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如何破局……
齐默苦笑。本文免费搜索:找小说网
只凭他这三脚猫的棋艺功夫,只凭这么空想,怕是想个几万年都不见得能想得出此局何解。
“这棋局,只怕是连祭酒和大先生都破不开吧。”
正当齐默苦思之际。
却见那太阴身躯突然化作一道白色流光,冲入棋局之中,点在一处。
“这是……”
齐默瞪大双眼,那本就已是颓势尽显的棋局,经太阴这么一点,瞬间便葬送了大半个棋盘。
还不待齐默细想,那黑影和棋局一并消散。
紧接着,齐默便被昆法唤醒了。
齐默长舒一口浊气,站起身,道:“继续吧。”
与昆法对练之时,齐默一直是心不在焉的状态,他仍在想那棋局的破局之法。
太阴那最后一颗棋子,几乎直接葬送了整个局势。
她最后所落一子,必然是有着极大的深意的,或许,这是反败为胜的关键。
只是,以齐默的棋力,根本无法想出破局之法。
“尝试着以至圣乾坤功推演一番吧。”
如此想着,齐默不自觉地便运起了至圣乾坤功。
至圣乾坤功加持之下,齐默能看见世间万物的道韵流转,那棋局之上,每一子的变换所呈现出的道韵都有所不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借着这本事,齐默甚至能拥有和那些道门大佬一样的推演之能。
只不过,这推演的能力,比起货真价实的推演术来说,效果要差了不少。
“置之死地而后生,应该是这样,循着那一线生机落子试试。”
正当齐默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忽然听得昆法一声闷哼。
他竟是受伤了!
齐默的思绪立即被打断,有些诧异的看着昆法。
齐默根本没料到,自己分神运转至圣乾坤功之时,竟会无意间一剑伤到昆法,虽说伤得不重,仅仅只是擦破了点皮,但却也见了血。
“你还有留手?”
昆法不由一惊。
齐默刚才那一剑,可比之前他所出的任何一剑都要强了不少,那仿佛是降维打击一般,不仅仅是技法上的碾压而已。
齐默道:“刚刚悟到了一些新东西,索性就试了一下,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齐默此前从未尝试过使用至圣乾坤功御敌,仅仅只是将其当做是辅助,借着道韵流转预判对方的动作,寻找其薄弱处而已。
可没想到,这功法竟如此强大,自己仅仅只是分神运转,竟就伤到了昆法。
昆法不语,只是紧握手中刀。
它再看向齐默的时候,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古怪。
是错觉吗?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昆法竟是在齐默的身上,看到了些许太阴的影子。
可自己的母亲和眼前人应该没有任何交集才对。
“怎么,你需要时间疗伤吗?”
见昆法迟迟不出手,齐默突然出言问道。
昆法这才抛却心中杂念,重新握紧手中刀,向着齐默杀来。
起初,昆法还觉得,这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可随着与齐默交手的次数越来越多,它便愈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齐默的身上,的确有自己母亲的影子。
只是,无论是齐默的招式还是气息,都和太阴没有半分相似,甚至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这种怪异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越是如此想着,昆法的刀便越乱,也变得更加不堪一击。
齐默再度一剑挑飞了它手中刀,也没了继续再战下去的意思,只道:“你这么心不在焉,练了也是白练。”
出奇的,这次昆法却并未反驳齐默。
它直接坐在了地上,横刀放在双膝之前,直接闭上了双眼。
练刀,需先静心。
心不静,做什么都是枉然。
“一个和母亲毫不相干的人,我却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这又是人族的手段吗?”
昆法只能用这种无聊的借口来搪塞自己。
齐默也终于得空,全心全意参悟那棋盘。
至少到目前来看,齐默的路子很对,借着至圣乾坤诀,他也终于算是寻到了一种破局思路。
只是,棋局未完,这法子究竟有用还是无用,谁也不知道。
随着所落之子越多,齐默的心态,也开始变得愈发急躁了起来:“每下一手,便有一处气绝,只能这般苟延残喘吗,那到头来,还不是一死……”
说到底,不过是不断的断尾求生罢了。
待到整局气的气数被尽数断绝,这棋局依旧会死。
只是,齐默却并没有就此终止对弈,他尽可能压下心中急躁,继续循着至圣乾坤诀的推演一点点将这局棋下完。
哪怕最终是一死,也要死个明白。
“果然……”
随着最后一子落下,齐默自嘲一笑。
这是齐默在至圣乾坤诀推演出的众多路数之中挑选出来自认为胜算最大的下法,只可惜,自己所下的每一步,都只是饮鸩止渴而已,虽然得以苟且,但也会将自己拉入更深的深渊。
“若是能再多一颗道符,或许会好上许多,只凭这三颗道符,我能看到的实在有限。”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齐默的异想天开而已。
道符何等珍贵。
仅仅只是一颗道符,就足够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大罗金仙抢得头破血流,自己能拿到三颗都已是撞了天大的运气,加上各方大佬鼎力相助,还想再拿一颗?
这无疑是在做梦。
“重新来过吧。”
眼见这一条路走不通,齐默只得再度从头来过,希望能有所收获。
而与此同时。
远在太阴星之下,人间三千世界之中。
大九州。
合州,天机阁祖地。
那已苍老得不成样子的张衍看着眼前河流之中那一尾不断跃出水面的金色鲤鱼,眼神逐渐暗淡,仿佛生命在这一刻终于要走到了最后一刻一般。
“师尊……师尊?”
乌兰小心地触碰着张衍的肩膀,想要将他唤醒。
她的声音越发急切,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喊到最后时,声音甚至带着几分哭腔。
忽的。
张衍的身躯猛地一震,那皱纹横生的脸庞,竟仿佛光阴倒转一般,一点点消融。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便再度恢复了往日那般风华,白衣白发,一身道袍,翩翩少年郎。
“乌兰。”
张衍缓缓站起身,道:“为师要出趟远门,以后就没机会继续教你了,去玄州天机阁找你师叔去吧。”
乌兰急切道:“师尊要去哪儿?乌兰也一起去。”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说罢。
他又捞起池中那一尾锦鲤,笑道:“走吧,小家伙,咱们去救你主人。”
张衍一步踏出,身影便已消失在了祖地之中,再一闪身,便已来到断剑山上空。
“天机阁张衍,敬请断剑山主风不同,剑开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