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冬梅在私塾教剑法的消息传开后,麻烦便如影随形般接踵而至。
那是一个阳光有些刺眼的午后,几个家长聚在私塾外,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个小丫头片子,自已还是个孩子,能教出什么好来?这不是误人子弟嘛!”一位身形肥胖的家长在私塾外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那张圆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写满了不屑和质疑,唾沫星子横飞,在空中形成一片小小的水雾。
“就是就是,哪有女孩子教剑的道理!”另一位家长也跟着附和,他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眼神中满是轻蔑。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摇头晃脑,仿佛对冬梅的行为感到极为荒唐。
其他家长们也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他们交头接耳,声音嘈杂,如同夏日里恼人的蚊蝇。“女孩子就该学学女红,读读书,舞刀弄剑成何体统!”“这不是瞎胡闹嘛,能教出什么名堂!”
面对这些质疑,冬梅心里委屈极了。她紧咬嘴唇,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如同清晨花瓣上摇摇欲坠的露珠。她心想:“我明明很努力,每天刻苦练习,用心教导,为什么他们就是不相信我?”但她性格坚毅,很快就抹去泪水,那泪水化作一道泪痕留在脸颊上,在心里想着一定要用实力证明自已,暗暗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湖上有人听闻了此地有个小姑娘教剑法,便前来挑战。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曾经那个神秘组织里抓捕过冬梅的人。
那是一个阴霾的清晨,雾气还未完全散去,来人一脸横肉,三角眼中透着一股阴狠,脸上的一道伤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恐怖。此人一见冬梅,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哟,这不是之前要抓捕的小丫头吗?没想到躲在这教起剑来了。”他那刺耳的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嘲讽。
冬梅定睛一看,怒目而视,心中瞬间被愤怒填满:“哼,原来是你这恶徒!上次的仇我还没报呢!”她的小手因为愤怒而紧紧握住木剑的剑柄,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微微颤抖着。
那人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小丫头,今天可没人能救你!”
冬梅暗自咬牙,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就算没人帮我,我也不会怕你!”二话不说,两人便交起手来。冬梅手持木剑,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剑如疾风,直刺对方要害,喊道:“看剑!”她的发丝随风飘动,眼神坚定无比,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那人连忙挥起生铁打造的大刀招架,边挡边说:“小丫头,还有两下子!”几个回合下来,那人竟不敌冬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脸色如同变色龙一般,最后灰溜溜地跑了。
可没一会儿,他又带了两个人回来,气势汹汹。他们个个身材魁梧,仿佛三座移动的小山。一人手持长刀,那长刀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刀柄上的雕花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一张张扭曲的鬼脸;一人握着长剑,剑刃锋利,透着丝丝寒气,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小丫头,这次看你还怎么嚣张!”那人恶狠狠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挑衅,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那牙齿上还残留着食物的残渣,令人作呕。
冬梅咬咬牙,眼中毫无惧色,大声回应:“有本事就来吧!”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他们三个看起来不好对付,不过我不能退缩!”提剑再战。她虽然剑法精妙,却毕竟还只是个孩子,面对三个正当壮年的大男人,一拳难敌四手。
刚开始,冬梅凭借着灵巧的身法和精湛的剑法,还能与他们周旋。她身形如燕,剑影纷飞,一时间竟不落下风,喊道:“你们也不过如此!”心里想着:“一定要撑住,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我!”她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鬓角的头发,那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让她感到十分难受。
但时间一久,冬梅渐渐气力不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风箱一般沉重。她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心中焦急:“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想办法突破。”她的心跳如同密集的鼓点,仿佛要从胸口蹦出。
那三人见状,攻势越发猛烈,他们的剑招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带起阵阵风声,风声呼啸着,仿佛要将冬梅吞噬。
一人喊道:“小丫头,看你还能撑多久!”
冬梅奋力抵挡,只听得“咔嚓”一声,她的木剑被砍掉了一段。此刻,冬梅心里有些绝望:“难道今天就要败在他们手里?绝不能让他们抓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就在冬梅快要支撑不住,眼看就要落败之时,一声大吼传来:“几个大男人欺负个女孩子真不知羞耻!”这声音如洪钟一般,震耳欲聋。原来是一群路过的外地人看不惯要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