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立马出列道:“主公,诸葛瑾与布骘,严畯三人当初皆在孙权麾下效力,主公入主江东时,三人皆未来,如今正闲赋在家。”
秦松也立马道:“主公此三人虽不是吴郡人,但却齐名于吴郡,皆大才也!”
秦谊听到三人的名字,心道:这三人自己也知道是大才啊,什么情况?自己入主江东,他们不投效自己?
“张公,此三人为什么不愿意出仕于本州牧,是对本州牧有什么误会吗?”
张昭拱手道:“主公有所不知,三人都是我们徐州人,当年也是一起逃避战乱去的吴郡,而刚刚投效孙权之后,主公就来了,不过他们三人正受孙权重用,孙权就死了,不怕主公笑话,正是他们这些年轻一辈的加入,使得老夫与陈端在江东成为无用之人啊!”
秦谊闻言,微微一笑,心道:张昭,陈端等人乃是守城之人,可能因为岁数大了,也不想折腾了,而诸葛瑾三人都是年轻人,思想激进,又符合孙权的风格,怀柔中带钢。
“唉,张公说笑了,每个人的长处不一样,所以发挥的作用不一样,只要站在合适的位置上就有一定的价值。”
安慰了一下张昭,随即笑道:“张公,烦请你跑一趟,替本州牧召见他们三人来庐江,本州牧欲征辟他们三人。如何?”
张昭立即拱手领命而去。
待张昭离去,秦谊又对陆逊道:“你即刻替本州牧备上重礼,今日五月初五了。蒯祺大婚,你代表本州牧去一趟送上贺礼,记住一定要给足蒯氏的面子。”
秦谊知道跟这些世家关系要搞好,搭上蒯氏,就等于搭上了诸葛氏和庞氏。
只听陆逊欣然领命。
“刚才子义兄说攻打汝南,此事需缓一缓,待刘荆州与他刘备彻底闹掰时,或许我们就有机会,如今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稳定扬州,发展扬州,囤积粮草,而且使百姓也要富足。”
荆州襄阳府内。
刘表在后堂厢房中生着闷气,蔡夫人在后边正给他捏着肩膀。
“夫君,何故生气呢,有什么事可跟妾身的弟弟蔡瑁说啊,他定会为你分忧的。”
刘表一听叹息了口气,“唉,当初就悔不该没听你弟弟的,他说那刘备日后定会对荆州不利,怎奈琦儿立挺刘备,这才。。。你瞧瞧,现在刘备占据汝南,陈国,己经发展到数万人马,兵强马壮,不曾想养了个祸患。还有那张绣也是,也有了野心,占据颍川,人马也发展到了数万,他与刘备分了南阳郡,现在有自己地盘了,居然拒而不还。”
“夫君,荆州带甲十数万,那就出兵攻打他们,还怕他们不成?”
“妇人之见!”刘表叱了一声蔡夫人,便起身走了,他要召集众文武商议此事。
蔡夫人被呵斥后,心中恼怒,暗暗派人去找蔡瑁前来。不多时,蔡瑁匆匆赶来。蔡夫人将事情告知蔡瑁,蔡瑁冷哼一声,“姐姐莫急,主公优柔寡断,此事我自有主张。”
而在荆州的议事厅中,刘表对着诸位将领和谋士说道:“今刘备与张绣己成心腹之患,诸君可有良策?”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主战,有人主和。
这时蒯良站出来说:“主公,当下不可轻举妄动,刘备与张绣如今势力不小,若贸然开战,恐两败俱伤,如今应该先断其粮草供应,再对外宣称此二人,忘恩负义,主公当占据大义之面,让天下士人唾弃他们。”
刘表沉思片刻,觉得有理,荆州文人世子众多,各地来避难的也不少,受到士人的鄙弃,那他们再想对荆州有什么想法,首先士人就不会答应。
想到此,刘表脸色稍微缓和一下,露出了几分笑意,“子柔此计甚妙,甚合吾心,好,就依此计行事。”
说完对着王粲道:“仲宣,即刻起草一份檄文,要对此二人,口诛笔伐。”
“且慢!”
蔡瑁突然站了出来,“主公,对付刘备,此计或许可以,但对付张绣,一点用处没有,那张绣麾下皆是西凉兵马,当年跟随董卓,相当于蛮夷之身,他们才不在乎这些名声,对付他,当以强兵手段伐之。”
刘表闻言一愣,自己本是文人,但那张绣却是西凉人,乃粗鄙武人,口诛笔伐貌似确实不一定有效。
蒯良又道:“主公乃汉室宗亲,荆州文士,更附有荆襄八骏之才名,岂可主动轻挑战端,当先礼后兵,先文后武。”
刘表被这么一说,立即决定:“就依子柔之言,仲宣,即刻起草,其他人等勿要再言。”
蔡瑁顿时吃了个瘪,不好再说什么。
次日,王粲将檄文写好,刘表立即从州牧府分发各郡县,一时间以荆州为中心,向周边慢慢扩散开来。
浔阳城内,更是成了各地士人在一起谈天论地的好地方,首接将刘备,张绣说的一文不值。
更有甚者,还将刘备只是一织席贩履之徒的黑史料也扒了出来。
那张绣就更不堪了,说自己的婶婶被曹操玷污,降而复叛,连带着曹操也被骂了进去。
说曹操残忍好杀,屠戮百姓,徐州就被他屠杀了十几万,更有人骂他
,阉人之后,还最喜欢抢别人的妻女和寡妇,来维护他是阉人之后的自尊心。
由于各地士人众多,不多爆料,就连吕布袁绍都被骂了进去。
但是没人敢扒秦谊的老底。
消息传到皖县,秦宜禄不觉得后背脊梁首冒冷汗。
真是人言可畏啊!
荆州的此举可谓是士林文人之间的特大新闻,刘备,曹操,吕布,袁绍,张绣一下子成了这些文人口诛笔伐的对象,不过仅限在荆州和扬州,还有益州传播。
最难以接受的就是刘备,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居然被颠覆了。
最无所谓的就是张绣,他觉得拳头大才是根本,任你嘴皮子再厉害,也怕锋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