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疑似有APP接口

“总而言之,这是好东西。”

秦鹤九说着,往深处走。

“我去探测一下,这里是不是有石矿。”

“不行,等久了会着火的。”带路的小孩着急的喊道。

秦鹤九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小孩:“什么会着火?”

“人,人会着火。”

小孩声音都有些抖。

“哥哥说,以前有人占了这里,可是,他们没待多久,全被烧死了。”

“哥哥平时都不让我来这儿的。”

“先别进去。”杨安晏立即把秦鹤九拉了回来。

秦鹤九也没坚持,退了回来。

龙团团是火龙。

灼华是火狐狸。

他俩倒是捡了不少烈阳石。

但眼下情况不明,贸然深入确实危险。

“先确定这东西的开发价值,再考虑有没有矿。”杨安晏提议道。

秦鹤九点头,正要说话,忽然,裂谷深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

“轰!”

地面微微震颤,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深处苏醒。

“快退!”杨安晏一把抱起龙团团,拽住小孩,迅速后撤。

秦鹤九则护着灼华退离。

下一秒,炽热的火焰从裂谷深处喷涌而出,热浪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人烤焦。

“砰!”

一道身影从火焰中冲出,重重摔在地上。

那是个年轻男人,浑身焦黑,衣服几乎被烧成灰烬,但诡异的是,他的皮肤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哥!”

小孩惊叫一声,挣脱杨安晏的手,冲了过去。

“小默,你怎么在这儿?!快走!”

男人勉强撑起身子,看到小孩时,瞳孔猛地一缩。

杨安晏和秦鹤九对视一眼,迅速上前,将两人护在身后。

“你们是谁?”年轻男人警惕地盯住杨安晏和秦鹤九。

“哥,他们是好人。”

小孩反抓住年轻男人,口龄清晰的讲了老头骗人的事情。

“你又去管闲事了。”

年轻男人伸出指头戳了戳小孩的额头,在上面留下一个黑指印。

他看向杨安晏,礼貌但疏远的道歉。

“孩子不懂事,瞎指路,抱歉。”

“他很好,帮了我们大忙。”

杨安晏帮着小孩说话,目光打量年轻男人。

系统提示,发现了可回收能量以及可接驳端口。

可回收能量,这个很好理解,之前遇到无数次了。

可接驳端口,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提示。

杨安晏没有马上确认接驳。

他冲年轻男人伸出手:“我叫夜羊,怎么称呼?”

“周霄,这是我弟弟周默。”周霄摊开手,却没有和杨安晏握手,“抱歉,我手脏。”

杨安晏也没勉强,笑着收回手。

“这里不是普通人能久待的地方,快些离开吧。”

周霄说完,拉着弟弟就走,速度之快,就像后面有恶狗撵。

“再见。”周默回头冲杨安晏几人挥手。

周霄干脆抱起弟弟,一溜烟的消失在路口。

杨安晏看着那个方向。

面前悬浮着面板。

之前的提示,随着周霄的离开消失了。

“他有什么问题?”秦鹤九问。

“他可能是穿越者,身上疑似有App接口。”杨安晏平静的说道。

“那你怎么不拦住他?”秦鹤九惊讶。

“人品未知。”杨安晏看向秦鹤九,“我现在也想明白了,App也不能谁都要给。”

像吴志新那样的,回收处理也就完了。

像苏曼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没办法回收。

还好,现在确认她根子不是坏的。

可万一呢?

“我们肯定还要待些日子,先打听打听再说。”

杨安晏看了一眼裂谷。

那边的火已经熄灭了。

经过火焰淬炼后的烈阳石,更加的耀眼。

龙团团在蠢蠢欲动。

“团团,我们先回去。”

杨安晏看着怀里的龙团团,温和的商量。

“等熟悉了环境,我组织火系异能者陪你进去,行吗?”

“好。”龙团团看看那边的火,又看看杨安晏几人,点头。

“刚才那人的能力好强,居然能自愈。”

桃子一直没见杨安晏几人提周霄的能力,忍不住开口提醒。

“他很可能是从副本里得到的能力。”柳山分析道。

裂谷暂时不能进,于是,一行人往租的房子那边赶。

根据之前那百晓通的描述。

三色屋,三色命。

白牌熬骨头,黑牌赌魂魄,红牌屋,得用生存点铺路。

白牌屋,其实就是贫民窟。

位于城西边缘,靠近垃圾场和臭水沟。

也就是刚才他们经过的棚户区附近。

这边房屋低矮密集,多为泥砖草顶,年久失修。

街道狭窄泥泞,污水横流,蚊蝇滋生。

治安混乱,常有偷盗、斗殴事件。

到夜里,基本上漆黑一片。

百晓通说,天黑后尽量别出门,随身带根木棍防野狗,也别让陌生人知道你身上有生存点和物资。

黑牌屋在城北旧巷,离义庄和乱葬岗很近。

据说,那边的院落阴森森的,常有怪声传闻。

白天冷清,夜晚热闹。

那边的井水不能喝,味苦不算,听说喝了会做噩梦。

传言,住那边的人,都活不过三天。

红牌屋位于城南高地,是有权有势的人聚集地。

杨安晏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白牌屋。

或许是当铺那年轻人的照拂,他们租到的房子在边缘,比周边的房子比,还算干净。

当然,也只是和其他白牌屋比较。

事实上,这只有一间平房的白牌屋就一危房。

房子墙皮早已剥落,露出斑驳的黄泥和发黑的砖块。

木门歪斜地挂在门框上,每次开合都发出干涩的呻吟,像是随时会散架。

秦鹤九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从小空间拿出户外灯。

屋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房间不过十来平米,一张木板床贴着墙角,床腿垫着几块碎砖,勉强维持平衡。

床上的散着几缕干枯的稻草。

床尾堆着两件褪色的旧衣,皱巴巴地团成一团,估计是上任租客丢的。

靠窗摆着一张瘸腿的木桌,桌面裂了几道缝,缝隙里嵌着经年的油垢和灰尘。

墙角的水泥地已经开裂,缝隙里钻出几株枯黄的野草。

屋顶的椽子裸露在外,几根茅草从破损的瓦片间垂下来,风一吹就轻轻晃动。

可能前不久才下过雨,缺口还有水痕,地上还积着小水洼。

空气里飘着霉味、汗酸和劣质烟草混合的气息。

唯一的光源是那扇糊着报纸的小窗。

“啧,怪不得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