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先生神色紧张,急促地对冬梅说道:“冬梅,往右边巷道转过去,一直跑不要回头,到前面有个当铺,去找当铺老板就说我让你去的,他会安置好你。我带着韦政向另一个方向跑,回头去找你。”
梅先生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月色下闪烁着微光,那汗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具象化。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坚定,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仿佛打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结。他心里焦急万分:“这可千万不能出事,一定要让孩子们都安全。”
冬梅咬着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恐惧和坚定,“梅叔叔,你一定要来找我。” 然后转身朝着右边巷道飞奔而去。她小小的身影在昏暗的巷子里快速穿梭,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冬梅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深深的恐惧。她的发丝在风中胡乱飞舞,那原本整齐的辫子此刻也松散开来。她心里想着:“我一定要听梅叔叔的话,不能被抓住。” 她的衣角在风中飘动,那衣角上还沾着些许尘土和草屑。
梅先生则带着韦政朝着相反的方向疾跑。
韦政紧紧拽着梅先生的衣角,小脸煞白,喘着粗气说:“梅叔叔,我会勇敢的。” 韦政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艰难地拉扯着风箱,小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他的眼神中透着恐惧,但更多的是对梅先生的信任和依赖。他心里害怕极了,但还是努力给自已打气。
梅先生安慰道:“韦政乖,咱们很快就能摆脱他们。” 梅先生一边跑一边想着:“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把韦政藏好,然后去找冬梅。” 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扬起一小片尘土,那尘土在月光下如同幽灵般飞舞。他的衣衫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仿佛第二层皮肤,每一次摆动都带来一阵黏腻的不适感。
等摆脱了追兵以后,梅先生找了个相对安全的破旧庙宇,那庙宇的墙壁斑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将韦政安置在一个角落里,角落里堆满了破旧的蒲团,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韦政,乖乖待在这里,别出声,叔叔很快就回来。” 梅先生轻声叮嘱道,他的声音轻柔但带着一丝急切,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期待。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韦政的头,那手上的老茧划过韦政的发丝。
韦政懂事地点点头,眼中满是依赖和信任,“梅叔叔,你快去快回。” 韦政的小手紧紧抓着衣角,那衣角已经被他揉得不成样子。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仿佛在向梅先生保证自已会乖乖听话。
梅先生匆匆离开庙宇,心急火燎地去了当铺。
当铺里,昏暗的灯光摇曳着,那火苗在破旧的灯罩里跳动,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四周,使得整个当铺显得阴森恐怖。当铺老板正坐在柜台后打着算盘,算盘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格外突兀。
“老板,之前可有个小女孩来找您?” 梅先生气喘吁吁地问道,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焦急。
梅先生的衣衫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汗水包裹,仿佛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他的喉咙干渴得几乎要冒烟,声音也变得沙哑不堪。
当铺老板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了梅先生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无人前来。” 老板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戴着一张面具。
梅先生一听,顿时傻眼了,不敢置信地说:“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老板,您再好好想想。” 梅先生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尖锐,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当铺老板皱着眉头回答:“真没有,我一直在这,没见着什么小女孩。” 老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在附近的大街小巷来回穿梭,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逢人便问是否见过一个小女孩。
“大哥,您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经过?” 梅先生急切地问道。
路人一脸茫然,“没瞧见啊。” 路人的眼神中透着疑惑和冷漠,仿佛梅先生是个麻烦的制造者。
梅先生的声音因为呼喊而变得沙哑,眼神也因为疲惫和担忧而布满了血丝,他的双脚已经磨出了水泡,但他浑然不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他的心早已被对孩子们的牵挂占据,忘记了身体的疼痛。
话说冬梅跑着跑着,又累又害怕。她的心跳如同急促的鼓点,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深深的恐惧。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灼烧着她的喉咙,仿佛有一团火在她的胸腔中燃烧。
“别跑,小丫头!” 追兵们的呼喊声越来越近,那声音如同恶魔的咆哮,在她的耳边回荡。
那些追兵似乎认准了她,脚步声和呼喊声越来越近,竟然全部朝着她追来。他们的脚步声沉重而急促,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冬梅大口喘着粗气,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实在跑不动了。她转了个拐角,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前面竟是死胡同。高高的墙壁阻挡了
她的去路,那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散发着潮湿的气息,仿佛在嘲笑她的绝望。急得她眼眶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哭出来。
冬梅心里充满了绝望:“这下完了,怎么办?” 她的小脸脏兮兮的,满是汗水和灰尘,那灰尘混合着泪水,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她猛然发现一家门户虚掩着,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跑了进去。
这户人家虽然小门小户,但屋内收拾得还算整洁。大婶正在屋内忙碌,听到动静,转头看去。
见冬梅惊慌失措的模样,大婶瞬间明白了情况。她赶忙把冬梅拉进屋内,压低声音说道:“孩子,别出声。”
大婶的眼神中透着关切和紧张,她的围裙上还沾着面粉,那面粉在她的手上留下了白色的痕迹。
冬梅带着哭腔说:“大婶,谢谢您。”
不一会儿,追兵便气势汹汹地赶来。他们在这一带仔细搜寻,粗暴地敲打着每一户人家的门。
“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 追兵们大声喝问,那声音中充满了凶狠和不耐烦。
大婶镇定地回答:“没有。” 大婶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但她努力保持着镇定。
“再仔细搜搜!” 追兵头目喊道,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们在这户人家也搜查了一番,却始终没有发现冬梅的踪迹。
最后,追兵们无功而返,撤退了。
冬梅在这户人家住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大婶一脸忧虑地说:“孩子,这里不可久留,我还是带你连夜逃出去吧。”
大婶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那担忧如同乌云般笼罩着她的脸庞。
冬梅懂事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感激:“谢谢大婶。”
“别说这些,咱们赶紧走。” 大婶说道。
两人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悄悄地离开了这户人家,踏入了未知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