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贾东旭赶走,又将炸好的藕盒也放到西间的大桌上,这玩意儿容易受潮,潮了就不太好吃,所以炸得不多,接着,何雨柱又开始揉面,准备蒸两锅面食,一锅白馒头,一锅花馍。
“雨水,以后,我会定时教你做饭,你要好好学。”
何雨水有些诧异,小心的问道:“哥,咱爸不是说咱家的厨艺传男不传女吗?”
何雨柱呵呵一笑说:“咱爸那都是过时的思想,现在他去了保城,咱们家由我说了算,以后,只要你想学,我就教你。”
“哥,你不会是想让我以后和你一样,也当个厨师吧?你不是想让我上大学吗?”
“我当然希望你上大学呀。这和你学厨又不冲突,以后等你长大了,想吃好东西,我又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就能做。再说了,你以后还得嫁人,有一手好厨艺,没人敢给你气受。”
何雨水一撇嘴说:“我才不嫁人,我以后就跟着你过。哥,你不会烦我吧?”
“哈哈,你想不嫁就不嫁,哥养得起你。”
当看到何雨柱做的花馍,何雨水两眼放光的说:“哥,我以后要先学做花馍。”
“行,这个不难学,难的是熟练。”
将花馍放入锅中坐在火上,何雨柱才算闲了下来,正要坐下和妹妹聊天,意念忽然感受到有人走到了门前,呵呵,又是她。
门外,赫然就是聋老太太,这一次,她的手中多出了一个拐杖,那个样子,分明就是管程光今天的慰问品之一,只见她慢悠悠的走到门前,用拐杖敲了敲房门。
“谁呀?”何雨柱明知故问道。
“柱子,给奶奶开门。”
她的声音响亮,中气十足,听得何雨柱心中微哂,看来今天的这场戏,让聋老太太的心劲又上来了,来自己家里装大头蒜。
想到这里,他对妹妹使了个眼色,何雨水醒目的拉开西间的房门走了进去,再把门关起来,她本就不喜欢聋老太太。
“老太太,不在家中等着过年,怎么到我家来了?”
“柱子呀,奶奶我来,就是再次请你晚上和我们一起过年。”
“老太太,我和你说过了,今年和雨水两个人一起过年,你们三家一起过吧,我们不掺合。好吧?”
聋老太太的目的,自然是想年前再做最后一次争取,长叹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说:“你这孩子,现在可没有小时候那么可爱了,和奶奶这么生分。你爸爸不在四九城,我和你易大爷作为长辈,就有责任照顾你们。你也看到了,今天还有军管会的人来慰问我老婆子,你想想,等以后你们有麻烦了,我老婆子还有这个能力替你们解决。柱子,你要相信我老太太,我不会害你。”
“哈哈,老太太,您呐,想多了。我又不招惹是非,能有什么麻烦事?再说了,我自己就有解决麻烦的能力,而且我还有师父,有师伯师叔,真有事情了,他们也会帮我。您呐,年纪大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别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你们一起过年,我们不掺和,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说完,他的眼神冷冷的看着聋老太太,脸上也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寒霜。
聋老太太顿时感觉像是被凶兽盯上一样,心中发紧,无奈的道:“唉,柱子呀,你这孩子还真是年轻,毕竟远亲不如近邻,我真不会害你,以后呀,真有什么事了,你就会想起奶奶我的好了。”
说完,她站起来,拄着拐杖走了两步,也许是刚拄上拐杖,行走间还有些不连贯,就停下脚步,再次看向何雨柱说:“柱子,奶奶的话,你再好好想一想,奶奶走了。”
有什么好想的?
如果不是我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一幕,是你联合管程光演的戏,我还真有可能相信你人脉广。
而且,就是知道你人脉广,我也不会和院里其他人一样被你唬住,觉得你在街道后台很硬,讲人脉广,你能有我广么?你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同时,他还想到,以后这老太太被认定为五保户,估计也是这位管程光的手笔。
至于说五保户是农村才有的,这倒是真的。
但要说聋老太太不应该被评为五保户,是剧中的bug,那倒也未必。
现在,全国上下所有人员,其实全部都是按农村性质进行登记的,也就是说,现在,并没有什么农村户口和城镇户口的说法,包括1950年划分成分,也都是按农村来划分的。
1950年8月20日,政务院公布了《关于划分农村阶级成分的决定》,将全国所有人员的成分划分为贫(雇)农、中农、富农、地主。
到了1956年的年底,国家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后,城市人口才被划定为各种不同的阶级成分。
所以,在剧中时,何雨柱说自己是三代雇农,丝毫不怕刘光天等人找他麻烦。
而且,国家在1950年就开始喊要进行第一次人口普查,可是一直到1953年6月底,才正式开始普查。
而到了1958年,人大通过了户口登记条例,才正式有了农村和城镇户口的说法,也就是自那时起,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同是华夏公民,因为户口所在地与性质的不同,命运有了天壤之别。
所以,聋老太太在1956年被认定为五保户,不用有异义,因为这完全有可能,就因为她年纪大、没后代、没工作、没有收入来源。
“哥,这老太太挺讨厌的。”老太太走后,何雨水又从西间出来,埋怨道。
“不理她就是。”
看到妹妹走过来抱住自己的腰,一脸的不开心,于是问道:“是不是想咱爸了。”
“嗯。”
大手抚了抚她的头顶说:“年前他不是给你寄信了嘛,还有礼物和压岁钱,放心吧,他有时间了肯定回来看你。”
“要是咱们三人一起过年,多好。”
“哈,那不可能,咱爸如果回来,最大的可能是白来娣和她的两个儿子和咱们一起过年。”
“切,我才不想和她们一起过年。”
想起白来娣,何雨水立刻驱散了心中的伤感,再次将目光落在了食物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