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版的劝学，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孙启明悻悻应下，“那成吧，我要是不懂我就来问你。”
让你让我学，我回头烦死你！
秦烈还能不懂他那点小心思？
点头应下。
徐青青没留意孙启明的郁闷，她对羽绒服的事情十分上心，晚上缩在被窝里，都让秦烈说关于downat的事。
秦烈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可孙启明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些书你在哪里看的？”
“图书馆里就有，不过他一直不太爱看书。”秦烈笑了笑，“因为这，南阿姨没少骂他。”
徐青青听到这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挪动身体抱住了秦烈。
男人微微一怔，从枕边人的沉默中明白了她此刻的心情。
胳膊抬起，微微圈住徐青青，“没事的，我本来也喜欢看书，能够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
徐青青并没有被安慰到。
孙启明有不爱学习的资本，他是军区大院长大的，顺理成章的当了兵，即便南阿姨和孙秀璋不会太宠溺这个孩子。
但有他们的人情在，孙启明自有一番前程。
他就是出生在罗马的人。
秦烈不一样，他需要付出很多很多的努力，才能够追赶上孙启明生来就有的位置。
然后再付出很多努力，才能够超越孙启明。
即便如此，上面还会因为他太年轻，压着他。
有这么一瞬间，徐青青就很难受。
心疼他。
“往后咱们一起努力。”她亲吻着男人的脸颊，“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黑暗的夜色里，有别样的热烈，是他所爱的人的满腔心疼与怜惜。
是那热情的，带着些安抚性质的吻。
唇齿相依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像是灵魂被触碰到。
呼吸彼此纠缠，像是两个人都在缠缠绵绵，心中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
无关情欲，那一刻只是想着他们不分离。
……
徐青青开始对鸭子们进行无差别攻击。
好吧，搞鸭绒。
这一无耻行径被养猪场的鸭子们集体唾弃，它们选择离徐青青远远的。
但烤豆子真的好香啊，应该不是陷阱吧。
鹅与鸭的智商区别，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鸭子们陆续落网，但大白鹅再没有上过当。
不过徐青青选择的是活体拔绒，也没拔太多，怕影响到这群小祖宗的身体健康。
她还要它们下蛋呢，哪能这么早就小命不保呢？
按照《养鸭致富指南》这本书上说的，一只鸭能产出八克羽绒。
徐青青每次只弄两克，拔完羽绒后又给它们好吃好喝，这样极大程度的降低了鸭子们产生应激反应的可能性。
忙活了一星期，徐青青搜集到了一百多克羽绒。
开始搞羽绒服。
但新的问题来了，她好像并不擅长做衣服。
看着好不容易找来的尼龙面料——从龙守一那里薅来的。
至于领导怎么得到的，徐青青没继续打听。
怕问出什么内情，到时候自己舍不得用。
但面料就这么些，用完就不好找了。
徐青青下手都变得十分谨慎。
纠结了好一阵子，她决定找个比较擅长的人来弄这个。
找了一圈，竟然是姑姑徐长缨！
她缝针特别厉害，给人做完手术都不留疤痕的那种，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徐长缨不知道她在折腾什么。
不过她向来疼孩子，对侄女这要求自然是尽可能的满足。
菱形绗缝？
不懂不要紧，认真听孩子解释，就明白了。
用了两天时间，徐长缨把这件衣服做好了。
过去没怎么用过的尼龙布料，那些极轻很可能就会钻进鼻孔贴到衣服上的羽绒，在军区医院外科一把手的飞针走线下，成功制作成了一件衣服。
没有什么冗余的线头。
也没看到出绒。
徐青青觉得，姑姑这是拿做手术的态度来做的衣服。
“你穿上试试看。”
徐青青是按照徐长缨的尺寸剪裁的布料。
不然咧。
这东西当然要给她最亲的人啦。
不过等下就可以轮到秦烈了，就是还得再等等。
毕竟得过段时间才能取羽绒。
羽绒服大小正合适，但在家里穿着显不出来。
有暖气。
徐青青提议，“出去走走。”
正月里依旧冰天雪地的寒冷，且这种冷意要持续到四月甚至五月份。
春天悄悄的冒个头，就迎来了夏日酷暑。
徐长缨里面穿了一件秋衣，外面套着一件自己亲手缝制的衣服。
推开家门来到院子里。
有点冷。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身上并不怎么冷。
要知道她是经历过很多苦日子的，最艰难的时候她把身上的棉衣拆了给青青做成小棉袄，自己冬天就穿了两件单衣过冬。
也因为手上生了冻疮，每到冬天都会痒得厉害。
后来她终于靠工作站稳了脚跟，想着治疗这冻疮，也没太好的办法。
冬天痒得时候，恨不得把手放在冰疙瘩上面，才能舒缓一二。
青青那会儿才五岁吧，也不知道从谁那里听到了法子，把自己给她的压岁钱全都送了人，换来了一罐闻不出原材料的油膏。
那个冬天，徐长缨的冻疮竟然好了。
只是问孩子从哪里得到的，她也说不清楚。
久违的记忆涌上脑海，徐长缨舒展胳膊。
寒冷似乎被这件衣服挡在了外面。
真的很暖和！
“那就好。”徐青青唯一遗憾的是，这块尼龙布料是墨绿色的。
不太好看。
但足够了！
实验成功。
她可以继续弄羽绒服了。
这件羽绒服留在了徐长缨这里。
带回去给领导交差？
急啥，做了第二件再说。
这件姑姑先穿着，天那么冷，她穿羽绒服工作显然更轻松些。
至于什么时候做好第二件，那得等鸭子们看到她别飞奔，她好继续拔羽绒啊。
对此徐青青略有些无奈，好在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好消息一，在惨遭拔毛后，养猪场的鸭子们大概有了点危机意识，想着自己再不下蛋很可能会被弄死，所以纷纷开始下蛋。
好消息二，徐青青斥巨资搞来的鸭蛋们，在暖箱里陆续破壳，成功被孵化。
徐青青的养猪场可以招兵买马扩大经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