疲,因为羞辱一个曾经整天骑在他头上的男人头上,这种感觉很爽,就像做/爱/一样,永远得不到满足。
宋志楠逮着机会就要羞辱沈澈,就像今晚一样。
他在沈澈的家门口看到了沈澈的车子,立马停车下车,他要继续羞辱这个曾经羞辱过他的男人,所以,当他听到沈澈说的那句:“就像狗喜欢吃/屎/一样,人管不着。”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神色。
沈澈的这句话让他回想起多年前沈澈打一通电话,七八名保镖将他扔进粪坑里的场景,那是一副让他视为奇耻大辱的场景,但是很快的,他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嘻嘻的玩世不恭的笑容,面对一个比自己弱小的敌人是不应该动怒的,只需要肆无忌惮的他他他!
“苏信,今晚的事情你看着就好。”
宋志楠推开怀里的美女,一步步走向沈澈。
宋志楠走得很慢,因为这样子才能把/逼/装好;这样的场景他经常在梦里练习,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拳将沈澈打到在地,不是他能打,是因为沈澈不敢还手,所以他并没有多大力气的拳头一定能将沈澈打到,然后用脚将沈澈踩在地上,一边蹂躏,一边脸上带着怜悯的笑容,问道:“曾经让我匍匐在地的男人,现在你匍匐在地上的感觉舒服吗”
这么想/着,宋志楠走到了沈澈身前。
身后的张悦轩和廖志新和张晓鹏都跟了上来,上来不是充当打手,以他们的身份,还不至于亲自动手打人,后面的保镖有多少有多少,他们上来,更多的是给宋志楠制造一种氛围,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氛围。
苏信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群年轻人之间的斗争;沈澈没有开口,所以苏信不会充当烂好人,他更想看看这场沈澈和宋志楠的对决,或者说,沈澈如何化解宋志楠的刁难。
“你刚才说我什么”
宋志楠装/逼/的技巧拿捏的恰如其分,将脑袋送到沈澈面前,微笑问道。
“我从来不会重复说过的话,”沈澈道:“但我还是想奉送你一句:狗/屎!”
“哦,对,我是狗/屎。”宋志楠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的很开心,对方如果不嘴硬这场游戏还怎么玩儿如果对方在他还没有动真格之前就摇尾乞怜,他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少还怎么彰显自己的嚣张跋扈
所以他微笑点头,微笑着伸手,微笑着,一拳打在沈澈的肚子上。
“蓬”地一声!
沈澈应声弯下了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