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一会儿,看不出来后,谢宴索性直接放弃了,反正人就在身边,以后有的是机会弄清楚,何必现在费神费力去猜呢!
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感受到谢宴收回的目光,顾澈暗暗松了一口气。
别看他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可心里的紧张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这可是涉及到张诗雨,他又怎可能不紧张呢?
此刻,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三人继续前行,走了一会儿,顾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脚步戛然而止。
然而,旁边的谢宴和于月回两人正在说话呢,丝毫没有注意到停下来的顾澈。
直到快要走到家门口,于月回才隐隐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下意识地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她师父呢?
他那么大一个师父,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谢宴见于月回转头,也跟着转过头去,问道:“咋了?”
于月回用手指了指他旁边原本顾澈所在的位置,焦急地说:“我师父呢?刚刚不是还在你旁边吗?”
谢宴:“?”
“不就在这里吗?但话一出口,他察觉到不对劲,他又转头看了看身后,才惊觉:“这人还真不见了!”
“不会是回去梳洗打扮了吧?”谢宴本来是随口一说,但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毕竟今天要见的人对顾澈来说可不一般,他回去洗漱收拾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这种可能,谢宴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伸手轻轻揽住于月回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哎呀!别管了,你师父那么大个人,难不成还能丢了不成?”
“走吧,咱们先回家。”
于月回抬起头,迎上谢宴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也是,我师父那么厉害,肯定出不了什么事!”
“而且,大白天的,还在村里。”
“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可真是太让我刮目相看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钦佩的光芒,嘴角上扬,笑意盈盈,“那骂人的小词跟连珠炮似的,张嘴就来!”
“你到底是咋想到把她比作树杆子的呢?”
谢宴笑着看向于月回,眼神中满是宠溺,仰起头傲娇的说道:“谁叫她欺负我媳妇呢?”
“这我可忍不了。”
“而且,你仔细瞧瞧,她那脸皮,甭管是颜色,还是厚度,可不就和树皮一模一样嘛!”
于月回歪着头,脑海里自动将王引弟的脸与树皮联系起来,仔细一琢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身对着谢宴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厉害啊!我现在只要一想起她,眼前浮现的就是那皱巴巴、黑黝黝的树皮,这代入感简直绝了!”
“我敢打赌,以后王引弟在村里绝对要失去真名了,村里人一提起她,第一反应肯定就是‘树杆子’!”
谢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那不正好嘛!我这也算是帮她找到了一个专属昵称,这么看来,她还真得好好感谢我呢!”
于月回嘴角微微抽搐,无奈地白了谢宴一眼,“是,她肯定会‘好好’感谢你的,保不准这会儿就在家扎你小人呢!”
谢宴满不在乎地摇摇头,轻哼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切!扎就扎呗!咱们村里扎小人的事儿还少吗?”
“你瞧瞧,有谁真因为被扎小人就倒了霉的?”
“不过是给自己找点心理安慰罢了。”
于月回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在村里,虽然大家平日里都不会把迷信的事儿挂在嘴边,但扎小人这种事儿还真不少见。
可还真没听说过谁因为这事儿就真的出了事。
她不禁莞尔一笑,拉着谢宴的胳膊。
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地沿着小路走着,这条路通过去也就他们一家,没一会儿,便走到了家门口。
于月回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收好门锁后,她转头看向谢宴,俏皮地问道:“谢小宴啊!咱们今晚吃什么呀!”
谢宴耸耸肩,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双手夸张地一摊:“那当然是听我们家超级厉害的于大厨的啦!”
“于大厨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不挑食,给啥吃啥!”
于月回轻轻冷笑一声,眼中却满是笑意,调侃道:“是,你是不挑食,只要是好吃的,你都吃,前提是好吃的!”
谢宴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理所当然的说道:“哎呀!于小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这好吃的,谁能不喜欢呀~”
“你说是不是呀?”说着,还凑过去,眨巴着眼睛,一脸笑意的看着于月回。
于月回推开他的脸,笑着道:“是是是,你说的对!”
“那你说,今晚要不要做顾斌的饭?“
谢宴摇摇头,“不用,他几天都不一定能回来。”
于月回有点诧异了,“难道,万春儿要送到城里去?”
谢宴点点头,“就她脸上的那些伤势,肯定要送去城里,大面积擦伤,有些地方还有小石子,肯定要做手术取出来,最主要的是要打青霉素。”
于月回叹口气,“那万春儿的脸是不是真的毁了?”
谢宴叹口气,“这就要看恢复的情况了。”
“她那会脸上全是血,我也说不好能不能恢复!”
说完谢宴又叹口气,他有点不明白了,明明这是王笑的错,为什么王引弟去找万春儿麻烦时,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呢?
于月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这边要是那个男的在外面沾花惹草,都是他媳妇出面打上门的。”
谢宴:“!!!”
于月回接着道:“前几年我们村那边有个姑娘嫁去了上弯村,她男人也出去找女人,而且被她给知道了。”
“她也是个厉害的,直接连夜打上那个女人家里,不但抓花了那个女人的脸,还把她的腿,打断了。”
“据说头皮都扯到了一大片。”
谢宴:“······”
“自那以后,她的凶悍的名声传出去了,再也没有什么女人敢招惹她的那个男人了!”
谢宴懂了,这就是目的啊!
可明明做错事的是男人啊!
是他们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