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建邦说道:"还有一个新发生的情况,昨天晚上许言午在丰泽园和几个朋友吃饭喝酒,十点钟左右,他坐着汽车回家,路过西直门高亮旅社的时候,被几个人伏击,
他的司机当场死亡,许言午拼命逃跑,跑进了西直门派出所,他的右腿被子弹擦伤,等到西直门派出所的同志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除了许言午的坐车,和被打死的司机,别的什么人都没有。"
大宝连忙问道:"既然现场开过枪,那肯定会有弹壳,找到弹壳没有?
陆建邦摇了摇头,大宝知道,这一定是派出所的人,没有经验,根本没在现场找过弹壳,
他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毕竟办公室里还有陈凤和两个外人,这脸不能丢到外面去,
大宝想了想问道:"许言午受伤了?伤在哪里?"
王国华比量了一下:"从右腿的内侧,子弹擦了过去。"
大宝的神情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王国华追问道,
"的确有问题。"几个人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过来,
"什么问题?"
"当时敌特向许言午射击的时候,距离有多远?"
王国华回答道:"大约有五六十米,这个刑侦的人,今天一大早就去现场测了一下弹道,就在马路斜对面,距离大约五六十米左右吧。"
大宝说道:"我认为不是敌特所为,为什么呢?这些敌特都经过专业的训练,几十米的距离,没道理打不准。"
陈凤和说道:"也许是因为紧张吧?毕竟这是派出所。"
大宝摇摇头:"派出所震慑不了这些敌特,据陈五交代,这些来的敌特,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这训练的头两项,我估计一定是散打和射击,敌特总不会派一些连枪都打不准的废物来,来京城执行任务吧?"
陈凤河听到这儿点点头,这个少年果然有几分能耐,刚听了情况,就发现了问题,
"那你的意思是?"陆建邦问道,
大宝揉了揉眼睛:"我得去找许言午谈一谈,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得罪人的地方,然后再说。"
陆建邦点点头:"那好,我安排人和你一起去…"
大宝摇摇头:"不用了,我带着金海和薛葵去就行了。"
陆建邦点点头:"那好,你注意点安全。"
大宝说道:"放心吧。"
"许延武受的伤不重,他在派出所的公安陪同下,到医院包扎了伤口,现在应该回家了。"
"他的家在哪儿?"
王国华掏出一个小本子,翻了翻,
"许言午住在宝钞胡同65号,大宝,这宝钞胡同可是你的辖区啊。"
大宝笑了:"我还真没注意,不过,宝钞胡同住的可都是有钱的人呐,我得去见识见识。"
陆建邦哈哈大笑:"行,那你赶紧去吧。"
大宝和陈凤和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办公室,来到了停车的空地,招呼金海和陈五上车,
吉普车驶出市公安局,金海问道:"所长,咱们不去京师监狱了吗?"
大宝摇摇头:"昨天晚上,许言午被几个人伏击,他的司机当场死亡,他也受了一点轻伤,局长的意思是要我们去和他聊一聊。"
金海听出大宝话里的意思,他思索了一下说道:"所长,是不是你感觉这件事情哪里不对?"
"他的司机是当场死亡,而他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这恐怕不合逻辑。"大宝点头说道:"我感觉吓唬他的成分比较大,因为他当时就跑,后边几个人在追,如果真的想打死他,才五六十米的距离开枪就好了,怎么能让他跑进派出所呢?
我感觉不像是敌特所为,倒像是几个江湖人,被别人雇佣,过来专门警告许言午的。"
金海点点头,听大宝一说,他也有这种感觉。
......
宝钞胡同65号,许言午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他的眉头紧锁,有两个彪形大汉,站在他的面前,哈腰低头,
"老板,我们刚刚收到风,有人想动你!"
许言午抬起了眼睛,看了看这两个人,
"张彪,李奇,这几年我对你们怎么样?"
张彪二人赶紧说道:"老板对我们不薄,有事您尽管吩咐我。"
许言午点点头:"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知道是谁想对付我,不过我不想惹麻烦,你们想办法给我摆平这个事儿。"
张彪说道:"老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恐怕没法跟对方谈。"
许延武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道:"想对付我的人是李维年。"
张彪一愣,这李维年和许老板的关系一向很好,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他也不敢多问,只是低着头,听这个许言午说,
许言午咬咬牙,这件事死了人了,幸亏自己昨天急
中生智,跟公安说,是敌特所为,否则的话,就麻烦大了,
事到如今,他想让张彪,李奇摆平这件事,肯定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们,否则的话,怎么平这种事儿?
"我跟你们说,你要把嘴闭紧了,不许在外边瞎嚷嚷!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彪和李奇连忙点头答应:"老板您放心,就是给我们八个胆子,我们也不敢上外面胡说,"
许言午叹了口气,
"这个李维年,他的妻子曾经是我的初恋情人,当年要不是我母亲反对,我们俩早就成亲了,
后来我娶了别人,她也嫁给了李维年,这个李维年性情暴躁,经常殴打她,我就出于同情,时常安慰安慰她,结果李维年就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昨天下午,李夫人邀请我到西山宾馆,谈一些事情,结果被李维年发现了,这才有了昨天晚上他派人打死了我的司机,又打伤了我的事……"
张彪和李奇听着一撇嘴,这货真特么能往脸上贴金,搞破鞋就是搞破鞋,还谈一些事情?在床上谈事情吗?这帮有钱的孙子,真是他么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