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发火

冷穗岁好歹活了两世,她不想装傻不知道什么是谈恋爱。

这样不仅不觉得单纯,还觉得十分的蠢。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没谈过恋爱难道没见过别人谈恋爱?

只是活了两世,冷穗岁都没有谈过男朋友。

即便穿越过来莫名其妙的嫁人,但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所以面对阎北野受伤,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自己喜欢阎北野还是心疼血条。

“她………”阎闻靖指着蹲在地上的冷穗岁,“杀疯了?”

上官谷烟收起剑,转身就走,没有理会阎闻靖。

这时山巧急匆匆赶来,

“王妃!”山巧满脸焦急,“王爷情况更严重了!”

冷穗岁吓得立马一个弹跳而起,赶忙走到阎北野身边。

“王爷!”冷穗岁用手碰了一下阎北野的额头,才发觉烫得惊人。

阎北野本就畏寒,如今又受了伤,更别提这下了雨的山中更是清冷,阎北野这身子怎么受得了。

冷穗岁扭头看向周围,才发觉刺客已经解决完,也来不及了解情况,

“我们得快些回去,王爷的伤口只是暂时止住血,我们还需要找大夫给王爷处理伤口!”

冷穗岁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着急,或是手忙脚乱,可真的见着虚弱不已,昏昏欲睡的阎北野时,她却出奇的冷静。

她知道此时不能自乱阵脚。

此刻天已经渐亮,他们需要马上回京。

行烈驾着马车过来,“王妃!”

冷穗岁眼睛一亮,扭头喊阎闻靖和秦思存,“帮忙把我家王爷送上马车!”

阎北野人高马大,冷穗岁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不在这里碍手碍脚。

“行烈,走快些!”冷穗岁让阎北野靠在自己身上,

马车颠簸,冷穗岁尽可能的稳住阎北野,不让扯到伤口。

行烈也是卯足劲的驾着马车。

冷穗岁冷眼看着混上马车的阎闻靖,“你来凑什么热闹?”

阎闻靖此时心情不好,也不想凭嘴,“只有两辆马车,上官不愿意我同她共乘一辆,我有什么办法!”

而且进京后,为了不引得其他人注意,上官谷烟还有秦思存要和他们分开走。

阎闻靖混账习惯了,没人会去刻意留意他,而且他就算不去早朝也没人会说他。

皇上更是求之不得,哪天阎闻靖要真的兢兢业业去早朝,他才应该害怕。

冷穗岁突然有些同情阎闻靖,依照上官谷烟的脾气,现在还让阎闻靖活着,已经是她仁慈,怎么可能让阎闻靖和她坐一辆马车。

他们到上京城时天已经大亮,摄政王剿匪成功的消息也还没有传来。

当然,这一切也是因为阎北野让人把消息压下去,毕竟还没到摄政王府,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冷穗岁时刻注意阎北野的情况,瞧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心被紧紧抓着,“王爷,你别睡,马上就到王府了!”

此刻因为失血过多阎北野气息十分虚弱,冷穗岁很担心阎北野就这么睡过去。

阎北野睫毛轻颤了下,依旧闭着眼睛,“好。”

就连阎闻靖都有些担忧他的情况。

冷穗岁为了不让阎北野睡着,尽量找话题和他说话。

“吁———”

马车剧烈晃动,忽的停下来。

冷穗岁赶忙稳住阎北野,看着他微微皱着的眉头,气不打一处来,“行烈,你干嘛呢?”

行烈死死拽着缰绳,语气也很不好,“王妃,我们的马车被挡住了!”

上官谷烟他们已经从另外一条道离开。

现在也正是上京城马车过多的时候,堵住也再正常不过。

冷穗岁已经顾不得其他,“直接报出是摄政王府的马车!”

行烈也没有片刻犹豫。

毕竟这大街道上,这些人再怎么不顺眼摄政王府,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搞动作。

更何况摄政王还去剿匪了,老百姓更是希望摄政王能剿匪成功,所以这么多老百姓看着,更不好做什么。

冷穗岁原本以为再怎么也能离开,不料马车非但没有动,行烈声音更加冰冷,

“王妃,是国公府冷二小姐的马车,她道要着急去太子府,耽搁不得。”

如今在他们看来阎北野剿匪还没回来,那么马车上的只可能是摄政王妃。

还真是冤家路窄。

冷若琳要不是故意的,她冷穗岁倒立吃屎。

就连闭着眼睛的阎北野都微微睁开眼睛。

冷穗岁收起平日里的嬉皮笑脸,示意阎闻靖坐过来,

“过来扶住我家王爷!”

阎闻靖也没有片刻犹豫接住阎北野,瞧见冷穗岁阴沉的脸,心里预感觉得,冷穗岁这次真的发火了。

冷穗岁弯腰迅速出了马车,然而在跳下马车前,一把抽过行烈的利剑。

行烈一惊,“王妃!”

冷穗岁没有说话,径直来到冷若琳马车前,在马夫惊恐的目光下,一只手撑着马车飞身而上。

“你………”

冷若琳看见握着剑,直接闯进马车内的冷穗岁,声音戛然而止。

“你………你要干什么?”冷若琳不由往后缩了下,咽了咽口水,“你别以为你是摄政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可警告你,这可是在上京城内,天子脚下,这么多人看着,岂容你放肆!”

“而且………”冷若琳越说越起劲,原本还有些害怕,此刻昂首挺胸,轻蔑的看着黑着脸的冷穗岁,

“我今日可是受约去太子府,你岂敢动我?”

他们的动静显然引得更多人的注视。

特别知道是摄政王府和国公府的马车,再看着冷穗岁提着剑闯入国公府的马车时,顿时让很多人忘记手中的事,停留下来看戏。

正当所有人伸长脖子观望时,一声大呼惊扰了整个上京城,

“啊!”

紧接着就看见一个白色身影从马车内飞出来。

围观的众人哪还顾得上看戏,赶忙闪开,以免突来横祸。

冷若琳直接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她犹如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冷穗岁提着剑,下了马车,顾不得地上扭曲的冷若琳,剑指马夫,“马上挪开马车,不然别怪我割断你的喉咙!”

马夫哪敢还有片刻犹豫,乖乖的挪开马车。

“行烈!”冷穗岁头也不回,“先回府!”

行烈咬牙,心一横驾着马车离开。

冷穗岁提着剑一步步靠近冷若琳,仿佛地狱夺命的厉鬼。

“你……你要干什么!”

冷若琳惊恐的不断往后缩,被冷穗岁从马车上把她扔出来,全身疼得她倒吸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