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谷仔留了一个夸张的泡面头,两个人的气质也截然不同,司慎行都要怀疑,这是阿麦了。首发免费看书搜:常看书
他错愕看一眼夏灼灼,却见夏灼灼表情平静,便把疑惑压了下去。
“难得见你引荐自己的手下给我认识,不如一起吃顿饭?我请客。”司慎行说。
夏灼灼道:“我还有别的安排给他们,改天吧。”
“那我们两个去吃?”
没有电灯泡,他更高兴。
夏灼灼道:“我今天给你带了饭的,就在车上。”
“那就不出去吃,去我办公室吃。”
夏灼灼没拒绝。
“利用”完了人家,总得有所表示。
哪怕这个人说喜欢被利用,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秋雨和谷仔很快走了。
夏灼灼跟着司慎行去了他的办公室。
跟上次不同,司慎行的办公室里这次多了很多绿植。
都是一些名贵的兰花。
夏灼灼指着其中两盆。
“这盆花的价格都能买一辆小轿车了。”
司慎行也有点吃惊。
“就这盆草?”
“这不是草,是鬼兰,濒危物种,很稀有。”
“是么?”司慎行收了收吃惊的表情,说:“那送给你了!放在我这儿,它只是一盆草,放在你那才是鬼兰。”
夏灼灼摇头。
“算了,要是养死了,我的罪过就大了。”
“死了就死了呗,一盆草而已。”
“是兰花……”
“管他什么花,反正我也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
“谁送的?这么大手笔?”
一办公室的珍稀兰花,少说值小几百万。
司慎行正在一个一个把保温食盒打开。
里面聆郎满目的菜让他食指大动。
司慎行对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只答了一句:“季恒送的。”
夏灼灼又问:“季恒哪来的这些兰花?”
司慎行看她一眼,脸色也严肃了一分,没着急动筷子,而是问:“你今天怎么一直在问这些草……兰花草。”
夏灼灼道:“我刚才跟你说的那盆鬼兰,它是濒危物种。包括这几盆兰花,还有那边的,都是濒危物种。”
“你已经说过了。”
“那你知道濒危物种的意思吗?私人可以买个一两盆,但不能放这么多。尤其不能是野生的。否则一旦遇上官方严查,那就说不清楚了。”
司慎行蹙眉,懂她的意思了。
“等我吃完饭,我问问他哪来的。”
“你当时没问?”
“我以为就是几盆草,就觉得没什么好问的。”
“……你仔细问问吧,如果来路不正,早点上交官方。”
“好。”
夏灼灼的表情这才松懈一些,说:“你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司慎行这才重新开始动筷子。
今天的菜色不只是中餐,还有泰菜。
尤其一道香茅鸡块,很合司慎行的口味。
他问过夏灼灼已经吃过了之后,就开始大快朵颐。
几个大食盒被扫荡一空,除了香茅这类的配料,别的都没剩下。
“你胃口真大……”夏灼灼瞠目结舌。
“你放心,我们结婚以后,雇个厨师,不用你下厨。”
“谁说要跟你结婚了?”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定。”
“……”夏灼灼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每次提到这种话题,夏灼灼都会在嘴皮子上吃亏。
她直接说:“那你工作吧,我去忙了。”
“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你先解决好季恒的事情,我怀疑……可能有问题。”
司慎行说:“季恒不会害我。”
“难保他也是掉入了陷阱。”
司慎行正色道:“放心,我一定弄清楚。”
夏灼灼点点头。
“你现在就打给他问问吧,我自己下楼就行。上来太高调,我不喜欢。”
司慎行没坚持点头应“好”。
夏灼灼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在外面刚忙完事的阿麦。
看到夏灼灼,阿麦脸上堆满了善意的笑。
“夏小姐,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小时前。”夏灼灼一边说话,一边打量阿麦的脸。
今天她安排谷仔出面,其实也是为了让他见一下阿麦。
两个人长得太像,她不得不多想。
哪怕谷仔说他哥哥已经死了。
只是很不巧,谷仔在的时候,阿麦不在。
夏灼灼不想让两个人见面见得太明显,万一真是她弄错了……会徒增谷仔的伤心和尴尬。
尤其她弄错是很大概率的事情,所以她只想让他们“偶遇”。
阿麦只觉得夏灼灼今天多看了他两眼。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夏小姐,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我是在想,你跟司慎行关系很好,是认识很多年了吗?”
阿麦点头:“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少爷做事了。”
“很小的时候?多久的事?”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当时只有十几岁。”
十几岁!
时间是对上了。
“你有兄弟姐妹吗?”夏灼灼问。
阿麦摇头:“没有,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
这倒是对不上。
夏灼灼不露端倪点头,又问起霍刚。
阿麦回答说:“他一直跟着司小姐,就是那天那两个……”
“我知道,司珏羽。”
阿麦就不再介绍了,说:“少爷担心她来沪城,会对夏三少不利,就一直让他跟着司珏羽。这阵子她很安分,如果有什么动静,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夏灼灼道了谢便离开了。
阿麦因为有事跟司慎行汇报,所以也没送她,而是直接去了司慎行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屋的兰花。
他的目光落在那几盆价值不菲的鬼兰上,眉头微微一蹙,问起司慎行:“少爷,这是您从哪儿弄来的?”
司慎行正要打电话给季恒询问,没想到阿麦也问起了这个。
“你也认识这花?”
“嗯,很稀有,但是我记得私人好像不方便持有太多。”
司慎行的神色更严肃了。
一开始夏灼灼提起这个的时候,他只当她是谨慎过头了。
毕竟这是季恒送来的。
对季恒,他从不设防。
同样的,季恒对他也没有任何的保留。
他们是兄弟,生死之交。
后来夏灼灼说季恒也有可能是被设了圈套,他就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现在阿麦也提起了这些草,他更重视这件事了。
“你找我什么事?”司慎行问。
“是孙市,他说要选一个模仿企业,觉得我们这里不错,说下午过来考察。我就赶紧过来跟你说一声。”
司慎行看看满办公室的兰花,二话不说,直接拨通了季恒的电话。
“立刻来我这里一趟。”
季恒那头叹气:“好哥哥,你有事怎么上午的时候不说?我刚约了个大美人见面喝咖啡呢。”
“立刻过来。”
司慎行的语气很冷肃。
“顺便带上上午的你叫过来搬运兰花的工人。”
季恒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
“马上到。”
……
另一边。
柳月茹火急火燎回到家里。
“儿子!儿子!”
江泽正在研究快递刚送到的新面膜。
他的脸现在已经烂了。
在医院花了很多钱,都没治好。
所以他开始相信网上的一些偏方。
这个新到的面膜,就是网上说的一个全效的医疗面膜。
正要拆开,传来了柳月茹急切的喊声。
“别叫了。”
江泽烦躁地走到客厅。
饶是跟江泽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柳月茹,乍一看到他逆着光出现,也被吓了一跳。
江泽的脸,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脸上的肉已经开始发烂发臭,巨大的脓包看着就让人反胃。
不过到底还是自己亲生的,柳月茹很快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一脸关心地问:“儿子,你的脸是不是又严重了?咱们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看什么看?在医院花了多少钱了?有半点作用吗?”
江泽不耐烦地摆手,问她:“你刚才那么着急喊我,出什么事了?我不是让你白天都在s集团那边盯着?”
“我刚从那里回来!打听到了一个大事!”
“什么事?”
柳月茹就把今天听到的事一骨碌全说了出来。
江泽的脸色变了又变。
刚听到夏灼灼竟然是沪城首富的女儿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惊愕和嫉妒。
一个从前在他们家摇尾乞怜的人,居然有这么好的家世。
后来听说沪城首富已经换人,夏家已经破产,他的脸色立刻阴转多云。
瞧吧,麻雀飞上枝头,仍然是麻雀。
变不了品种。
可柳月茹转头又说:“可是,她的命太好,他们家早年跟司家订了婚,那个司慎行……竟然真的看上她了,两个人看起来很亲密!”
“哐当——”
江泽像是被一记闷棍敲晕了过去。
他是见到夏灼灼被司慎行的助理请到了楼上的。
当时他只以为,夏灼灼是恬不知耻爬了司慎行的床。
却没想到,人家是正经的未婚夫妻!
“她的命……怎么这么好?!”
江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的。
“怪不得我之前找的那个教训她的帮派,竟然帮着她!”
“该死的!这个小贱人!现在是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话里话外都是嫉妒。
还有不甘。
在他心里,看到以前那个干干巴巴的黄毛丫头现在出落得这么漂亮,他早已经把夏灼灼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现在听说她是司慎行的未婚妻,他心里怎么可能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