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州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
他靠在办公桌边，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谨慎："所以...你们吵架了？"
江语茉捧着热水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的温度。
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分手了。"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徐鹤州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没有立即接话。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纸巾，轻轻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需要我帮你联系酒店吗？"他问得很自然，"或者...你有其他去处？"
"不用了，"江语茉摇摇头，"我随便哪里凑合一晚。明天还要上班...明天再说吧。”
她刚刚看了一下。
医院大厅有椅子可以坐。
徐鹤州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他坐到江语茉对面，语气温和但认真："看来我当初的担忧成真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两个人吵架，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把你赶出来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再待了。他从来不肯好好沟通，人也强硬，他不肯离开，也只能我离开。"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江语茉苍白的侧脸。
徐鹤州注意到她手腕上隐约可见的红痕，心里一沉。
"你的手..."
江雨茉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腕，勉强笑道："没事，只是拉扯时不小心弄的。"
她抬头看向徐鹤州，"徐医生，能不能麻烦你先别告诉小舅他们我今天的状态？我不想他们担心。"
徐鹤州点点头："我明白。不过你现在什么打算？我觉得你还是找个住处比较好。"
"我..."江语茉刚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助理神色慌张地探头进来："徐医生，急诊紧急情况，需要您立刻过去！"
徐鹤州立刻站起身："我马上来。"他转向江语茉，"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处理完就回来。桌上的零食，面包，你可以先垫垫肚子。"
江语茉点点头："您先去忙吧。"
随着办公室门关上，室内又恢复了寂静。江语茉望着窗外的雨幕发呆，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那个充满争吵的出租屋。
楚司铭最后那句"走远点"还在耳边回荡，她苦笑着摇摇头，从包里翻出手机。
屏幕碎裂。
地铁上的时候她就试过了。
没有办法开机。
忽而肚子里面传来一阵咕噜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从下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吃东西。
她看着徐鹤州办公室茶几上的零食。
拿了一块饼干，打开，慢慢塞到嘴里。
简单的味道，她却感觉像是美味佳肴，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可忽然发现，古人说的那句话确实没错——
车到山前必有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没关系。
只不过是吵架了，分手了。
又不是天塌下来了。
她很快可以发一笔工资，这两天没有住处，实在不行，住办公室，住医院的陪护区。
都可以。
至少耳边安静了，没有无缘无故的质问，也没有无理取闹的声音。
过了一会，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
徐鹤州的助理回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个塑料袋。
"徐教授让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他把袋子放在茶几上，"医院食堂的，可能不太好吃。"
“谢谢你。”
“不客气。”
“那我先去急症室旁听学习了，你先坐会，那边也不是很严重的事，徐教授应该很快回来。”
助理放下东西，准备离开。
办公室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门被猛地推开。
楚司铭浑身湿透，站在门口。
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果然在这里！"他的目光死死锁定江语茉。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管江语茉这个不识相的女人！
可外面的大雨越下越大。
她手机又打不通电话。
她还跟个蠢货一样，把所有的钱，全部转给了纪望安！
他只好让助理申杰去找人查监控，最后查到他坐地铁来了医院。
他又气又烦。
担心不已。
结果她呢，居然来医院找了别的男人！？
江语茉惊得站起身，纸杯里的水洒了一地：“你怎么……”
"给我回去。"
楚司铭大步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腕。
他眼神阴鸷可怖。
宛若恶煞。
一旁的学生小助理立刻过来，挡在两人之间："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这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管！"楚司铭冷冷地说，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
江语茉挣不开他的钳制，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你弄疼我了！"
"楚司铭，"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颤抖却坚定，"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他妈同意了吗！”
"放手。"江语茉一字一顿地说，"否则我报警了。"
“你以为报警就有用？谁家警察会管这种鸡毛蒜皮的破事？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吵架，又不是分手！在我没有同意之前，我们依旧是情侣关系，现在！立刻！跟我回去！”
“有病是吗？很好玩吗？把我从家里逼出来，现在又要让我回去！？”
“不回去你要怎么办？住在这里？你跟徐鹤州很熟？你要跟他一个男的，独处一室？”
“我跟他独处一室又怎样？你跟周欣冉都在谈婚论嫁了，我都没有资格多问一句，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不要再揪着这点破事了！”
楚司铭脖子上青筋暴起，恶狠狠看着她。
“我现在只给你一个选择，立刻跟我回去。不然的话，我把徐鹤州办公室给砸了，你信不信？”
“人家好心收留你，你把我招惹过来，害得他办公室鸡飞狗跳。你觉得这样有意思？自己的一点破事，麻烦到别人医生这里！”
“再不然，我们就去外婆面前说……”
江语茉瞪大眼睛：“你疯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
楚司铭居然能做到这个份上。
固执己见到，不惜用伤害别人的方式，反过来强迫她。
陌生。
不可理喻。
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
“我现在很理智！所以你自己选，走还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