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别怕连累我

第175章别怕连累我

两人闹到天际渐明,宁绝整个人瘫在床上,脸窝在柔软的锦被里,任由那不轻不重的手指在他酸疼的腰上揉捏。

“你可太不是人了。”他嗔怪呢喃,声音嘶哑,脸上尽是疲劳的表情。

这家伙,简直就是故意的。

他想着司徒府的事让他不开心了,自己就好好哄哄,没想到这家伙得寸进尺,吃干抹净就算了,还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他,搞得他一整晚下来,嗓子都快废了。

安崇邺手上动作不断,揉捏都同时不忘点火。

“难得你这么配合,我不多多讨要,再没机会了怎么办?”

羞耻的部位感受到他明显的变化,宁绝翻身,一脚抵住他下压的胸膛。

“到此为止,天快亮了。”

安崇邺单手握住他的脚踝,眼中情欲正盛:“无妨,我很快的。”

“……”我信你个鬼。

长腿被拉到腰侧,宁绝左防右防,却奈何有心无力,四肢都被禁锢,只能被迫着受欺负到底。

……

接连两日告假,小院里娇嗔怒骂日夜不断,床帘晃动,宁绝不着寸缕,从一开始的纵容到抗拒,最后求饶,乃至于哭诉,都被安崇邺连哄带骗吞入腹中。

浴桶里的水换了又换,直到地坤第三次敲门,提醒安崇邺该回宫守灵后,他才恋恋不舍的把浑身瘫软的少年放回床榻。

亲了亲他哭红的双眼,指尖摩挲那红肿的唇瓣,他满意的看着自己一点点亲自印上的杰作。

“阿绝,等我回来。”

“……”你可快走吧。

沙哑的喉咙不想再说半句话,宁绝撩了撩眼皮,连手指都没力气动了。

安崇邺倒是精神饱满,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顶:“等日后有空,我带你去锻炼锻炼,加强一下体力。”

这样就能站得住,不至于一直喊不行了。

一堆羞耻的画面涌入脑海,宁绝脸颊爆红,要不是自己没力气,他非得跳起来打他一顿不成。

“你再不走,地坤该闯进来了。”桃花眼微微挑起,出口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夸张,就跟锯子剌过一样。

这也太难听了。

“等会我让人给你炖一盅润喉汤来。”

安崇邺起身,穿衣服的同时轻柔叮嘱:“你好好休息,别受了凉,有什么想吃的就让天乾去买,或者让他去府里取。”

快速系好腰带,戴上发冠,临走时还不忘回头亲一口占个便宜:“阿绝,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是,如果到了必要的地步,我希望你不要害怕连累我……宁府也好,监察司也罢,只要你开口,我永远都会义无反顾的成为你手里的矛盾,能替你冲锋陷阵,也能替你抵挡所有攻击。”

他不想让他一个人去承受,去面对那些质疑和针对,天知道,他在听说宁辽父子对宁绝的为难时,心里是什么感受。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不如直接让天乾解决掉那两人,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是,阿绝会愿意吗?

那两个人,是他的父亲和兄长,尽管不喜,尽管没有感情,可血缘如此,谁都没办法改变,如果仅因这些事就杀了他们,阿绝会愿意吗?

答案是否定的。

“我知道……”

宁绝侧躺着看他:“你的心,我从来不怀疑,知非,你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的,如果需要帮忙,你一定是我最先考虑到的首位。”

但是……

如果一切都还在他可承受的范围之内,那他也希望安崇邺不要插手,不要让自己暴露弱点,让身处暗地里的人有可乘之机。

他们的感情,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彼此考量,彼此信任,彼此尊重,才是他们最浓烈的爱意。

半刻钟后,安崇邺走了。

总算有了休息的机会,宁绝顾不得其他,闭上眼足足睡了六七个时辰,直到浑身疲惫尽散,双腿不再发软,他才忍着酸疼从床上爬起。

也亏得安崇邺技术不错,尽管折腾了两天两夜,他骨头都快散架了,也没弄出一丁点伤口来。

穿鞋下地,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天乾。

“公子,要洗漱吗?”

“嗯。”

宁绝随口一应,屋外阳光正好,看时间,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

他怠职这么久,也不知监察司如何……

他一边沉思,一边整理衣袍,不多时,天乾端着水盆推门而入,走到身前,他低着头不敢细看,恭恭敬敬的伺候宁绝漱口净面后,他取了一条银白的发带将那快坠地的长发归拢绑定。

“公子,用哪根发簪?”天乾指着托盘里各式各样的簪子问。

宁绝挑了根通体玉白的递给他:“用这个吧,国丧期间,素净些好。”

“是。”

天乾接过,插上,细细查看,确定没有不妥后,才后退两步。

“公子,可以了。”

“嗯……”

宁绝照着镜子点头,天乾的手不算巧,但比起他,那可能看多了。

早膳是小侍卫送来的,除了简单的清粥小菜外,还连带着一盅润喉汤。

浅浅的黄色汤水里充斥着淡淡的药味,宁绝哑然失笑,张嘴将那满满的心意倒入腹中。

片刻后,宁绝坐上马车去了监察司。

许多天不见,他一现身,守门的钱小文就冲了上来。

“宁大人,您回来了?”

他扬着笑,主动去牵马。

手里的缰绳被扯了过去,天乾看了宁绝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示,便任由那矮冬瓜讨好献殷勤。

进入吏舍,还没坐下片刻,项武就火急火燎的找上了门来。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他快步走到宁绝面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深深皱起的眉头满是不悦,嘴巴一张一合,明显有话要说,可就是半天都吐不出来。

“大人,怎么了?”宁绝放下手里的卷宗,莫名的看着他。

“你……”

项武憋红了脸,越是直视那双澄净的眼睛,他越是说不出话。

纠结了许久,没办法,他只能撇开头,一字一句道:“你,这两日为何没来?”

他知道宁绝去司徒府的事,所以他在担心,这人是不是在司徒府上受了什么刁难,所以才连着两日没来上职。

“呃……”

宁绝有些尴尬,这让他怎么说呢?

“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才告了假。”

他不好意思的笑着,脸上燥热,颇有点心虚感。

只是不舒服吗?

项武拧着眉再度看向他,郑重的目光从上到下一顿扫量:“司徒尚书,没为难你吧?”

嗯?怎么突然扯到了司徒尚书?

宁绝下意识摇头:“没有啊。”

对上他的视线,瞧着他眼底的担忧未减,宁绝恍然大悟,这厮不会以为,自己去司徒府是被为难的吧?

“噗呲”一声,他笑了。

“大人放心,我没有得罪司徒尚书,他也没有为难我,我们就是简简单单的吃了顿饭而已。”

至于为什么要一起吃饭,这就没有对他解释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