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安此时看着镜子,他心渐渐地有了个抉择,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要主动出击去搞点发展了,既然好不容易现在状态回升了一些,那么先前在掘墓者公馆旁医院修养时期所下的决心就要坚定不移地贯彻下去。
可是常久安也有些迷茫,因为他也不想加入那些劳什子的灵异机构或驭鬼者家族,民间或是官方的,他都觉得不值当。
那到底要怎么找点事做呢?常久安没有头绪,但是他觉得隔壁的阿文肯定知道一些相关的事情,于是常久安说做就做,直接刷牙洗漱完了就去隔壁找阿文了,随着咚咚的敲门声接连不断地响起,付斌锐也是睡不下去了,他不耐烦地起身开门,他到要看看谁怎么有病谁大早上把他吵醒的。
随着一阵重重的把手被拧开的声音传来,站在门前的常久安,不,应该说是阿文眼中的李建国出现在了付斌锐面前。
阿文此时还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眼镜也还没戴,常久安径直走到阿文的房间里,然后拉开阳台门旁的窗帘,紧接着自顾自地把一张躺椅给拉到了有太阳照射进来的地方旁边。
而阿文此刻一副无奈的表情,想说什么却最终又没说,只是叹了口气就去洗漱了,还打电话给前台叫了一个早餐。
常久安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着,耳边说阿文开水洗漱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窗外是一面是景观湖一面是市区,风景很好,有怡人的绿化也有喧嚣的繁华,果然不愧是五星级酒店。
常久安就这样半个身子都晒着太阳地卧在躺椅上,过了约莫十分钟左右,阿文洗漱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常久安也拿出手机看了时间,还早,九点二十七分。
忽然,常久安手机叮咚了一声,又是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猫尸案帖子里和他互动的网友。这条信息后还加了一个送玫瑰花的表情,常久安顿时就知道了那人是谁,先前猫尸案那个帖子里分析得与众不同的人。
常久安点了同样,然后那人直接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你对于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感兴趣吗?”
而另一边,远在闽南边境小城榆棉的杜鹏也是满怀期待地盯着手机屏幕看,他最近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有意思的信息,是和那些怪力乱神有关的东西,并且这个事情还就发生在他所处的榆棉地方。
本来他是想去一个人探探真假的,可是他却有些害怕,因为这还是他朋友亲身经历的事情,事情就发生在半个多月前榆棉二环路的龙海小区。
龙海小区,榆棉这个地方有钱人住的小区,安保很好,地段优越。
可是龙海小区最近却发生了命案,而死的人还是他朋友的同学,谢铭耳,是个花花公子,家境很优越,但是平时却喜好收集各种各样的古典书籍和文献,尤其是那种文字让人看不懂的古老书籍,谢铭耳就更喜欢了,并且据他朋友所说,那个花花公子富二代很享受那种查阅资料翻译文献或古典书籍的过程,甚至有时候会因此熬夜到天明。
但杜鹏的朋友却说在谢铭耳死之前发生了一些怪事,因为谢铭耳的死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事了,而在那里的更多有钱人也因为这事情搬了出去,毕竟龙海小区才死人没多久,晦气。
杜鹏从他的朋友口中得知,谢铭耳本来只是喜欢一个人在家里专注爱好的,根本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也不想被人打扰。
但是,在谢铭耳死的前几天,却不断邀请人去龙海小区里和他一起欣赏古典书籍和文献,当然,杜鹏的那个朋友当然没有去,只不过后来他朋友才得知,只要是被谢铭耳邀请过去的人,在参观完后的短期内都离奇地死亡了,或是说暴毙。
本来杜鹏是想自己去探探情况虚实的,可是在听到他朋友说被邀请去那里参观的人都要暴毙了他就有些害怕了,但是先前作为职业狗仔的杜鹏肯定还是想去那里现场了解信息的。
所以他就想了个办法,那就是看看能不能邀请别人过来和他一起去看看情况,而至于邀请的人选是谁杜鹏也是斟酌了很久,他不想把自己的家人朋友卷进来,但是他忽然间又想起上次给他评论点赞的网友,他突发奇想,想试试能不能加上这个人的好友把他拉过来,尽管这听起来有些离谱,但是杜鹏还是这么做了。
他本来只是试探性加一下常久安论坛账号的,可是没想到常久安一下子就通过了,而他也是个急性的人,不喜欢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先问一下对面人对于怪理乱神的事情有没有兴趣。
然后紧接着就是常久安回复道:“有兴趣啊,怎么了?”常久安在另一边发出这条消息后阿文房间的门就已经被敲响了,应该是是送早餐的服务人员,常久安仍旧不为所动地卧在躺椅上,不一会儿阿文便从洗漱间里快步走出,然后打开门接下了早餐。
常久安看他才开始吃早餐也不急,继续和论坛里的那网名叫“白银水手”的人聊着天,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着。
而常久安也很有耐心,他倒要看看这“白银水手”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终于再聊了约莫十分钟,那“白银水手”才表达了目的。
说是他们那里就有一件和怪力乱神相关的事,问常久安有没有兴趣,而常久安也是不出所料地回答说有兴趣让他讲。
而“白银水手”简短地就把这件怪力乱神的事情给说明了,一起似乎没有凶手的命案,并且后面去哪里参观过的人也莫名暴毙了,然后就是常久安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那就是那段时间龙海小区有没有停电或者说一户人家灯突然熄灭的这种情况。
本来那“白银水手”对这个问题不太放在心上的,可是常久安说如果他不弄清楚那就不要再谈了互删吧,而那“白银水手”也是不出所料地向常久安屈服了,说等他问一下答案不久就会给他。
而另一边在常久安已经聊了好一阵子后,而阿文也已经把早餐给吃完了,五星级酒店里的早餐就是不一样,阿文吃得一脸餮足,紧接着阿文就先开口了“李建国,你这么一大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脸上带着疑问,而常久安也不遮掩自己的意图,他直截了当地问道:“我们这样的驭鬼者怎么才能有搞头,或者说是怎么样才能冲起来,活出个人样?”
阿文闻听此言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他接着开口道:“你在搞笑吗?李建国同志,我自己现在都混成这个鸟样你让我告诉你怎么混好一点,活久一点?”
而常久安却仍继续追问到:“我就是觉得你会有发展才愿意来问你的,你给我好好想想,就算你也是一个驭鬼者新人,但我就不相信你一点相关的信息都没有!”
常久安笑着开口说着话,而阿文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他又是一副想开口却又忍住没开口的样子,紧接着就是一声叹息,但阿文最终还是开口了,“嗨!本来我是想在敷衍你一下的,可是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敷衍就显得不好意思了,算了吧!我和你说一件事吧,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那就是前面有个人,不,应该是驭鬼者,我在街上碰到他,后面跟了他一路,于是我们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聊了聊,然后就是他邀请我加入他们的组织,本来我想去的,但那个人有事先走了,说后面再联系我,如果我加入了那个人的组织那我拉你入伙。”
常久安没想到这阿文还真有点门路,尽管他对这种灵异机构和驭鬼者家族没有什么兴趣,但这也不枉为一条后路,但他还是开口说道:“好,尽管这不是什么好路子,但当我走投无路了我会来找你的。”
阿文听到这话做出了疑问的表情,紧接着他问道“怎么回事?难道你要走了吗?”
而常久安也不犹豫,他把自己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和阿文说上了一说,中途省略了很多信息,只是告诉阿文自己要去探索灵异事件,看能不能搞点发展。
阿文紧接着又开口道“你说的搞发展不会就是随便找个灵异事件一头扎进去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未免太草率了,你要不要考虑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到时候我们直接一起到那个组织里去。”
而常久安只是笑笑,紧接着他开口道:“阿文,我知道你的初心是好的,但是我就是想去试试,如果到时候实在不行我再来你说的那个组织,让我尝试一个人往前走走,我不后悔的。”
阿文只是叹了口气,紧接着就又开口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多劝了,那你保重吧!有什么我帮得上的你尽管说。”阿文这语气中带着惋惜,仿佛常久安此番前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一般。
但是令阿文没想到的是常久安还真开口了,:“既然这么说,你帮我买一张火车票吧,闽南榆棉东站的,软卧,下铺。”而阿文也显然没想到常久安会有这样一个请求,他紧接着开口道:“李建国,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没有对我说,甚至可能这个名字都是假的,但我也不多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要是我能做到我尽量帮你做,反正你也要走了。”说完这话阿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常久安,试图想从他眼睛捕捉到一丝破绽。
可是常久安已经眼神淡淡地,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他还没有开口,只是自顾自地走到有春日暖阳撒入的阳台玻璃门前,他背对着阿文,过了好一阵子,他终于开口道:“阿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这样吧!如果以后我们还能活着再见面我一定和你说我的事!”
说完这话常久安便向门口走去,忽然,阿文叫住了他;“你要什么时候,几点钟的票,我帮你买!”,阿文的脸上竟然带上了一丝决绝,但是常久安忽然笑着回头说,“明天下午两点钟,阿文,谢谢你啊!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和你讲清楚我的事情的”随后就是一声不大的关门声响起。
徒留阿文一人在房间里,其实付斌锐一开始就已经利用自己的黑客技术探查了这李建国的身份信息,这全国范围内,叫李建国的人最起码都是三十三岁起步,怎么可能会是他眼前的这副年轻模样,但是他现在也不纠结了,只是拿起手机来帮这“李建国”买上一张通往榆棉东站的票,软卧,下铺。
而常久安回到房间后又继续和那个“白银水手”交谈了起来,常久安现在已经可以初步判断就是灵异事件了,因为和常久安预期里猜得差不多,那些暴毙的人死相都大差不差,而且那些参观过的人暴毙的时候周围都好像停了电。
常久安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要去主动参与到这起灵异事件中去,他现在状态还有所回升,他要去试试水和判断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但他决不允许像之前一样把自己小命给随随便便就押上。
所以他格外谨慎,他决定先去榆棉那个离灵异事件发生不远的地方看看情况,如果实在不行就撤,去找阿文,加入他说的那个组织。
尽管常久安认为阿文说的那个组织大概率也就是个样子货罢了,他心底也是有些瞧不上给这样的组织卖命,可是这都是后面的事情了,常久安也不多想,继续开始和那个名叫“白银水手”的贴友发消息聊天。
而在常久安隔壁的阿文也没有歇着,他直接开始联系那个先前在街上碰到的驭鬼者,想和他谈谈加入他所在的组织这件事。
阿文,也就是付斌锐他此刻意图也很明确,那就是早点把加入组织的这件事情给敲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