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是好东西。”
秦鹤九说着,往深处走。
“我去探测一下,这里是不是有石矿。”
“不行,等久了会着火的。”带路的小孩着急的喊道。
秦鹤九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小孩:“什么会着火?”
“人,人会着火。”
小孩声音都有些抖。
“哥哥说,以前有人占了这里,可是,他们没待多久,全被烧死了。”
“哥哥平时都不让我来这儿的。”
“先别进去。”杨安晏立即把秦鹤九拉了回来。
秦鹤九也没坚持,退了回来。
龙团团是火龙。
灼华是火狐狸。
他俩倒是捡了不少烈阳石。
但眼下情况不明,贸然深入确实危险。
“先确定这东西的开发价值,再考虑有没有矿。”杨安晏提议道。
秦鹤九点头,正要说话,忽然,裂谷深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
“轰!”
地面微微震颤,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深处苏醒。
“快退!”杨安晏一把抱起龙团团,拽住小孩,迅速后撤。
秦鹤九则护着灼华退离。
下一秒,炽热的火焰从裂谷深处喷涌而出,热浪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人烤焦。
“砰!”
一道身影从火焰中冲出,重重摔在地上。
那是个年轻男人,浑身焦黑,衣服几乎被烧成灰烬,但诡异的是,他的皮肤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哥!”
小孩惊叫一声,挣脱杨安晏的手,冲了过去。
“小默,你怎么在这儿?!快走!”
男人勉强撑起身子,看到小孩时,瞳孔猛地一缩。
杨安晏和秦鹤九对视一眼,迅速上前,将两人护在身后。
“你们是谁?”年轻男人警惕地盯住杨安晏和秦鹤九。
“哥,他们是好人。”
小孩反抓住年轻男人,口龄清晰的讲了老头骗人的事情。
“你又去管闲事了。”
年轻男人伸出指头戳了戳小孩的额头,在上面留下一个黑指印。
他看向杨安晏,礼貌但疏远的道歉。
“孩子不懂事,瞎指路,抱歉。”
“他很好,帮了我们大忙。”
杨安晏帮着小孩说话,目光打量年轻男人。
系统提示,发现了可回收能量以及可接驳端口。
可回收能量,这个很好理解,之前遇到无数次了。
可接驳端口,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提示。
杨安晏没有马上确认接驳。
他冲年轻男人伸出手:“我叫夜羊,怎么称呼?”
“周霄,这是我弟弟周默。”周霄摊开手,却没有和杨安晏握手,“抱歉,我手脏。”
杨安晏也没勉强,笑着收回手。
“这里不是普通人能久待的地方,快些离开吧。”
周霄说完,拉着弟弟就走,速度之快,就像后面有恶狗撵。
“再见。”周默回头冲杨安晏几人挥手。
周霄干脆抱起弟弟,一溜烟的消失在路口。
杨安晏看着那个方向。
面前悬浮着面板。
之前的提示,随着周霄的离开消失了。
“他有什么问题?”秦鹤九问。
“他可能是穿越者,身上疑似有App接口。”杨安晏平静的说道。
“那你怎么不拦住他?”秦鹤九惊讶。
“人品未知。”杨安晏看向秦鹤九,“我现在也想明白了,App也不能谁都要给。”
像吴志新那样的,回收处理也就完了。
像苏曼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没办法回收。
还好,现在确认她根子不是坏的。
可万一呢?
“我们肯定还要待些日子,先打听打听再说。”
杨安晏看了一眼裂谷。
那边的火已经熄灭了。
经过火焰淬炼后的烈阳石,更加的耀眼。
龙团团在蠢蠢欲动。
“团团,我们先回去。”
杨安晏看着怀里的龙团团,温和的商量。
“等熟悉了环境,我组织火系异能者陪你进去,行吗?”
“好。”龙团团看看那边的火,又看看杨安晏几人,点头。
“刚才那人的能力好强,居然能自愈。”
桃子一直没见杨安晏几人提周霄的能力,忍不住开口提醒。
“他很可能是从副本里得到的能力。”柳山分析道。
裂谷暂时不能进,于是,一行人往租的房子那边赶。
根据之前那百晓通的描述。
三色屋,三色命。
白牌熬骨头,黑牌赌魂魄,红牌屋,得用生存点铺路。
白牌屋,其实就是贫民窟。
位于城西边缘,靠近垃圾场和臭水沟。
也就是刚才他们经过的棚户区附近。
这边房屋低矮密集,多为泥砖草顶,年久失修。
街道狭窄泥泞,污水横流,蚊蝇滋生。
治安混乱,常有偷盗、斗殴事件。
到夜里,基本上漆黑一片。
百晓通说,天黑后尽量别出门,随身带根木棍防野狗,也别让陌生人知道你身上有生存点和物资。
黑牌屋在城北旧巷,离义庄和乱葬岗很近。
据说,那边的院落阴森森的,常有怪声传闻。
白天冷清,夜晚热闹。
那边的井水不能喝,味苦不算,听说喝了会做噩梦。
传言,住那边的人,都活不过三天。
红牌屋位于城南高地,是有权有势的人聚集地。
杨安晏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白牌屋。
或许是当铺那年轻人的照拂,他们租到的房子在边缘,比周边的房子比,还算干净。
当然,也只是和其他白牌屋比较。
事实上,这只有一间平房的白牌屋就一危房。
房子墙皮早已剥落,露出斑驳的黄泥和发黑的砖块。
木门歪斜地挂在门框上,每次开合都发出干涩的呻吟,像是随时会散架。
秦鹤九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从小空间拿出户外灯。
屋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房间不过十来平米,一张木板床贴着墙角,床腿垫着几块碎砖,勉强维持平衡。
床上的散着几缕干枯的稻草。
床尾堆着两件褪色的旧衣,皱巴巴地团成一团,估计是上任租客丢的。
靠窗摆着一张瘸腿的木桌,桌面裂了几道缝,缝隙里嵌着经年的油垢和灰尘。
墙角的水泥地已经开裂,缝隙里钻出几株枯黄的野草。
屋顶的椽子裸露在外,几根茅草从破损的瓦片间垂下来,风一吹就轻轻晃动。
可能前不久才下过雨,缺口还有水痕,地上还积着小水洼。
空气里飘着霉味、汗酸和劣质烟草混合的气息。
唯一的光源是那扇糊着报纸的小窗。
“啧,怪不得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