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团里有一个特殊类别的哨兵,他们的精神体都是虫类,擅长执行高危险的任务,他们的成功率也是最高的,是比哨兵还哨兵的杀戮机器。”
“就是有一点不太好,特别喜欢抓向导回去筑巢,并且他们是一对多的繁衍模式,很多向导都不能接受,即便他们都长得很好看。”
“能接受的向导,白塔和基地也都不允许。上级对他们管控很严格,避免发生惨案,因为三年前就是疏忽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向导,就囚禁在地下室开始繁衍,我们找到人的时候,那位向导已经死去多时了,可即便如此,被繁衍本能控制了的哨兵依然、依然在...”
“他们看着正常,能说能笑,那都是在模仿周围人的行为,实际上他们是虫子思维,没有感情的。”
苏微手上的勺子落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怎么也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变态的事儿,将那几人代入当时的情景下,砸吧了下嘴,太恶心了。
“所以他们就是祝鸣提过的车尾的人?”她看了眼脸色淡然的祝鸣以及其他哨兵同样淡定的脸,觉得自己也应该学习下。
“没错,不过这次军团肯让他们上车去参赛也应该是找到了控制办法,而且现在不是繁衍季,他们也没那么躁动。只要不去接触他们,就没有问题的。”容旬淡定地吃了根笋子,嗯,十分脆爽。
糟糕!那自己还说会对他手臂负责,啊!
苏微想到这一点,表情瞬间变得扭曲起来“如果、如果我说刚才,我承诺会对他手臂负责,应该不会有事情吧!”
这下扭曲的就是其他人,包括祝鸣在内的哨兵都在思考这个可能性,毕竟他们不是虫类哨兵,思维模式是不同的。
燕棠出声安慰她“现在不是繁衍季,没事的,而且你又不是向导,要说危险应该是那几位向导比较危险。”
听到这话,祝鸣与苏微对视一眼,默默低头吃饭。别人不知道,他们可一清二楚,三条必要条件,如今已经占了两条了。
“希望吧,希望他手没问题,我话都说出去了,也不能当没说过不是。”苏微这样安慰自己,也安慰其他人“而且我和秦凉住一间屋子,她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安全应该没问题。”
话题转移到室友身上,祝鸣偏头看过来,又转过去看着容旬“秦凉?是这两年才来的哨兵吗?”
阿尔缇娜见队长问到了自己的优势区域,连忙接过话头“是的,来了一年多了,实力那是相当厉害的,我都打不过,容旬也很吃力,我觉得队长你应该能跟她打个平手。”
“哦?这么厉害,不过现在的我可是不一样了,或许可以找个时间切磋下。”哨兵骨子里的好斗属性适时冒头,祝鸣兴奋起来了。
苏微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自己并不是货真价实的哨兵,无法理解他们找人切磋的心思。
低头吃了口饭,一股强烈的注视感从背后刺来,脑子里的芝士腾地站起来,焦躁地在精神图景里打转。咀嚼的动作一顿,她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坐姿,试图用身边的哨兵来遮挡住那股视线。
芝士更急躁了,在她脑子里疯狂打转,不停抓挠着地面,苏微受其影响也开始烦躁起来,看着手里的饭菜瞬间没了胃口,甚至有种想掀桌子的感觉。
“你怎么了?”阿尔缇娜坐在她对面,第一个注意到女人的动静,关切地看过来。
总不好说有人在偷窥她吧,苏微随便说了个借口“没什么,就是感觉餐厅的人好多啊,有些热的烦躁。”
热?
阿尔缇娜看着车门上屏幕显示:室内温度20°,嗯,也许是肝火旺盛吧!
“餐厅有冰薄荷水,提神醒脑,我去拿几杯过来。”祝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起身去拿水。
苏微没有阻止,在位置上看着他走开,重新挤入人群里。
“诶,苏微,队长是不是喜欢你啊?”
燕棠小声地朝她说话,余光扫着队长的身影,生怕他折返过来。旁边的容旬和缇娜都闻声看过来,一个淡定一个激动,目的相同。
“额,他有直接对我表明过这事,你们很好奇?”苏微扒拉了饭菜,视线在他们之间扫过。
“哦!我就说嘛,按照队长的性格一定是打直球的,你们都输了!”阿尔缇娜一掌拍在桌上,闹出点动静来,引得周围人侧目。
容旬拍了下她,目光在一个方位上扫过“小声些,这里人多,队长他不要面子的吗?”
“嘿,他自己没追上,我帮帮他怎么了?”眼看他俩就要斗上了,苏微连忙岔开话题“我说你们怎么老是问这个事,原来是打赌了,要是祝鸣知道了,哼哼!”
燕棠急了,这个主意是她提起的,要是追究过来,自己落不到好。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好奇心重,嘿嘿!”
“嗯,好奇心重!”
“没错没错,好奇心!”
苏微笑着看了他们几眼,“行吧,咱们就当没说过这话。”说罢,她筷子夹上一块鸡肉,准备咬上去。
啪!
一个空碟子从远处飞过来,砸上他们挨着的窗户,碎片四散开来,除了人身上的还有不少扎入了座椅靠背里,前后桌子吃饭的人也遭了殃。
“啊!谁啊,**的。”
“吃个饭盘子都飞起来了!谁**干的!”
“窗户没事吧?我去,要不是躲得快,脸上不得开花啊!”
“干什么干什么!有毛病啊你们,吃个饭打仗了啊!”
“谁干的,站出来,我要告教官那里去!”
“饭都没法吃了,谁啊!***的。”
苏微没有哨兵那样的反应力,事情发生的突然,她只来得及用手挡住脸微微弯腰,还是被碎片划伤了颧骨,此刻她捂着脸一脸惊恐。
“苏微,你脸有事吗?身上有没有碎片?”阿尔缇娜他们都是哨兵,反应力快,没预料到有盘子,只能说是没被划伤。
“没、没事,你们没事吧?前后好多人都被误伤到了。”她没敢把手拿开,生怕血腥气会引起别人注意“我感觉盘子是从那边丢过来的。”
此话一出,矛盾有了出发点,众人看过去后,瞬间偃旗息鼓了。那个角落桌子坐着的有七八人,他们身后各有一名哨兵站立,此刻正好以整暇地瞧过来。
比赛的随行向导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