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卫兵点头跑进客栈,留下吕家人面面相觑。
吕天海眯着眼打量着那卫兵,心里暗暗记住了他们的模样,无声骂道:“这帮不长眼的狗东西,等我从江行舟手上拿到破浪枪传承,一朝踏入宗师境,你们侯爷我都不放眼里,到时候看老子不把你们一个个剁成肉酱!”
客栈深处,香炉升腾,清茶水满桌。
江锋、蒙括、王仙芝,三人正热情接待受到江锋江湖召集令而来的江家军旧部和东广水师旧将。
众人围在一桌前,手指时不时指着桌上几张旧得发黄的地图各抒己见。
图画上,满是东广水师当年的航线。
众人人正聊得起劲,听老将们回忆起当年江家如何与水师并肩作战,杀得蛮夷闻风丧胆。
门外忽然传来小卒的禀报:“侯爷,外头吕家人闹着要见您,说什么江行舟是他们的靠山,非要多进几个人。”
江锋闻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给他们多带点人来见我也无妨,就安排他们在楼下的临时会客厅和他们见个面。”
“侯爷,你若是想重建水军,这吕家定是您最大的阻碍,何必亲自去见他们?”
一名水军旧部愤然说道,一直对吕家人充满敌意。
“见总是要见的,敲个山震个虎,顺便帮江家了结最后的一桩旧事。”
江锋平静说道。
而后看向蒙括和王仙芝,道:“两位大哥,要不要一起?”
“也好,来岭南打仗这么久,早就想会一会这吕家人,今天倒是借了老弟你的福气,我倒是要看看这些吕家人都长什么样子,对我之前颁发的各种朝廷调令一直不予理会。”
蒙括也是来了兴趣。
“吕家自诩剑岛正统,我王仙芝借着今天这江湖聚会,可得和他们讨教上几招。”
王仙芝也是兴致勃勃。
上次和铁浮图没打个痛快,还被人给偷袭了,今天正好拿吕家人练练手,看看剑岛上都有什么剑道高手。
“呵呵,你这家伙,真是耐不住寂寞啊。”
蒙括哈哈大笑道。
说实话,他其实也很想和这些江湖人打上几场。
奈何自己身为岭南军大将军,不能轻易去找人比武,万一打输了,容易影响军队志气。
倒不是自己怕输,而是自己职责不允许他这么做。
王仙芝不同,他不过是个监军,输赢无所谓,并不会对军队造成多大影响。
甚至江锋和别人打输了负面影响也没他大,毕竟江锋才16岁不到,又才华横溢,未来可期。
“那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诸位前辈先回客房休息,亦或者在此继续商谈建设水军之事,我和蒙大将军、王仙芝会一会那吕家之人。”
江锋拱手说道,而后和蒙括和王仙芝下到一楼等待。
下到一楼,免不了又要和一楼中的岭南各方江湖势力觥筹交错,江锋和蒙括都客气和他们打招呼,表达自己的善意。
说白了,江锋叫他们来,就是让他们把被吕家和蒲家霸占的百分之八十岭南水域产业重新划分。
众人听出了江锋的意图之后,一个个兴奋不已。
蒲家势力覆盖在东广海口之地居多,有蛮夷罩着他们不敢动,但吕家他们可是在以南,大乾的势力范围内,有朝廷撑腰,他们可是乐意至极。
此刻,客栈院外卫兵得到了指令,给吕家多了四个名额后,吕家人这才露出些许的得意表情进入客栈院中。
吕天海当即带领一个长老、吕才、吕梦思,还有柳杨一同进入客栈。
本该只带吕家人,奈何柳杨能力不错,暗中帮他们牵线上了蛮夷的生意,很得到吕家高层认可,故而带着他在身边以表示对他重视。
柳杨一路上开始作妖,低声对吕梦思道:“一定是江行舟这混账在里头搞鬼,你等会儿可别对他太客气,免得他以为你是因为惧怕他才愿意和他和好的。”
“柳公子放心,我会让他跪着求我原谅!”
吕梦思摆出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已经想好要怎么羞辱江行舟。
吕才走进龙门客栈,森严的戒备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两旁的麻魁军个个眼神如刀,手里的陌刀泛着寒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迫感。
吕才想到昨晚江行舟的狠厉,小声嘀咕:“这架势,像是防贼多过防蛮夷。”
吕梦思却不以为意,撇嘴道:“怕什么,有行舟在,江锋还能吃了咱们不成?”
她不说江行舟还好,提到江行舟他心中更是发慌,此刻为了大伙的安全着想,忍住道:“姐……我觉得行舟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你,还希望你对他客气点。”
“阿才,你胡说什么呢,行舟以前对你姐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吕天海闻言忍不住呵斥吕才一般,怕他影响志气,让吕梦思不敢逼迫江行舟交出破浪枪功法。
“我没胡说……昨夜我见过江行舟了,他之所以没去和我姐约会,是因为他正在江氏家和江小雨约会……我亲眼所见,还被他给打了一顿。”
吕才支支吾吾把自己昨夜挨揍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闻言,众人停下脚步,一脸愤怒的表情看向吕才。
这混蛋玩意儿,现在才说这事,直接打乱了来前的计划。
江行舟若心中没吕梦思,今天这场聚会可能就是一场鸿门宴!
“不会的,江行舟怎会喜欢乡野村夫家的女人!”
吕梦思压制住心中的慌乱说道。
“千真万确,我若是说谎,天打五雷轰!”吕才说着还把自己脸上的粉底抹掉,委屈道:“你们看,昨天他逼迫我和我带去的人自己扇自己大耳光,今天印记都还没消掉呢。”
听状,众人心乱如麻,真恨不得当场也给吕才十个大批斗。
这王八犊子现在才说,真是害人不浅!
“该不会,那江行舟准备所谓嫁妆不是给梦思……而是给那江小雨吧?”
柳杨的一句话,让众人更是心慌。
尤其是吕梦思,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若真是那样,她丢人可就丢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