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这个狗奴才,天杀的死阉人,竟然敢说她和厂公的孩子是孽种!
慕琇耳朵还听得到,本就对冯辰心存怨恨,听后更想将他也丢进那个审讯室里,好好“招待”一番。
她费力动了动,想要起身,再为自己争取一下,可厂公已经抢在她前面开了口。
“不用挣扎了,现在你想留在这便留,只要你不妨碍本公的事。”
“真,真的吗大人,多谢……”
狂喜一瞬在慕琇心底炸开,她就知道!厂公对她是有情分在的!否则的话,他怎会给她自己的孩子!
他这般“嘴硬心软”,更是让慕琇心动得不得了。
“琇琇就知道,大人还是喜欢琇琇的,琇琇一定会乖乖听大人的话。”
慕琇半睁着眼睛,在她根本看不见的视觉死角之处,厂公厌恶地看她一眼。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厂公眯起眼睛,突然邪邪一笑。
“今天晚上你不但可以留在这儿,待会,还会有好戏可看。”
“好戏?什么戏?”
“等人来了,你自然便知道了……哦,对了,这个人可还是你的老熟人呢。”
她的老熟人?慕琇费力想睁开眼却未果,不由得心中纳闷,她的哪个老熟人?京城里作为她好友的贵女多了去了,虽然都只是表面朋友,但是确实都挺熟的……
如果从这群贵女里面挑个“老熟人”出来,慕琇还真猜不到是谁。
将军府慕璎的院子里,夜色沉沉,慕璎突然睁开了眼睛,她是被渴醒的。
她翻身下床,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而后一饮而尽,终于缓解了不少口渴。
“呼……”慕璎轻出一口气,昨天的闹剧又浮现在脑海中,令人想起来都啼笑皆非。
“也不知道现在慕府里是个什么状况,不过恐怕,今天晚上他们都没办法睡个安稳觉了。”她低低一笑,而后脑子里突然闪过另一个想法。
今天这事一闹,宋苍那边对替嫁一事的了解,到底有多少?他会不会已经猜到了呢?
算了,不管到底猜到了多少,等明天早上一起来,她就去把这事和宋苍摊牌,告诉他原原本本的情况。
不然这将军府内的人,一直对她冷淡下去,时间短还好,慕璎可不想自己长时间背慕琇的锅。
这时候,窗边突然人影一闪,慕璎惊觉,高声道:“什么……”
“人”字还未来得及出口,她的嘴巴便被死死捂住了,那道人影速度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身后,她连任何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宋夫人,我劝你识相一点。”
慕璎知道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也没有做无谓的挣扎,眼神冷静。很快,自己后颈上挨了重重的一掌,她昏迷过去。
“厂公大人,您和我说的老熟人,就是慕璎?!”
东厂书房内,慕琇不可置信看着昏迷中的女子,有些不明白厂公的做法:“她就是废物一个,您把她弄来做什么,有琇琇帮您做事还不够吗?”
厂公冷冷睨她一眼:“好啊,我想用你,可你现在是将军府的夫人么?”
更何况,慕琇这个猪脑子,他眼前这个还在昏迷中的女子,不知超过她几百倍。
提到将军府,慕琇便哑口无言,可想到慕璎会和厂公有所接触,她恨不得慕璎在昏迷中直接死了干净才好。
过了一会,慕璎才悠悠醒转,看着眼前的场景,瞳孔颤了颤,却没有表现出震惊之色。
她很快便冷静下来:“看来厂公大人您发现替嫁的事了,不知请臣妇过来此处,所为何事?”
“自然是……想和小宋夫人合作了。”厂公悠悠道,似乎已然胜券在握:“本公需要一个将军府内的细作,小宋夫人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在将军府和东厂的势力差距吧?”
“臣妇知道。”慕璎淡然道:“可宋苍才是我夫君,我凭什么帮厂公大人您呢?”
“夫君?”厂公冷笑,原本宋苍的妻子该是慕琇才对,偏偏这个蠢物自作主张,否则的话,现在慕璎可没有什么夫君。
他一步一步逼近慕璎,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湮没:“宋苍不过是个没几年命可活的瘸子罢了,你若是能帮本公做成事,想嫁给这京城中的谁,本公都替你赐婚,如何?”
慕璎平静与他对视,半晌后突然笑出声。
“臣妇可以相信厂公大人的话吗?有时候为了利用一个人,可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的,事后会不会兑现又是另一码事了。”
这个女人,倒是比慕琇难糊弄的多,可厂公也喜欢与这种难搞的人合作——谨慎、聪明、冷静、难以背叛。
只要真的拿下她,她就会全身心为自己所用了,想到这一点,厂公便兴奋得牙关发颤。
“放心,如果是小宋夫人你加入本公的话,本公对你所说的话全部都会兑现,正好你妹妹还在这里,给你做个见证。”
慕琇气得脸都发绿了,厂公那话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慕璎在厂公那里可以有特殊待遇?!
“大人,琇琇不——”
慕琇话还没说完,慕璎先嗤笑道:“让她担保有什么信誉,整个京城里论起来撒谎、背信弃义这方面的事,我妹妹能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慕璎,你!”
慕琇气得都快吐血了,这个该死的慕璎,怎么和她的厂公大人谈判,都不忘踩自己一脚!
她一定是想和自己抢厂公,才如此针对自己!可是慕璎配厂公?真是太滑稽了,她也不想想配不配!
慕璎耸耸肩:“别激动,我不过是说事实罢了。”
出乎意料地,厂公今晚竟然格外耐心,他悠悠问道:“那小宋夫人想要什么条件,才肯为本公所用呢?只要能做到,本公都可以给你。”
他在等着慕璎的回答,等着她说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可很长一段时间,慕璎都没有说话。
“可……若我没有什么需要的呢?”
片刻后,她终于开口,尾音带着彻骨的冷意,听得厂公几乎恼羞成怒。
“你敢耍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