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哥,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雨水有点不敢听,怕丢人。
李有为说:“算了,你别知道了,省得你们兄妹之间闹矛盾!”
要是被她知道,今后肯定会天天闹傻柱,谁舍得自己大哥被人当傻子?
“告诉我吧,求求你了。”雨水粉白的小脸低眉顺眼,像小时候求糖豆儿似的。
谁让李有为心软呢?这就给说了一遍。
“不能吧!”雨水挺直腰杆,震惊道:“我哥看见梁拉娣相亲还愿意要她?”
“冷静,冷静。”李有为赶紧给倒了杯水。
雨水眼眶迅速噙满泪水,小嘴一扁,“有为哥,我没本事,只能求你!”
说完就呜呜呜的哭了。
“我操?大傻子你欺负雨水啦?”
傻柱风风火火的进门,冲李有为虚晃了一下。
“大哥,你是回来拿钱的对吗?”雨水哭的不行了,眼前模糊的都看不见大哥在哪。
傻柱赶紧低下头,小声说:“哥也不傻,不可能全给她,我准备拿一半出来!”
“大哥,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你的钱怎么花我管不着,但我不能看着你被人当傻子呀!”
出乎意料的是,雨水并没有闹,语气可怜的让人心酸。
“傻柱,梁拉娣过了,她但凡有点良心,也不会同意你把钱给他!”
“我知道,但谁让我就稀罕呢?”
“哎我操!”李有为脸皱的像个八十岁的老汉,恶心,太恶心了。
雨水使劲擦擦眼睛,扁着小嘴儿,一边哭一边收拾书本,装进挎包后走了。
“我跟你说,雨水这回真伤心了,你有点分寸。”
望着窗外形单影只的背影,李有为莫名心疼,也就大舅哥,换另一个人让未来媳妇这么伤心,今儿他就废了。
“我错了吗?追求幸福有错吗?”傻柱问道。
“没错!”
李有为拍拍他肩膀,“其实不管外人怎么说,你自己高兴就行。
你俩现在的关系,你要是能二一辈子,那你这辈子就是幸福的。
要是半道儿醒了,你往后的日子就没法活了。”
话已至此,无需再说,李有为没听傻柱说什么,匆匆出门了。
走进耳房。
雨水挎包没打开,而是趴在桌上哭。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种无力感。
傻柱对于雨水来说不仅仅是长兄,还是父亲,因为从七岁那年何大清跑了以后,就是傻柱把他养大的。
她可以约束大哥,但范围很小,没资格没立场。
“有为哥!我不甘心!”
雨水哭得梨花带雨,大鼻涕都出来了。
“别说你,我都有点不甘心!”
看着朋友被人骗,李有为不止“有点”不甘心,而是膈应的不行。
“有为哥,怎么办?”
“唉......”李有为叹口气,“再说吧,我想想。”
“你就坐这想,想不出来别走!”
“再见!”
李有为拔腿就跑啊,甚至没敢回家,骑着车就要走。
“小畜生你不是个东西啊,你赶紧把钱还给我!”
贾张氏听见隔壁门口有踩自行车的声音,跑出去就破口大骂。
她儿子挨顿揍,结果肥了李有为,没天理呀!
“棒梗!”李有为大吼一声。
“腾!”
在家里呆呆的棒梗仿佛通电了,从床上蹦起来,嗖的一声蹿出家门。
“爷爷好!爷爷好!爷爷好!”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也许这样就不会被残暴的对待。
“嗯!果然还是亲的好,前院那个只会说一遍!”
李有为满意的摸摸他的狗头,什么盗圣,什么四合院祸害,这是大孙子,长大能老孝顺了。
“哎呦喂,棒梗啊,你不能,不能呀!”
贾张氏拍着大腿,怎么给你奶奶找老伴儿呢?
“妈,来来来,算了!”
贾东旭拉走贾张氏,说别让棒梗受刺激了,等棒梗好了以后再收拾李有为。
老贾家很快响起贾张氏的哭声,在院里横行霸道半生,今儿让人抢了钱呀!
前院。
“哎呦,李有为,中院你张大妈怎么又闹起来了?你又不做人了?”
在家门口侍弄花草的阎埠贵笑着问道,真是的,打起来呀!
“唉。”李有为往后看看,见雨水没追出来才松口气。
“有为,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说给三大爷听听?”
少见他不还嘴,阎埠贵高低不能错过这种找茬的机会。
“阎解旷!”李有为大吼了一声。
“腾!”小阎解旷蹿出家门,立正大喊:“爷爷!有事吗?”
“没事了!”李有为轻蔑的看向阎埠贵,“等你死了,碑上要加我的名字,那就是慈父李有为!”
“你没大没小,你没礼貌,你不尊老爱幼,你,你有本事别走啊!”
阎埠贵气得手哆嗦,听听,还你妈慈父李有为,你怎么不上天呢?
“阎解旷你混账啊!”
阎埠贵拔腿就追,小阎解旷像兔子一样满院乱窜。
一边蹿还一边说:“弄不过人家就别招惹人家呀,您招惹完我遭罪,你们大人怎么一点不讲理呢?”
“真、真真、真、真他妈有道理!”
坐在家门口歇脚的赵老四直点头,说完一句话赶紧摸摸胸口顺顺气儿。
“啪~啪~”
隔壁门口,坐在门槛上的刘能用破帽子拍着小腿,也跟着“给给给”直乐。
“还是有为狠,哎老四,这招叫什么?声东击西?指桑骂槐?”
“这叫杀鸡给猴看!成语叫杀鸡儆猴!”
阎埠贵掐着腰喘粗气,真想喷死他俩,但文化人的包袱架着还骂不出口,这给他气的。
“对对对!”刘能笑着说:“老阎,今儿我可看得真真的,有为没招惹你,你招惹人家干什么?”
“你不懂,这叫文人气质,百折不挠!”
“切!”赵老四说:“要、要我说你这是狗、狗、狗改不了吃屎!真、真、真几把尿性!”
“轰!”
前院邻居们都乐了,别看人家磕巴,但小话说的可真带劲!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别提秀才本来就没理。
阎埠贵脸红一阵白一阵,骂了句粗俗,狠狠把花洒摔地上回家难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