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凌水 作品

0148、改变初衷

    回到福临客栈,天还没有亮。毫无睡意的两个人共同来到了六号房。

    坐在六号屋的木床上元英悬着的心始终没有落下,望着杀手留下的那把长剑,她不明白倒底发生了什么。她满脑子的问号。他们离开临漳城不过五十多里,刚刚开始他们的旅程就有杀手跟踪。这说明她的出行有外人知道,并且这个外人是她的敌人,要置她于死地。想到此,她打了一个激灵。她不知道她们还要不要继续走下去。如果继续走下去,还能遇到什么要的风险?是不是还没有到徐州,她已经死在了杀手的刀下?

    这时她问郭良:“我们还去胡家村吗?”

    “不用啦,我们还是赶路吧!”

    元英十分不解,乘着夜色冒着淅淅沥沥的雨,带着杀手,扛着风险,去了二里远的胡家村是为什么?怎么这一会儿就变卦了呢?她疑惑地问:“为什么不去了?”

    “愚兄觉得没有必要。”

    这太出乎元英的想像,愿效犬马之劳的郭良为什么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寻思片刻,元英果断决定,还是去的好。

    “我们还是去一趟胡家村,不然,我们昨夜的功夫就白费了。”

    郭良没有强辞,顺势说道:也罢。”

    吃过早饭,他们又行走了二里路,来到胡家村。

    进了村,他们拉开了距离,元英在前面走,开始挨家挨户地要饭。到了胡老爷宅邸的附近她停下了。敲开旁边的一个院门,元英向开门的老年妇女低声下气地说:“妹子,我想要碗水喝。”

    看到元英褴褛的衣服以及她散乱的头发,还有那黑呼呼的脸,老妇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让她进来了。

    来到厨房,老妇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递给了苏碧菡。

    元英像渴疯了一样,咕咚咕咚一口气将瓢里的水全部喝光。然后,她又要了半瓢,又咕咚咕咚地喝光了。

    老妇见眼前的老妪怪可怜,顺便问道:“老姐姐,你吃饭了吗?”

    元英挤出了笑容,感谢地说:“谢妹子,我不饿,只是有点累。”

    “歇一会儿吧!”老妇拿来一个矮凳让苏碧菡坐在门前的空地上。

    这时,元英似有意无意地问老妇:“妹子,那个黑大门姓啥呀?那门关得才紧呢!叫都叫不开。”

    “姓胡。”老妇不在意地回答。

    “主人是干啥的呀?”

    “跑江湖的。”

    “跑江湖的?”

    “是啊!跑江湖的,挺有钱。”

    “啊……”

    “胡老爷老在家吗?”

    “不老在……”

    老妇丝毫没有在意一个年老体弱的乞丐会有什么用意,唠家长似的一问一答。但元英可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通过老妇的回答,她初略地知道,胡老爷的身家背景。

    “太累了,多坐一会儿。”元英还想问点什么,怕老妇产生怀疑,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坐吧!”可能是老妇也吃完了早饭,丝毫没在意眼前这个要饭的会打扰什么。

    “胡老爷大名叫啥呀?”

    “叫胡彪。”

    “胡彪?”

    “胡彪。”

    “啊……”

    元英在大脑深处搜寻了一遍,觉得这个叫胡彪的人没有什么印记。过了一会儿,她起身致谢,离开了老妇的院子。

    出了院门,元英看到郭良正好在胡老爷的门前站着。

    “走吧!”她小声地说了一句。

    然后,他们又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胡家村。

    回到福临客栈,元英将住宿费进行了结算,然后向他们的车夫说:“我们这就走吧!”

    上车后,元英对车夫说:“拉我们回临漳!”

    “回临漳?”车夫与郭良都很惊异。

    “不愿意走了。”

    “为啥?”郭良疑惑地问。

    “不为啥,不走了。”

    车夫听从了元英的要求,转头向临漳城的方向驶去。

    郭良又问:“怕风险吗?”

    “不怕!”

    “不怕风险,为何要回去呢?咱们不是说好的,要去扬州吗?”

    “想去扬州是一时冲动,现在不想去了。”

    郭良挤出个笑:昨晚的杀手给元将军吓到了?”

    “不是吓到,而是差点没吓死!”

    “啊,明白了……”

    从临漳出发时,元英与郭良开心极了,两个人有说有笑,互相还很尊重。可回来时,情形大变。元英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已烟消云散,郭良呢也不太自在,互相呈现不理解的状态。

    两个人默然地呆坐在车上,等到后来谁都不说话了。

    两个时辰后,马车到达了临漳城,元英告诉郭良她要去南面的军营,让他先回大本营。

    郭良呢,到寄存马匹的客栈将自己的马拉出来,上马后向大本营的方向驶去。

    来到军营,元英将客栈遇杀手的事讲给了岳阳。

    “我很豪气地从大本营出发,满以为会像上几次那样,一帆风顺,马到成功。没想到还未等出境,就遇到了麻烦。”元英丧气的说。

    “遇到麻烦不是常有的事吗?以前我们不也是常常遇到吗?”

    “这一次可不是咱们要杀别人,而是有人要杀我。”

    “杀你?在别人眼里你不过是一文不值的臭要饭的,怎么还会有人要杀你?”

    “所以,我才觉得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是挺深的!”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感到很无语。

    过了一会儿,岳阳道:“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要加害于你?”

    “这肯定!不然,他怎么不去五号房四号房?”

    两个人越说越觉得事有蹊跷,越说越觉得不可思议。

    “就因此,你放弃了扬州行?”

    “是啊!我不放弃不行啊,未走出五十里就有人跟上了,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寻找吴阶为什么这么难?”

    “找徐大胖子他们三个人也没遇到这么大的麻烦。”

    “说明一个问题,吴阶在京城里有他的线人。”

    “线人?”

    “这个线人消息特别灵通,他知道你出发的时间还知道你已扮作一个老太太。”

    “说明这个线人就在我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