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外祖父那里用过饭后,便约定好了下次相聚的地点,随后便各自踏上归途。
坐在马车上的宁舒怡,心情有些低落,她嘟囔着对赶车的宁舒城说道:“师父,我好想你啊!这几天你都把我当成刚认识的徒弟一样,我心里好难受啊。”
听到宁舒怡的话,正在外面赶马车的宁舒城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怡姐儿,你这突然借着别人的身体回来,要是一开始就和沈师父相认,你想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宁舒城笑着解释道。
宁舒城在看到妹妹留在空间里的信,处理好手里的事情就快马加鞭赶了过来,今天早上才到就被奴役当车夫。
“兄长,你今天才来就取笑我,看到你我差点都要哭出来了。哼,我才不是你最爱的妹妹了呢!还有师父也是,当天不能相认也就罢了,可后面我都正儿八经地拜他为师了,他居然还老神在在地把我当作普通徒弟来相处,你们可得好好补偿我才行啊。”宁舒怡嘴上虽然抱怨着,但其实更像是在撒娇。
沈谷主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嗯,看着这个撒娇的小徒弟,都活了一世了,性格还是这么活泼可爱,看来她旁边这个人前世对她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好呢。
厉以珩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师父跟你太熟啦,家里的仆人们心里肯定会觉得奇怪的,哪有刚拜师的师徒关系就这么好的呀?”
“我知道,我只是想表达对他们的思念之情,这种情感已经伴随我度过了漫长的一生。当我终于与他们重逢时,那种激动和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只想和他们好好说说话,仿佛这样才能让我确信这一切不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宁舒怡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有些害怕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想象。
沈谷主看着自己的徒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疼惜之情。他安慰道:“怡儿,我们都相信你一定能够再次回到我们身边。只是我们没有想到,你会带着你的相公一同归来。尤其是这半年来,得知你要回来的消息,我们每个人都激动不已,虽然不知道你以何种方式回来,大家都在默默地寻找与你相似的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经过多次试探,发现都不是你之后,我们只能选择相信沐观主所说的,只要你回来,我们就能在两个月内相见。见到你时,我们的心情又怎能不激动呢?只是我们更想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宁舒怡听了师父的话,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了一些。她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的,师父。只是我现在还是有些患得患失,总觉得这一切都太美好了,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师父,还有兄长,以后在外面的时候,你们就叫我清懿或者懿儿吧,我不想让家里的小怡这个名字有任何改变。而且,我现在的父母对我也非常好,我也不想改掉自己的名字。不过,如果是私下里的话,你们叫我怡姐儿我也很开心。”
宁舒怡心中暗自思忖着,成亲之后,许多事情都会发生变化,连称呼也不例外。她不禁有些感慨,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但她还是希望家里人能像以前一样叫她“姐儿”,这个称呼让她感到亲切和温暖。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听到师父问她:“怡儿,你相公的毒你能解吧?”
宁舒怡回过神来,看着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能,只是在现在的父母兄长面前我不能透露出来。”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医术虽然不错,但要解开相公身上的毒,还需要借助空间井水和在胜利大队收的那些书上才出现的药材。而这些,她目前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必须小心谨慎。
然而,宁舒怡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她接着说道:“不过,如果师父出手的话,肯定比我自己摸索要好得多。”毕竟师父的医术比她更为高明,经验也更加丰富。
“嗯,那回到谷里你着重学习解毒,我在给你相公解毒的时候你要全程跟着。以前教你的解毒都比较浅显,当然你必须在这半年内学完我们教的。”
“师父还有谁一起?”
“不可说,不可说,反正人不少。”
“哦!”
这一路上可谓是历尽艰辛,足足耗费了半个月之久!这半个月里,他们几乎没有停歇过,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外,其余时间都在马不停蹄地赶路。
然而,这段旅程却并非一帆风顺。途中不时会遇到一些不太平的事情,让人防不胜防。尽管他们提前做好了易容准备,但还是难以完全避开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拦截和堵杀。
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危机,四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应对。幸运的是,他们身上带着沈谷主给的解毒碗,这才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暂时压制住了厉以珩途中劳累毒发的症状。
经过一番权衡,四人决定改变原定的路线,改骑马加速赶回药师谷。毕竟,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尽快回到药师谷,才能在因解毒丸压制后爆发出来着手解毒,降低对身体伤害。
“啊,以珩,我真的回到药师谷了!可惜还不能和师兄师姐们相认。”宁舒怡站在药师谷外,心情异常激动,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兴奋,在激动之余又有点惋惜。
厉以珩站在她身旁,微笑着看着她,他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激动。他轻声说道:“嗯,我很为你高兴!”
宁舒怡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目光扫过药师谷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在欢迎她的归来。
厉以珩静静地看着她,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个地方对宁舒怡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她在这里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
宁舒怡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药师谷清新的空气,她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全身心学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